第十七章 十五年前的失蹤女人

  金恩斯於是將黑巫婆第一次出現在這座小鎮的夜晚，以及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述給凌凡等人聽：「……當時我清晰地看到她手中的那把破舊的掃帚，簡直跟傳說中的黑巫婆一模一樣，而後，我為了看得更清楚，於是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可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

  凌凡問道：「你當時有沒有看清那個黑巫婆的樣子，或者說她有什麼特徵沒有？」

  金恩斯想了想，道：「好像有也好像沒有，我只是感覺那個黑巫婆好像很是矮小，雖然她身穿黑色的巫婆服飾，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好像是一個孩子……」

  「孩子？！」凌凡皺了皺眉頭。

  金恩斯點頭，道：「是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孩子。」

  凌凡被金恩斯講述的這個線索給吸引了住，他是見過那個黑巫婆的，那根本就是一個大人，不是什麼孩子，可是金恩斯也不可能會騙自己，畢竟那是他第一次遇到黑巫婆，應該不會看錯，假設十五年前的那個黑巫婆真的是一個孩子，那麼這十五年的時間，黑巫婆也已經長大，難道連巫婆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也會長大嗎？！這未免也太荒謬了些吧.

  「當時警官並沒有發現黑巫婆，而是我的餘光掃到的，警官他直接沖將那著火的二層小樓給撞開，然後帶領著我們撲火救人，可是一切都太晚了，等火撲滅的時候，整個臥室都被燒得焦黑一片，一具被燒焦的屍體躺在地板之上……而在屍體的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畫著的是一副邪惡女巫的圖像，也就是我們之前所看到的那張！」

  「第一位死者也女子嗎？」雖然凌凡覺得自己有些明知故問，可還是問了出來。

  金恩斯點點頭道：「是的，死者的名字叫奧德莉，而且還是小鎮上的一位性服務工作者呢。」

  「性服務工作者？」凌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奇怪地問道。

  「咳咳……」金恩斯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下，道：「那個職業就是妓女。」

  凌凡被悶了下，妓女就妓女吧，還性伺服器工作者……

  「一般來說，第一次死者是和兇手最有直接關係的，當時你們有沒有調查死者生前的一些線索啊？」凌凡趕緊將眾人的尷尬給轉移掉，因為真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金恩斯想了想，道：「說起來，當時我的年紀也不是很大，也只是一個少年實習警官，負責這件案子的那名警官如今也退休了，後來由於黑巫婆的不斷出現，我就將她第一次出現的那個案例給調了出來，然後發現第一次，也是那個妓女奧德莉，她有很不良的生活習慣，除了工作的原因外，還有極強的賭癮，並且在當時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高利貸也欠了不少，而且她好像還和一起失蹤案有關呢。」

  「失蹤案？什麼失蹤案？」凌凡望著金恩斯問道。

  金恩斯道：「嗯，這起失蹤案也是那個妓女被黑巫婆燒死前一個月的事情，失蹤的是她的一個好友，名字叫貝琳達，也是一個妓女，而且還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妓女呢，說起來，那個叫貝琳達的女子也挺可憐的，丈夫早早地去世，而她又帶著一個女兒，又沒什麼技能，為了謀生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做起妓女起來。奧德莉被殺前的一個月，有人看見到她和貝琳達晚上悄悄地出去，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貝琳達，有人說她被奧德莉殺了並埋了起來，可是奧德莉根本就不承認，她說她是跟貝琳達一起出了門，可是之後兩人便分開了，她也沒有再看到過貝琳達，而我們也多方進了調查，可是就是找不到貝琳達的身影，可我們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奧德莉殺了貝琳達，所以就把她給放了，直到她死了，貝琳達都沒有出現，這個案子也就成了一個懸案。」

  凌凡皺了皺眉頭，他看不出這件失蹤案子跟黑巫婆殺人之前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倒是挺在乎那個叫貝琳達的女子的，於是問道：「那個叫貝琳達的女子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或許她的女兒應該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吧。」

  金恩斯搖搖關，嘆道：「我試過了，當時她的女兒年齡太小，根本就是五六歲，她媽媽離家的時候，她還在房間裡睡覺，根本就不知道媽媽出去了，她怎麼能提供線索呢。」

  凌凡摸了摸鼻子，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現在看來除了她好像沒有誰或許能提供我們線索了，對了，她媽媽失蹤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她五六歲，現在也應該是二十歲上下了吧，她還在這座小鎮生活嗎？」

  金恩斯道：「嗯，是的，現在她已經長大了，比她的媽媽還要漂亮，不過她好像為了替媽媽贖罪，現在正在路易斯教堂當修女呢，她決定終身不嫁，唉，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姑娘了。」

  『路易斯大教堂？！』凌凡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雷射，趕緊問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雷恩斯連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那麼漂亮的青年女孩沒人會記不住的，她叫茱蒂絲?斯塔爾特，是個性格和善羞澀的好女孩，我們小鎮的人都喜歡叫她茱莉。」

  「茱莉絲*斯塔爾特……」凌凡用手扶著下巴，腦海中思索著這個名字，的確，他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在教堂那裡聽過。

  「凌小子，這個名字我聽說啊，你忘了，就在我們去教堂的時候，那個修女被黑巫婆燒死的時候，我們見到一個漂亮的小修女呢，她的名字就叫那個什麼茱莉絲呢。」古如風拍著大腿提醒著凌凡。

  經老古這麼一提醒，凌凡還真想起那個叫茱莉絲的小修女起來，不禁望著老古，笑道：「嘿嘿，老古，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你陰陽道和人家天主教可是兩派啊，不怕你陰陽道的祖師罵你啊。」

  老古裂了裂嘴笑道：「不怕不怕，本陰陽道就本大師一人啦，嘿嘿，沒人能管得了本大師呢。」

  就在凌凡等人談論著案情的時候，突然從一個角落裡傳出一陣輕微的睡鼾聲，只見塔尼婭不知何時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睡了起來，金色的頭髮垂散在沙發上，白晰的臉上還沾有點點泥土，看來她是真的累啊。

  「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明天我們再去路易斯教堂調查吧，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事情呢。」凌凡站起身，伸了下懶腰，望著眾人笑道。

  「那你呢？」老古聽著凌凡的話不對味，問道。

  凌凡笑道：「我就在趴在這裡睡一晚吧，天瑜還沒有醒，我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塔尼婭也就別動她了，就讓她在沙發上睡吧，待會給她拿條被子就好。」

  薩爾姆醫生笑道：「各位今天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診所二樓還有幾間空的病房，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在上面休息吧。」

  「是嗎，薩爾姆醫生，那真的太好了，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好介意的，能給我們一個枕頭就不錯了。」凌凡笑道。

  就這樣，老古和金恩斯在薩爾姆醫生的診所將就了下來，而薩爾姆醫生由於家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就跟眾人告別離開了診所，凌凡從護士那裡拿了條被子和枕頭給塔尼婭鋪上，而後又走到天瑜的病房前，透過窗戶朝著裡面望去，只見柔和的燈光此時正照在天瑜秀美的臉蛋上，泛起晶瑩的光芒。

  他的心不禁一動，突然有些惆悵起來，因為他想到了哥哥凌楓，以前哥哥不在的時候，他和天瑜可以在一起，雖然他不知道天瑜是不是喜歡自己，可是他卻是喜歡著天瑜啊，可如今，哥哥依舊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而天瑜是哥哥的女朋友，他怎麼能搶自己哥哥的女朋友呢，想到這裡，凌凡長嘆一聲，而後垂頭喪氣地走了開。

  「楓……楓……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就在凌凡轉身離開之後，天瑜輕輕地啟動著櫻唇輕呼起來，長長的睫毛不住地抖動著，秀美的臉蛋顯得異常的不安，口中不住地叫著凌楓的名字。

  「楓，不要走！」天瑜突然尖叫一聲，而後猛地坐了起來，當看到自己卻是坐在病床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一個夢。

  她抬起手臂擦著額頭上的汗，突然間，她停止了擦動，猛然朝著窗戶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正站在窗外，靈動的眼睛露著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待他發覺天瑜注意到她的時候，立時嗖的一聲便從窗戶後閃開，朝著黑暗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