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拉勾上道，一百年不許變

  天瑜開車離開之後，凌凡又看向莫秋，問道：「對了，既然暫時我們無法進古宅，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兩個目擊案發一場的小保姆吧，她們現在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吧？」

  莫秋似乎是在生某人的氣一般，沒好氣地回答道：「知道，跟我來吧。」

  又是快如玩命般的車速，凌凡感覺自己每坐一次莫秋的摩托車，似乎都要折壽幾年一樣，雖然雙手落處是美人的纖腰，可是他卻無法享受，因為耳旁儘是呼嘯而過的風聲，當然這也使得他的雙手摟得莫秋更緊，他將莫秋的整個後背都要貼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莫秋好似沒有察覺一般，由於黑色的頭盔的遮掩，她的面部表情無法尋得，只是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車速似乎緩減了下來。

  在一個緊急剎車之後，凌凡和莫秋便來到了南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樓前，凌凡剛一下車便明顯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攪，如果不是他強行忍住的話，估計在車上他便可能會吐出來。

  「喂，你什麼意思，我的車速和你的那位女同事比起來還要差很多呢，她的車你不吐，為什麼我的車你就吐！」莫秋見到凌凡正扶著旁邊的一顆樹幹嘔，跺跺腳恨恨地說道。

  一番乾嘔之後，凌凡明顯感覺腸胃舒服了不少，道：「什麼叫差很多，你要是再快一點，估計連飛機都要靠邊站了！」

  「哼，淨誇張，你不是要去見那兩個小保姆吧，跟我來吧，她們那天晚上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還在精神科接愛治療呢，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探訪她們了。」莫秋邊說著邊攔著凌凡朝著醫院的大門走去。

  南陽市第一人民醫院確實有夠大，光是精神科就分好幾個科室，而且一般來說精神科在醫院屬於冷門科室，而在這裡不同，整個樓層的房間都被占得滿滿的，看來這醫院今年又能創收了。

  精神科位於主樓的七樓，從電梯裡出來之後，莫秋便帶著凌凡穿過走廊，向前走著，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一間病房前的坐椅上正坐著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女警的歲數比莫秋差不多，只是見了莫秋過來，趕緊起身敬禮，道：「莫秋學姐，你怎麼來了？」

  莫秋終於撇下那張冷酷惱怒的小臉，變得異常的歡悅，她上前拉小女警的手，笑道：「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小學妹啊，怎麼樣，裡面的兩人女孩情況好些沒？」

  小女警點點頭，道：「差不多了，剛剛醫生給她們診治了下，基本已經康復了，不過醫生還是不讓她們出院，說是要留院查看一兩天再說。」說完，小女警注意到莫秋身後的凌凡，大眼睛明顯一亮，她上下打量了凌凡一番，立即跳到莫秋的身旁，用胳膊撞了撞她，小聲地說道：「莫秋學姐，這帥哥是誰啊，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莫秋小臉一紅，朝著小女警啐道：「小丫頭片子，不好好工作，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女警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道：「莫秋學姐也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都是小丫頭片子，是不是，帥哥？」

  凌凡咧咧嘴，尷尬地笑道：「對對，都是小丫頭片子，不不不，我是說，我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受邀從青山市趕來的警察，我叫凌凡……」

  凌凡的自我介紹還沒有結束，小女警便失聲尖叫起來，她一下子跳到凌凡的面前，小臉上儘是歡悅的表情，她緊緊地拉著他的手，驚呼道：「青山市，那你一定是那個著名的hit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啦，你知道嗎，我特別喜歡你們那個行動組，因為可以經歷好多奇怪有趣的案子，我聽我們的學長說過你們，他們說你們可厲害了，無論多麼古怪的案子都難不倒你們呢。」

  「哈哈，哪有了，我們哪有那麼厲害了，只是坊間的謠言而已。」凌凡被眼前這個小女警說的臉色通紅，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笑道。

  「好了好了，我的小花痴，我們這一次是辦要案來了，等案子結束後你再崇拜他，好吧？」莫秋見小女警似乎不撒手的樣子，趕緊將小女警的拉開。

  「對對對，辦案要緊！」小女警趕緊將病房的門拉開，讓凌凡和莫秋進去，並衝著凌凡輕聲喚道：「等案子結束後，你可要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啊，我等著。」

  一種名叫無語的表情浮現凌凡的臉上，原以為hit特別行動組已經算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了，可是現在看來無論多麼隱蔽的技倆，總會有被人看破的一天，幸好那些檔案只是被陳局給鎖在保險柜里，要不然他們這個小組以後在警界可有得混了。

  思緒轉過，凌凡開始注意病房裡的布置，還真別說，南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病房倒是特別的乾淨，天藍色的窗簾，明淨的玻璃，乾淨的地盤，病房裡除了淡炎的藥水味之外，便是那種水果的香味。這是一間兩人病房，兩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少女此時正緊緊地偎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盯著凌凡和莫秋，眼神中流露出警惕的目色。

  看到兩個少女緊張的表情，凌凡知道如果當下詢問她們那日發生的事情的話，勢必會刺激到她們的病情，於是他上前拿起床櫃前兩個蘋果，隨手又拿起水果刀，望著兩個女孩笑道：「你們不要緊張，我啊，是來給你們表演戲法的，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同時削兩個蘋果，而且蘋果皮還不斷掉的啊？」

  兩個女孩眼神的驚慌之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均搖搖頭，其中一個道：「沒有，我只見過阿德削過一個蘋果，一丁點皮都沒有掉呢。」

  「阿德？阿德是誰啊？」凌凡笑問道。

  「阿德和我們一樣，都是鄭家的聘請的家工，他的人可好了，就是有點傻傻的樣子，不過他削蘋果的技術很好呢，只是我沒有見過他同時削兩個呢。」只是一個相貌俊麗的少女說道。

  凌凡笑道：「好吧，阿德沒有，那我今天就表演給我們看，你們可要看好了。」說著，凌凡便右手持刀，左手握著兩個蘋果快速地轉動，動作十分的嫻熟。

  果然，不到片刻的功夫，蘋果便已經削好，不過蘋果皮並沒有落掉，而是覆蓋在蘋果之上。凌凡將水果刀放在盤中，然後將兩個蘋果遞到兩個少女的面前，笑道：「好了，現在請你們一人拿起一個蘋果上的皮，掂拿起來試試。」

  兩位少女好奇地將蘋果皮拿起，果然一切都像是變魔術一般，隨著她們手的高舉，蘋果皮果真一圈圈地被提了起來，最後長長的果皮似是螺旋梯一般墜拉著，而白潤的果肉便呈現了出來，引得兩位少女一陣驚呼。

  旁邊的莫秋也看得痴痴的，雖然她知道凌凡的腦袋好使，卻沒想到他的削蘋果的手法也是如此的乾淨利落，他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莫秋對眼前的這個散發著陽光氣息的男生突然泛起一股莫明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的心開始動盪起來。

  「剛削出來的蘋果最好，趕快吃吧。」凌凡將蘋果肉遞到兩位手女的手中，笑道。

  其中那麼相貌俏麗的少女，望著手中中蘋果，又抬頭望著凌凡，笑道：「謝謝你，我知道你們是警察，是吧？」

  凌凡愣了下，隨即笑道：「是的。」

  少女望著凌凡，道：「原本我們不想再回憶那一晚的事情，那太可怕了，可是經過剛才你的表演，我突然感覺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我以為我再也不會笑出來，可是你卻令我們笑了，我決定將那晚的事情告訴你們，就算是再回憶一次也不再害怕了。」

  凌凡望著眼前這位堅強的少女，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道：「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鬼，只要你把那晚你看到的事情告訴我，我答應你一定會幫你查出事情的真相。」

  相貌俊麗的少女看著凌凡自信的眼神，突然間冷冰的身體感覺到一陣曖洋洋的感覺，仿佛是受到什麼鼓舞一般，她竟然朝著凌凡伸出小指勾了起來，頑皮地笑道：「那我們拉勾吧？」

  凌凡愣一下，拉勾，記憶再一次拉到回小時候，那時，自己總是纏著哥哥，而哥哥總是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陪他，於是他就像想拉勾栓住哥哥，想讓他陪自己玩，雖然每一次拉勾之後，哥哥卻很少有兌現的機會，但他還是憧憬著。想到這裡，凌凡便伸手勾住了少女的小指，兩人齊聲道：「拉勾上道，一百年不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