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慘痛回憶（下）

  「飛燕，不要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只要放下心中的恨痛那麼一切都都會過去的。」陳雲輝伸手輕輕地拍著張飛燕的細滑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憐惜與疼愛，道：「飛燕，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嗯……」張飛輝看著陳雲輝的關懷的眼睛，輕抿嘴唇點點頭，然後抬起纖縴手指擦去眼角的淚花，望著凌凡和楚天瑜笑道：「不好意思，我出醜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凌凡望著陳雲輝和張飛燕的樣子，不禁感覺到一陣好奇，他望著陳雲輝淡淡一笑道：「陳老闆我有件事想請問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沒關係，你儘管問便是，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會告訴你。」陳雲輝將撫在張飛燕肩上的手輕輕地拿了下來，臉上是無比的倦意，但神情卻是那麼的認真。

  凌凡笑問道：「我想知道張姐和陳老闆之間的關係。」

  陳雲輝聽到凌同問這個問題，臉上不禁微愣一下，然後宛而一笑道：「飛燕是我創建『夜色玫瑰』夜總會時第一個跟我在一起打拼的人，『夜色玫瑰』有一半是飛燕打下的，也不瞞你們說，我曾經和飛燕是男女朋友關係。」說著陳雲輝深情地望了張飛燕一眼，可是瞬間眼睛中的那份深情卻又閃過一絲哀傷。

  「可是你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天瑜突然插話道。

  陳雲輝剛要說話，便卻張飛燕給搶先了說，張飛燕笑道：」其實這裡面的原因很多，你們也知道有時間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而當時這種感覺過去之後便會發現那只是一種錯覺，而真正能讓你一直保持著那種喜歡感覺的人才是你真正需要的人，可能我和雲輝就是那轉瞬間即逝的錯覺吧。」

  張飛燕微帶哀傷地笑著，楚天瑜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清晰地聽到一個人的說話，轉瞬即逝的錯覺，天瑜心中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不覺間，她低頭偷偷地瞄了凌凡一眼，可是恍惚間她仿佛看到兩個人影，兩個托著下巴凝思的人，兩樣相似的人影……

  「天瑜你怎麼了？」

  凌凡輕輕地地觸碰下天瑜的肩膀，自他倆與陳雲輝和張飛燕告別從方家的別墅里出來之後，天瑜就一直處在失神的狀態，總是魂不守舍的。

  「呃……沒……沒事，我沒事，只有想起一些回憶而已。」天瑜臉上現出尷尬的一笑。

  「哦，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可怕的傳說把魂勾走呢，呵呵正準備回去讓老古給你招魂呢，嘿嘿」凌凡雙手抱在腦後開玩笑地笑道。

  「哼，你才要招魂呢！」天瑜一見到凌凡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想起之前胸襲自己的樣子，不禁臉上微紅，踢了凌凡一腳，只是腳上的力道並不大。

  「哎呀，好痛……」凌凡裝作很吃痛的樣子猛地蹲身雙手緊捂著小腿肚子，吃痛道。

  凌凡吃痛的樣子使的天瑜還真信以為真，天瑜臉色頓變，忙蹲下身一臉焦急地察看凌凡的腿，慌道：「我踢痛你了嗎？傷在哪裡？痛不痛？有沒有流傷啊？」

  「嘿嘿……我沒事啦！」剛才還是一臉疼痛難耐的凌凡，突然間抬起一張笑嘻嘻的臉，嘿嘿地笑道。

  「討厭！」天瑜見凌凡剛才的痛是裝的，不禁有些生氣，轉而想起自己方才的那陣焦急，幾乎將所有的一切都忘記，卻只是擔心眼前的這個人，又不禁有些臉紅，想到這裡，天瑜推開凌凡，嘟起嘴，朝著前方大步的走去。

  「哎，天瑜，你怎麼了，生氣了嗎？我是看你愁眉苦臉的，跟你開玩笑的。」凌凡見天瑜大步地朝著前方走著不理踩自己，不禁有些心慌，忙大步的追了上去，喊道。

  突然，楚天瑜定住了腳步，俏麗的身影置於一方綠蔭之下，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透露下來，滴在天瑜的身影。

  楚天瑜長而捲曲的黑髮如流雲一般在風中飄動著，那麼的誘人，那麼的吸引人，凌凡單是看這道倩影就痴痴的。

  「凌凡，剛才我看到楓的影子了……」天瑜沒有回頭看著凌凡，只是微微抬頭望著那碧綠的葉隙，幽幽地說著。

  「哥哥……」凌楓，這個名字對凌凡來說永遠是一方痛處，一個能激發他無比戰鬥力的名字。

  楚天瑜似乎並沒有要等凌凡回答，她接著淡淡地說道：「凌凡，我總是想，想那轉瞬即逝的錯覺……」

  「所以，凌凡，這件案子你一定要解決，不僅是為了那慘死的人兒，更為了解開那轉瞬即逝的錯覺。」楚天瑜突然轉過身盯著凌凡，秀美的眸子裡含著晶晶的淚花，而目色卻是那麼的堅毅。

  這樣的話，這樣的眼睛，這樣的天瑜，凌凡從來沒有見過，沒有聞過，淡淡的光芒灑在天瑜秀美的臉蛋之上，在晶瑩剔透的淚痕上閃爍著亮光。

  「好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盡全力來解決這件案子的，不管兇手是人是鬼還是什麼巫靈，我都會將他揪出來，還那些慘死的人一個公道。」凌凡望著天瑜掛著兩道淚痕臉頰笑道。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淡淡的樹蔭罩在天瑜的身上，而明亮的光線鋪在凌凡的身上，微風在兩人的身旁吹動著。

  「對了，我們下一次去哪裡啊？」天瑜感覺到溢在兩人之間的那份尷尬，突而轉移話題，道。

  「嗯，我想我們應該去下方婉柔的公司，去看下那個禿頂的好色的上司，畢竟在這裡最有可能殺死方婉柔的就是他，陳雲輝曾經痛揍過他，難保他不會懷恨在心。」凌凡笑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吧。」說著天瑜便要朝著方家別墅的大門外跑去。

  「天瑜，我有件事想問你。」凌凡跟上天瑜，道。

  「什麼事啊？」楚天瑜好奇地問道。

  凌凡想了一下，道：「天瑜，從剛才陳雲輝和張飛燕的對話中，你看出什麼東西來沒有？」

  楚天瑜望著凌凡，道：「有的，他們還深愛著對方，至少我可以肯定張飛燕還愛著陳雲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