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有兇案

  「老伯您聽到了什麼聲音？」凌凡忙問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漢沒有具體說，只是嘴唇上下張合著，從嘴裡發出一股令凌凡感到毛骨悚然的聲音，這種聲音凌凡是第三次聽到或聽說到！

  「然後呢？！您上樓去看沒有？！」凌凡突然大聲地問道。

  「沒有，本來我是想上去的，可是我實在感覺到害怕就沒有上去，只覺得這股聲音是從二樓的最內面一間房間裡傳來的……」老漢心有餘悸地道。

  「老伯那第四間房間是誰的臥室，您知道嗎？」凌凡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噢，那是弟弟的房間。」老漢回憶道，然後又接著說道：「其實後來我曾見到幾個女孩子深夜闖進那進那座樓房，然後她們在裡面突然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聲，再然後就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那座樓房，從些那座樓房就被形成了鬼屋，剛開始還有人往它的前院倒垃圾，但自從鬼屋事件發生之後，人們就再也不敢走進它，給它裝上一扇極為結實的門，防止小孩子淘氣跑進去。」

  「噢，原來如此，那老伯您去那裡也是想讓我們遠離那座鬼屋了，是吧？」凌凡笑道。

  「沒錯，我不想讓你們也像那深夜闖進去的幾個孩子一樣被鬼靈沾染，她們幾個就是被沾染，然後發起了高燒，據說是請了法師才驅鬼才治好的。」

  凌凡知道老漢說的是那幾個深夜闖進鬼屋的女孩子便是宮常曉她們。

  突然一陣急劇的電話聲響起，凌凡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是陳玉珍打來的。

  「喂，珍姐，我是凌凡，有事嗎？」凌凡接通電話問道。

  「凌凡！快點回來，又有命案發生了，是發生在市郊，死者名叫申子民！！」陳玉珍在電話那頭急匆匆地說道。

  「什麼？！申子民死了？！！」凌凡驚喊道，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在被窩裡躺著的無業小青年，「他怎麼就死了呢？！！」

  「具體情況，電話說不清，反正和胡明和劉濤的案子是一樣的，都是被嚇死的！！」陳玉珍急道，「你快回來吧，我要去維持現場秩序了，你和天瑜快點回來吧！！」話音剛落，陳玉珍便將電話給掛了，留下凌凡拿著手機呆呆發愣，其實他的心底隱隱已經猜測到那個申子民可能身遇不測，但他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凌凡，接下來該怎麼辦？」楚天瑜在一旁問道。

  「天瑜，我敢相信青山市的案子肯定和這個鬼屋有聯繫，這樣吧，你去青水鎮公安局調查一下一年前關於這場火災的檔案，我自己先回一趟青山市。」凌凡從椅子上站起來，望著楚天瑜說道。

  「我這就去！」楚天瑜轉身就朝小平房外面跑去。

  「天瑜！」

  就在楚天瑜剛要離開小平房的時候，凌凡的聲音再一次在背後響起，楚天瑜停下腳步，回過頭望著凌凡。

  凌凡嘴唇動了動，臉上浮現出關切的神色，緩道：「注意安全，我在總部等著你。」

  楚天瑜淡漠地望著凌凡，然後頭也不回朝前跑去，如果凌凡能看到楚天瑜正面的話，那麼他一定能看到那閃爍在楚天瑜明亮眼睛下的點點晶瑩。

  凌凡目送楚天瑜離開，然後隨手拿起桌上的可樂瓶子，對老漢笑道：「老伯，不好意思，打攪您這麼長時間，現在好像又有些事情我要離開，有時間的話我一定來看您。」語音剛完，凌凡就朝著小平房外面跑去，如風一般。

  老漢望著凌凡跑去的背影，靜靜地站在門旁，混濁的眼睛中閃現著複雜的神色，嘴唇喃喃道：「他們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青山市郊外的一座破舊的房屋裡。

  風風火火從青水鎮趕回來的凌凡一刻也沒有休息，很快地穿上那件白大衣，戴上白色塑膠手套，便開始驗屍。

  屋裡的擺設依如當時凌凡來到的一樣，雜七雜八，地面的桶麵湯汁流的到處都是，屋內一片混濁不堪不怪味。申子民此時蜷縮坐在床的最裡面，緊緊地貼著牆角，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膝蓋，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面極度地扭曲，沒有一絲血色，嘴角溢出些許白沫。

  凌凡翻查著屍體，說道：「死者屍僵高度發展；有明顯的屍斑，指壓有輕微的褪色，移動時會發生部分移位，但舊的屍斑依然存在，並有新的屍斑形成；角膜輕度混濁，眼結合膜開始有自溶。」

  凌凡說的很快，陳玉珍也記得很快，楚天瑜在青水鎮，所以陳玉珍就充當了一下凌凡的初檢記錄員。

  隨後凌凡又測量了一下屍體的肛溫，道：「屍體溫度為22攝氏度。」

  凌凡又做了一些其他的檢驗項目之後，便從床上跳下，走到陳玉珍面前道：「死者死亡時間可能超過10個小時，估計死亡時間是昨晚的零點至一點之間，死因還是因驚嚇過度引起的心臟麻痹。」

  「又是心臟麻痹！這已經是第三起非正常死亡的案件了，如果再不破案的話，那幫新聞記者就會將此事宣揚出去，那樣會造成社會恐慌的。」陳玉珍將死因與死亡時間寫上之後，抬頭看著凌凡，一臉擔憂的神色。

  凌凡將手套脫下之後，看著陳玉珍笑道：「你相信鬼會殺人嗎？」

  「不信！」陳玉珍堅定地說道。

  「哈哈，那不得了，我也不信，就算這三起案件再玄乎，我也相信一定是人為的，只要是人為的，我就一定會能把他抓出來！」凌凡的目光閃出堅定的神色。

  「珍姐，我們來的時候，這裡也是封閉的密室嗎？」凌凡走到那扇門旁，查看著門問道。

  「對，門是反鎖的，鑰匙就緊緊地抓在死者的手裡。」陳玉珍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一串鑰匙，她想將鑰匙從袋中倒出來給凌凡，卻發現鑰匙粘在袋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