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望氣術

  「姜小先生，按你的診斷我兒子到底是個什麼病啊？」明衛東在一旁聽的是越來越糊塗，一會是山洞一會是野外的。

  「依我看，皓軒是陰邪之氣入體之症。」姜凡說道。

  「陰邪之氣？」

  「這是個什麼病？沒聽說過啊。」

  在場的大多是西醫，對這個偏中醫甚至玄學的說法有些不理解。

  這時在眾多醫生中的一個老者說到：「《傷寒雜病論》上講邪氣入體，身受陰寒，故運轉不化，病急而多發。確實和這位患者的病情很是相似。」

  「哦，李老。你的意思是這小子說對了。」有人問到。

  「不敢妄談對錯，只是和老朽的見解一致罷了。」

  李老是市人院的中醫專家，德高望重，這次會診他也參與進來了，只是在場的都是西醫他也不好說什麼，如今看到有人與他看法一致，不由支持道。

  「既然李老你也這麼認為，不知可有什麼醫治的辦法。」明老見狀問到。

  「病症雖然知曉，但這邪氣入體極難清除。這位小友單憑望術一招，便與我望聞問切後的結果一致，不如聽聽小友的看法吧。」李老說著笑呵呵的看向姜凡，略顯慚愧的說道。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個方法，李老說的是姜凡只用了第一種望術，便診斷出了病情。

  大家見李老都這麼說了，看向姜凡的眼神不由變了變。

  「他說的原來是中醫上的說法。」

  「怪不得患者多處發病又查不出問題，原來是邪氣在體內亂竄。」

  眾人見李老開口，紛紛支持起來。

  一旁的劉聽南聽著聽著突然驚呼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們躲雨的時候，皓軒淘氣自己跑去了山洞的深處。他回來時就一直說好冷，我當時也沒在意。都怪媽媽啊。」

  姜凡沒有給出肯定答案，只是點了點頭。

  「皓軒，是媽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劉聽南本是女強人類型的，此刻知道是自己疏忽所致，也後悔起來。

  「小姜，還得勞煩你，給我的孫兒醫治啊？」明老說道。

  若真是像姜凡所講是邪氣入體所致，那靠西醫的療法可就難以治癒了。

  一旁的秋主任見大家的重心都放在了這個新來的學生身上，不由心中不快，嘲諷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什麼報告檢查都不看，單憑眼睛看一下就能診斷病症的。太草率了吧，要是治壞了，怎麼辦？」

  秋主任陰陰地來了一句，她不懂什麼叫陰邪入體，但對方不問得病的前因後果，不做檢查，只憑看了幾眼，就下結論，明顯不符合規矩嘛，怕是最高明的中醫，都不會這麼看病，至少要把把脈。

  這麼多人都沒疑問，偏偏這個秋主任總是出來聒噪，姜凡不禁也皺了皺眉，看來這人是對自己有意見啊，他道：「人命大於天，我從來不敢草率行事，我之前就已經說了我不是醫生，我練的就是這一雙眼睛，之所以我不問患病的前因後果，是因為不用問，我已經瞭然於胸了……」

  「小伙子還真是好手段，不用問就知道，難不成你還會算命不成？」

  秋主任眼角高高抬起，斜瞥著姜凡。

  姜凡沒回答她，反而開啟靈眼上下打量起了秋主任。

  秋主任見姜凡沒有反駁已經是認了慫，更加乘勝追擊的說道，「你們大家聽聽。年紀不大，牛皮吹的到是真大，他看一眼就能瞭然於胸，這樣的人能靠譜嗎。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明總，明夫人，這個病我實在是沒法看了！如果連這樣的人都能左右我的治療方案。我實在是無能無力。」

  姜凡有些氣了，他很討厭這種腔調，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如果你真說出哪裡不好，就拿出直接的證據來，不要用這種威脅恐嚇的口氣，去嚇唬患者，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病，明明能夠治好的，就是讓你們這些人被耽擱了。

  他直瞪著秋主任道：「你不就是要聽病情原委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說！你說！」秋主任雙手叉腰，衣服盛氣凌人模樣。

  剛剛姜凡已用靈眼觀看過了，秋主任小腹有一團血氣陰影，運轉不動。顯然是長期淤積所致。她的胸口也有些灰暗，臉上神色雖然堅毅，但眉宇間儘是疲倦。

  他略一思考，說到：

  「秋主任作為女人，月事最近應該很不正常吧？」

  「我想應該很久沒來了吧？」

  秋主任沒想到姜凡竟然說出這種話，頓時語塞，一個女人被人說起月事，自然十分尷尬，臉色窘紅，道：「你……你……滿嘴污言穢語，你個流氓。」

  姜凡淡淡的看著她，「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秋主任「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但臉上明顯有些心虛的表情。眾人一下就明白了，看來小伙子說的是真的啊。

  在場的都是醫生，多少都懂一些這方面的事，看秋主任年級也不大，怎麼月事就不正常了。

  「秋主任這個病要抓緊治啊，如果不治的話，會出大問題滴！」姜凡一臉的輕描淡寫，卻道：「你最近是不是還覺得胸口悶，晚上睡覺又失眠多夢，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你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看神經科醫生了吧？」

  秋主任大駭，嘴巴慢慢張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姜凡，她昨天才剛剛問了一個神經科的同學，「你……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秋主任說完立刻捂住了嘴，她的回答正好表明了姜凡的正確。

  在場的人都知道，一個新城的學生怎麼可能跟蹤一個省城裡的專家醫生。那結論只能是姜凡真的能看出來。

  姜凡一指病床上明皓軒，道：「我怎麼知道你的症狀，就怎麼知道他的症狀，還需要再解釋嗎？」

  秋主任的氣焰，頓時被澆滅了，她現在除了驚駭，還是驚駭，這太不可思議了，竟然完全說中了最近困擾自己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