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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請求

2023-11-29 12:50:37 作者: 小丑
  在掛斷之前,他又不無擔心地表示,「我也知道讓那東西留在小婉身上不好,可這東西這麼難纏,連你和柳道長都束手無策,又該怎麼解決呢,難道真的要去求他?」

  我能夠聽出林萬山對此事的介意,身為父親,他一向反感小婉和自己那人接觸,生怕自己苦心養大的女兒,會跟隨寶智上師的引導而誤入歧途,徹底走上一條不歸路。

  其實我也一樣,一直以來,我都對契努卡的種種惡行極度反感,若是一個不小心,連小婉也變成了契努卡的核心人員,日後我和她又該怎麼相處呢?

  這些問題一直徘徊在我大腦深處,搞得我是無比焦慮,沒等拿出個注意來,卻看見又道身穿迷彩服,身材極為挺拔的本地軍人身影,正緩緩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這人來到我跟前之後,便猛地敬了個軍禮,然後直接了當地說,「我是奉了吳桓法師的命令,專程請邢先生過去一敘的,請邢先生不要推辭。」

  呵呵,他來找我做什麼?

  我先是一愣,繼而便皮笑肉不笑地起身說,「這位吳桓大法師倒是好算計啊,前腳坑了我,讓我替他做出頭鳥,現在居然又讓你來邀請我過去談話,談的什麼話,難道是論功行賞?」

  軍人一臉的嚴肅,搖頭說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希望邢先生不要讓我難做。」

  我懶洋洋地環抱起了雙手,將眼角一眯,說我可不是你們的緬甸的人,沒有義務來配合軍政.府行事,讓你為難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有全力逮捕我?

  講真,此時的我對於吳桓法師,已經缺乏任何好感,也不再希望和對方產生任何接觸。

  這裡固然是人家的地盤,但我畢竟是中國人,也沒有觸犯過當地法律(縱然有,對方也沒有我犯罪的證據),在這種前提下,我料定這幫人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軍人又說道,「我們沒有權力逮捕你,但卻可以通過一定的手段,直接把你們驅逐出境,這樣一來,你再想要獲取麒麟胎,就千難萬難了。」

  「你這算什麼,威脅嗎?」我眯緊了眼仁,對面前的軍人冷聲說道。

  似乎是捕捉到了來自的我壓力,這名軍人稍稍後退一步,仍舊愣著冷說,「我只是代替吳桓法師提醒你,入鄉隨俗,到了一個地方,最好是能夠聽從主人的安排,省得有什麼衝撞,到時候你們不方便,主人也不方便。」

  呵呵。

  聽了這番義正言辭的警告,我冷笑得更明顯了,可轉念一想,自己似乎的確沒什麼必要和這幫地頭蛇把關係鬧僵,於是深深吸了口氣,強壓怒火道,「行,有勞你回去轉告吳桓法師,等我明天有事的時候,會專程過去拜訪他的。」

  對方卻急道,「明天太久了,法師的意義是,您最好現在就跟隨我們過去。」

  嗯?

  我怔了一怔,繼而狐疑地看向對方,用頗為不解的語調說,「這麼著急,究竟是有什麼事?」

  對方還是不肯透露,只是連連搖頭,頗為急促地說,「等你和法師見了面,自然就知道前因後果了,我只是個負責傳話的,還請邢先生能夠配合。」

  我想了想,吳桓這麼著急找我,多半是有比較重要的事,跟隨他過去聽一聽,倒也無妨,於是便點頭說道,

  「那好,前面帶路,我跟你過去就是了。」

  見我終於點頭,這名軍人也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隨後畢恭畢敬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幾個軍人帶領下,我坐上了一輛軍車,經過半個小時的搗騰,總算是來到了本地的一個軍事哨崗所。

  吳桓法師果然就哨崗所門外等待迎接我,我剛一下車,他便十分熱情地走來,雙手合十,對我行了一禮道,「這次冒昧打擾,實屬無奈,還請邢先生見諒。」

  我懶撒回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法師找我究竟為了什麼?」

  他並未立刻開口,而是比劃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示意我跟隨他去一個地方再說。

  我看了看哨崗所周圍布置的暗哨和警戒,甚至發現這裡還有幾挺機關槍對著門口,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對方看出我的疑惑,笑了笑說道,「這些槍口可不是用來對準你的,只是為了防止裡面的犯人逃走罷了。」

  「犯人,什麼犯人?」我又是一愣,不解道。

  吳桓法師則笑笑不語,又帶著我,快步朝著營區深處步行而去。

  這裡是一個軍事聚集點,裡邊倒是聚集了不少荷槍實彈的軍人,沿途,我跟隨在吳桓法師身後,甚至可以看見不少身穿迷彩服的傢伙,正跟隨著隊列一起跑操,不僅防守嚴密,而且隨處可見暗樁,說起安保等級,幾乎不亞於一個大型的軍事基地。

  懷揣著狐疑,我跟隨吳桓法師來到了軍營後面的一塊空地,在那裡存在一棟獨立的木棚房,尚未走進木棚房,我已經捕捉到一股熏天的臭氣,不是生活垃圾的味道,而是某種動物或者人類渾身大面積腐爛而形成的屍臭味。

  比較奇怪的是,這個渾身散發屍臭味的傢伙,居然還沒有死去,反倒被擱置在擔架上,由幾個腳步匆匆的軍人快速抬到了我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頓時禁不住笑了起來。

  感情這傢伙,是昨天夜裡與我交過手的圪果法師,他中了我的子午穿腸咒,渾身大面積腐爛,連同兩個眼窩也徹底潰爛化膿,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臉頰和小腹則爬滿了打面積的潰斑,更嚴重的地方,已經開始長白蛆了。

  就是這樣一個人,昨晚還意氣風發,嚷嚷著要替鬼王贊普吉,將所有對手除掉,此刻卻只能像死狗一般地癱軟在地上,發出陣陣虛弱無力的哀喘。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正是我。

  望著渾身大面積潰爛、卻又不能死去的圪果,吳桓法師的臉頰也微微變色,忍不住對我合十說道,「這傢伙自從昨天落網,就一直哀嚎至今,到現在嗓子也啞了,雙目已盲,還要不斷受蠱咒發作的煎熬,實在很悽慘。」

  我扭頭看向吳桓法師,冷笑不止地說,「難道這不是他為虎作倀的報應?」

  吳桓法師沉默不語,與我對視了半晌後才說道,「這傢伙畢竟在當地很有名望,這種死法未免太殘酷了一些,而且在他腦子裡,還掌握了大量關於黑巫僧聯盟的密辛,我希望你能替他解咒,方便我們對他進行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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