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要死了嗎
2023-11-29 12:50:37 作者: 小丑
他居然沒死!
這一幕看得我心驚肉跳,本能地站了起來,而與此同時,被颶風颳到十幾米外的柳無雙,也摻著一張臉,十分艱難地爬起,用震驚到了極致的目光看向對方,嘴唇一哆嗦,駭然道,「你……居然沒事?」
迎著我倆充滿震驚的視線,川康東木那青黑冷峻的老臉之上,卻是再度涌過一縷青氣,隨即搖晃了一下身子,將嘴巴大大地張開,噴出了一口淤血來。
他摔倒了,直接因為脫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手中的太刀依然穩健,被他牢牢緊握在手心之中,充滿殺意的眸子,仍舊顯得是那麼的陰冷。
在嘔出一口鮮血之後,川康東木先是將睥子掃向了我,隨即,又看了看跌坐在一旁,難以保持直立的柳無雙,語氣冰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不錯,想不到中原的修行者,居然存在你這樣的天才人物,居然能夠破除我的魔刀一擊,不過,你到底還是欠缺了幾分火候……」
說著話,這老東西竟然再度搖搖晃晃的起身,眼中閃過一抹偏執和冷厲,咬牙說道,「魔刀一出,必定要飲血,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眼看這老東西還要朝柳無雙殺來,我立刻翻身躍起,直接擋在了柳無雙前面,將手中的長棍跺向地面,冷著臉說道,「前輩,勝負已分,不用再比了吧?我們的確技不如人,不過你這一把老骨頭,撐到現在恐怕也不容易,再斗下去,恐怕無論是我們,還是你,都走不出這個洞穴了!」
「那可未必!」
我話音剛落,那洞穴的外側,居然再度傳來幾道腳步聲,我立刻眯著眼睛一看,只見滿臉膿包和血泡的光腚一郎,正眯著一雙怨毒無比的視線,在菜菜子的攙扶下,十分快速地朝這邊靠近,邊走邊說,
「現在你們兩個都已經受傷了,鄙人倒想看看,你們究竟還有什麼能力翻盤。」
該死的,居然又是這個混小子!
望著滿臉血泡,狀如厲鬼的光腚一郎,我禁不住一聲嘆息,對他說道,「你又是何必了,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搞出這麼大陣仗,甚至不惜挑起兩個國度修行者的爭端,就算這鳳血靈胎被你拿到了手中,又能如何?」
其實我挺同情這個傢伙,說到底,光腚一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到鳳血靈胎,其目地只不過是為了替親人治病,只可惜,老蝙蝠早已經告訴過我,鳳血靈胎根本就不具備為人補齊殘魂的功效,就算被他帶回日本,也絕不可能治得好親人的疾病,反倒因此而損失了這麼多條人命,實在划不來。
面對我的規勸,光腚一郎卻是滿臉惡毒,露出冷厲至極的獰笑來,「邢雲,你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所執著的,還只是一個鳳血靈胎嗎?你錯了,如今的我,真正想要的,只不過你的一條命罷了,你背叛了我,還讓我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如果不能報了此仇,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
我頓時哭笑不得,說你丫是不是腦子有病?沒錯,我之前加入你們的隊伍,的確是另有企圖,可你呢,你特麼逼得我和自己的國人開戰,想要我當叛徒,逼我走投無路,只能被迫聽從你的擺布,甚至要我替你當一輩子的打手。
「你自己說,換了是你遇上這種事,要不要臨陣倒戈?」
「哼,多說無益,我現在不是為了跟你論對錯,我只想要你的命而已!」
光腚一郎抬高了被膿瘡和毒血覆蓋的面頰,面朝著我,眼中有著數不盡的惡毒在盛放,又指了指自己那張近乎毀容的臉,無比惡毒道,「花了這麼大代價,我必須弄死你不可,現在你已經失去了幫手,我不信,你還有辦法擺脫追殺!」
話音剛落,他立刻將手臂抽回,指著我,發出一道悽厲的冷喝聲,「菜菜子,幫我殺了他!」
聞言,那個一臉冷漠的日本女人,也立刻將手中的太刀揚起來,身輕如燕,瞬間就持刀殺去,一刀刺向我的咽喉。
適才的戰鬥,我和柳無雙早就拼盡了一切體力,此時哪有還有能力面對一個精通暗殺手段的島國女忍者?
這女人一抬手,那把氣勢洶洶的太刀,便徑直朝著我脖子砍來,我避無可避,唯有舉棍相迎,可惜體力的嚴重透支,極大程度地影響了我的發揮,連續兩次對拼,我頓覺手臂發麻,連帶著長棍也變得越發沉重,根本舉不起來。
柳無雙的狀態比我還要糟糕,幾次都想上前來協助我,然而沒等靠近交戰地點,就被菜菜子發射的流星鏢逼得踉蹌後退,也只能被迫躲在一邊干著急。
見我遇險,小玉自然是不樂意了,當即發出一聲嬌叱,就要上前來幫忙,可惜身子剛動,斜側中卻忽然有一道魔焰生出,化作潮水般的氣焰,直接將她身子鎖定。
下一秒,光腚一郎也揮刀闖入陣中,與菜菜子交換了目標,由他親自上場,享受「虐殺」我的快感,至於那個島國女人,則扭轉過身,與小玉碰撞在了一起。
戰鬥很快就接近了尾聲,我這邊早就力竭,手腳酸麻,完全無力招架,而光腚一郎卻是越打越猛,趁我轉身不便,一個大腳踹向我的小腹,將我踢得離地而起,重重摔向地面。
「你也有今天!」望著倒地之後,狼狽不堪的我,光腚一郎發出了十二萬分惡毒的獰笑,全然不顧章法,直接翻身躍起,跳到了我的胸口,將雙手暴伸出來,死死掐著我的脖子,眼珠暴凸,瘋狂用力吼道,
「給我去死,去死吧……」
我悶哼一聲,本能地甩開長棍,試圖將它雙手掰開,然而腦海中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卻只有一陣陣的眩暈和無力感。
我太虛弱了,而光腚一郎儘管中了「毒砂」,可體能還在巔峰,根本就不是此時的我能夠獨立抗衡。
隨著咽喉被人死死扼住,我也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窒息和暈厥,心中不免一陣苦笑。
我要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