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回山紮營
2023-11-29 12:50:37 作者: 小丑
我沒有忙著答應,而是皺眉思襯了一下,隨即跟他說道,「我現在身體狀態不方便攜帶那麼多陰靈回去,這樣吧,你先讓這幫朋友好好呆著,等過些時日,我會請一個有德行的道門弟子過來,鋪設法壇,對他們進行超度。」
羅家歡立刻喜道,「好啊,你讓那位道士朋友隨便把我也超度了吧,我在洞裡被困了這麼久,已經找不到投生的路了。」
我頓時滿頭黑線,感覺這聊天內容怪怪的,擺擺手,不願意繼續聊下去。
原地休息了幾分鐘,我才恢復了重新走路的力氣,先是將羅家歡藏在了自己的袖子裡,隨後便邁著沉重的腳步,一點點朝著洞穴出口處挪去。
好在吳彪等人並沒有拋棄我,在與洞外的陳警官匯合之後,便重新組織了一下人手,又急匆匆地跑回洞子裡救人了,剛好在我走完一半路程的時候碰頭。
瞧見這副連走路都吃力的樣子,陳警官立刻跑上來,抓著我的手問我怎麼樣了?我當時還是鎮定,擺擺手,說沒啥,等大部隊走後,自己又跟那些鬼面猿戰鬥了一場,現在鬼面猿已經差不多被驅走了,想來熊人嶺應該不會再發生之前的事。
聽了我的話,陳警官頓時鬆口氣,隨即又好似想到什麼,急匆匆地問,說老廖呢?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聽到這話,我的心情便頓時沉痛下來,苦澀地搖搖頭,說老廖沒了,連屍體也被手雷炸得支離破碎,是我在和那些怪物動手的時候炸掉的……
連續征戰,我變得十分疲憊,講述到這裡時,就什麼也不想說了。見我這樣,陳警官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朝黑黢黢的山洞中指了指,說那些怪物的屍體還在吧,現在能不能進去,讓自己拖幾具屍體出洞,也好回警局交差。
我點點頭,說可以,隨後又把手搭在專門上來攙扶我的帳號肩上,一邊吃力地往外走,一邊沖陳警官叮囑道,「你們進去收屍的時候務必要小心,鬼面猿只是跑進洞裡躲起來,並沒有全軍覆沒,保不齊還是有可能反撲的。」
吳彪怒氣沖沖地說,「放心,我把傢伙全都帶上了,我們二十來個人,二十來條槍,這次的火力足夠充分,掃清那股潰兵還是可以的!」
「行,那你們多加小心。」我實在太疲憊,很快就在張浩的攙扶下走出了洞子,來到峽谷外,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坐下來,望著頭頂上黑漆漆的夜幕,感覺山谷是那麼的靜謐和寧靜,仿佛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
張浩忙著替我處理傷口,還擰開了兩瓶礦泉水,替我清理了傷口表面的淤泥,又拿出碘伏要幫我擦拭,我擋住他的手,搖頭說不用了,這點餘毒,我可以自行化解,只要睡一覺醒來就會沒事了。
張浩放下藥酒瓶子,很快又對我投來了欽佩的眼神,說小邢,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聽那位吳上尉說,你居然單槍匹馬搞定了殭屍,這真是……比電視上演得林正英還厲害。
我唯有苦笑,說有麼?其實吧,那個小戰士只能算做屍變,還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殭屍,真正厲害的並不是他,而是……
話到這兒,我忽然收住了口舌,沒有繼續往下講。
對於修行者而言,深淵的存在並不是秘密,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講,這樣的消息未免還是太過震撼了,所以我忍住了沒說,而是主動把話題朝鬼面猿身上引,同樣聽得張浩一愣愣的。
忙活了一整夜,總算支撐到了天亮,陳警官等人也率隊從洞子裡走出來了,不僅將兩具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抬出來,同時也將那個祭壇上擺滿的內臟屍塊等等,也一併運出。
隨行的警察,一個個都露出十分悲痛傷心的樣子,守在老廖那支離破碎的屍骸前面,集體地默哀,包括身邊那些小戰士,也紛紛守在戰友殘缺的屍體旁,以沉默的方式,表達內心的尊敬和緬懷。
如此忙碌了一上午,等到大夥決定出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行軍途中,吳彪單獨找到了我,對自己一路上的言行表達了由衷的歉意,這傢伙的性格雖然不討喜,可是人很直爽,說一是一,道歉的態度十分誠懇。
我拍拍他肩膀,笑著說算了吧,我壓根沒往心裡去,這事之後,咱們也算共同經歷過生死的朋友了,不用搞得這麼嚴肅,好像誰欠著誰似的。
吳彪卻正兒八經道,「不管怎麼說,你總算幫了我們大忙,昨晚要不是你兩次站出來,恐怕我身邊這幫小伙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留在那個洞穴里了,對了……」
話說道這兒,吳彪又像是臨時想到什麼,目光一邊,摩挲著小巴道,「昨晚我們雖然進入了那個洞穴,可是所涉及的地方並不深,似乎還遠遠沒有將它走遠,只是前進了一半,就已經遭遇到那麼多危險,不曉得那洞穴的下面,還會不會有更嚇人的東西存在?」
聽到這話,我臉皮立刻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乾笑著打斷道,「老吳,你要真當我是朋友呢,有些話我說出來,你一定要聽,忘了昨天晚上的事吧,那個洞子裡的秘密,不是普通人能夠摻和進去的,我跟你都一樣,能夠活著出來,已經是萬幸,你可千萬別沒事找事。」
吳彪訕笑著點頭,說明白,我就這麼隨口一說而已。
緊趕慢趕,我們在傍晚七點左右,成功翻越了巫雲山,來到之前紮營的地方,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來,便決定停下來歇一歇。
吳彪立刻安排人手紮起了帳篷,還很客氣地將我請入了帳篷里休息,我連續忙活了兩天一夜,確實也累夠嗆,剛沾枕不久,便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睡到後半夜,我忽然感覺紮營地的空氣很冷,冷風呼呼地吹奏著,一直圍繞著營區打旋,直接把我凍醒了好幾次。
起初我以為這是山裡的氣候在作怪,所以沒理會,翻個身繼續睡去,可偏偏睡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營地里卻再次出現了一些小變故,搞得我內心特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