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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1:51:11 作者: 秋山直
對於剛「結婚」沒多久就讓其他人知道我倆關係的事情,我很表示很心虛很抱歉。
「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有意暴露我們的革命友誼。」
陸肖淡定地注視前方,「讓他知道沒關係。」
嗯?什麼叫讓他知道沒關係?
我納悶問道:「那萬一哪天其他人也知道了呢?」
「那也沒關係。」他毫不猶豫回答。
在我欽佩這人不愧是領導心理接受度這麼強的時候,他氣定神閒又來一句:「反正沒人會相信你能嫁給我。」
我閉上嘴不願再與他多嘴一句。傻逼,捧自己就算了,還非要踩我一腳。
車子在一家門面不大的火鍋店門口停下,走進去時那個男人已經候在角落了。
我小心翼翼地抱著包坐下,視線不知該往哪飄。平時點菜最有發言權的我一言不發,他們問什麼吃不吃我都一個勁點頭。
菜都上來後,他倆說開了。
陸肖向我介紹,「他叫江遲,是我老闆。」
原來如此,我瞭然地點點頭,忽而想到他老闆不就是我老闆麼!我剛落下的心又提了上來,狗腿地幫江遲倒滿了飲料,「老闆好,初次見面多多包涵。」
江遲失笑,「下了班就別拘束,我和你老公是十幾年的好兄弟了。」
看我不解的眼神,江遲又說:「當年我創業的時候,陸肖幫了很大的忙。之前想給他介紹對象,結果他說已經結婚了,把我給嚇一跳。我想哪個姑娘這麼衰被他給禍害了,哈哈哈哈結果今天就碰到你了。」
看樣子陸肖也沒跟他坦白實情,我便也不說什麼。只自顧自憨笑,一邊聽他們倆聊天,一邊涮羊肉。
江遲跟我講述了很多他倆的革命友誼。我得知他們都是十多歲就被家裡送出國,碰巧在一個班級念書,然後從高中同學變成大學同學。畢業後陸肖回國幫江遲創業,便有了今日的公司。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陸肖學生時期的事情,驚訝於他一個初中生單獨留學的經歷,不禁有些佩服。
「你們那么小就要自己生活嗎?」我往自己碗裡夾些肉,順便也給陸肖丟了點。
陸肖沾了沾調料,好像在說不相干的事:「你以為是你啊?這麼大的人了一點生活技能都沒。那時候家裡只寄不多的生活費,為的就是鍛鍊我。」
我吐吐舌沒反駁,他說的沒錯。難怪他會做飯做家務,如果換做是我早就哭著喊爹媽了。
「說起來,我來公司幾個月了,怎麼之前一直沒見到你呀?」我很是好奇。
他托腮,「碰巧去歐洲玩,這幾天剛回來。」
「你還好意思說。經常滿世界撩妹,把公司丟給我。到底誰是老闆?」陸肖開起玩笑。
我聞言對江遲起了崇拜之心。長得好看就是不得了,連撩妹都能跨越五大洲。
江遲不甘示弱,「哪有你厲害,在公司里就能撩到個老婆。你倆到底在哪看對眼的,我也去碰碰運氣。」
「男廁所。」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江遲夾菜的手在空中停頓了數秒,然後用震驚的眼神在我倆身上飄忽不定。
「男廁所?」他似乎對於這個艷遇地點消化不良,「公司的男廁所?」
我正要把準備很久但沒什麼機會說的爛俗故事說出時,陸肖淡定地接話了。
「是啊,在一個作奸犯科的夜晚。」他的語氣特認真,說得跟真的一樣。
作奸犯科這個詞彙用得很好,成功讓江遲倒吸一口涼氣。
我順著他的話,面無表情地說:「眼神觸及的剎那,天雷勾動地火,結下一夜良緣。」
江遲瞪著眼垂下頭,沉吟片刻認真問道:「廁所隔間有點小,感覺還好嗎?」
我眼皮一跳,隔間?
「還好。」陸肖點點頭,「就是她叫得有點響。」
江遲徹底被我倆的男廁良緣震驚,久久沒緩過勁。
其實我跟陸肖說的都是事實,我那句「迪拉休姆光流」確實叫得挺大聲。
至於江遲怎麼理解一男一女在深夜的廁所里天雷地火,女方還叫得特別響,那我們就管不著了。顯然他這個血氣方剛的成年人將其理解為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這頓飯以江遲的心理受到巨大信息量衝擊而終結,臨走時他給我和陸肖一人豎了個大拇指以示崇敬。
回去路上,我好奇問道:「江遲是混血嗎?我還是第一次在生活里見到這麼帥的人。」
「長得像混血而已。」陸肖挑眉,「你應該是第二次見到吧。」
「啊?」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第一次難道不是見到我?」他煞有其事地問。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自戀,沒有反駁繼續問:「那他性格怎樣?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要是江遲人很好,可以拜託陸肖幫忙給劉言介紹介紹。講不定這兩個美型的人能看對眼,真正的天雷勾地火。
「性格挺好,應該是符合你們女人幻想的那種吧。」等待紅綠燈的間隙,陸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不過他定不下心,女性朋友遍布世界各地。」
我失望地「啊」了一聲。那還是不要介紹給劉言了,她不適合花心的男人。
「你有什麼好失望的?」陸肖迅速瞥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嘲諷道:「他看不上你,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