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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老獵戶的心事

2023-11-29 14:14:07 作者: 紅娘子
  狍子看到衝過來的董胖子,慌忙站起身來準備逃跑。

  狍子是一種善於奔跑的動物,若是放在平日,獵人放狗都攆不上它。

  可惜現在這冰面太滑,狍子根本就跑不快。胖子幾步躥到狍子跟前,把它摁倒在冰面上。

  抓是抓住了,可是怎麼辦這傢伙帶到河邊呢?胖子靈機一動,隨後將褲腰帶解了下來,套在了狍子的脖子上。

  接著便看到了極其滑稽的一幕,就見胖子左手抓緊褲腰,免得褲子掉下來。右手牽著狍子,跟牽牛似的,慢慢往岸邊走。

  說來也怪,這隻狍子竟然一點兒掙扎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胖子咧著嘴衝著我叫道:「小夏哥,生火,我一會兒請你們吃正宗袍子肉。」

  中午由於擔心老獵戶的安危,我和拓跋荒可是一點兒都沒吃。現在被董胖子這麼一提醒,肚子當即就開始叫喚了。

  我從不遠處撿了些干一點的樹枝,很快便升起了火。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著胖子把那隻傻狍子牽過來了。

  誰知胖子那邊剛離開冰面到了岸邊,那隻狍子突然一甩頭,從胖子的手中掙脫出來,「嗖」的一下躥出十幾米遠。等胖子反應過來,狍子早就沒影了。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胖子當下就要去追。結果剛跑了兩步,便覺得屁股底下涼颼颼的,原來他一鬆手,褲子便掉了。

  胖子提著褲子悻悻的走了過來,羞臊的滿臉通紅:「不是都說這狍子傻嗎?我怎麼覺得這東西挺精的……」

  說到這裡,胖子忽然一頓,隨後表情更加懊惱:「我那條皮帶可是花了好幾百買來的。小夏哥,要不先把你的褲腰帶解下來借我用用?」

  我笑了笑,從背包里取出一根繩子,隨後用那把墨黑色的匕首截下一段遞給胖子:「就你那腰圍,我的褲腰帶還不夠在你腰上圍一圈的。先拿這個湊活湊活吧。」

  當下胖子也沒有辦法,只能接過我手裡的繩子綁在腰上,算是暫時褲子不會再掉了。

  我突然想起了胖子的一句話,隨後自言自語著:「先是一個會用陷阱的熊瞎子,現在又是一個會迷惑人的傻狍子。這長白山裡的動物都成精了嗎?」

  狍子逃走了,胖子可不甘心就吃那些牛肉乾,當下又死皮賴臉的跑到暴發戶那邊吃肉喝酒去了。

  為了討好我們,暴發戶衝著我們這邊叫道:「都過來吃點東西吧,剛烤好的腰子,熱乎著呢。」

  我可沒胖子心那麼寬,當下將頭扭向一邊。暴發戶見狀,還不死心,又讓墨鏡男端著幾塊牛排和幾瓶燒酒走了過來,送到了我們幾個人跟前。

  要是放在前一天晚上,老獵戶八成會接下暴發戶送來的吃食。但是現在,他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這上面。

  他背靠著一棵樹坐著,手裡抱著他的酒囊,不時的喝上一口,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老獵戶的臉色不太好看,好像從看到那張地圖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個表情。要不然的話,剛才那隻到嘴的傻狍子也不會溜走了,憑老獵戶的槍法和手段,抓住它應該沒什麼問題。

  拓跋荒走了過去,兩個人不知道低聲說著什麼。

  鶯蓉蓉倒是毫不猶豫的拿起墨鏡男送過來的食物吃了起來。原因只有一個,她幫那暴發戶治了傷,這是她應得的。

  我從背包里拿出一點牛肉乾吃了下去,然後坐在火堆旁邊烤著火。不多時,董胖子吃飽喝足後走了過來,而拓跋荒和老獵戶也結束了交談,全部圍了過來。

  拓跋荒開口了:「今天晚上我們輪流守夜。」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有這個打算了。那幫人既然能算計我們一次,就能害我們第二次。再說了,現在地圖在我們手裡,保不住他們會為了拿回地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和前一天晚上一樣,我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羊皮毯子鋪在地上。前半夜是我和董胖子守夜,後半夜則由拓跋荒和老獵戶守著。

  至於鶯蓉蓉,她是個姑娘,守夜這種活兒自然不用她來干。

  我和胖子圍在火堆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這鬼天氣實在太冷了,我們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依舊擋不住刺骨的寒意。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頂裡面亮著火光的帳篷,那裡面一定很暖和吧。

  帳篷門口也站著兩個人,他們手裡端著槍來來回回的走著,頗有些警衛兵的意思。

  看來不光是我們在提防著他們,暴發戶那邊也在提防著我們。

  突然,胖子在旁邊拍了拍我,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夏哥,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呻吟。」

  我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胖子所說的呻吟聲:「別疑神疑鬼了。」

  話雖這樣說著,但是我心裡也泛起了嘀咕。進山時看到的那些腳印是誰留下的,這大山里除了我們,還有誰在這裡?

  我和胖子聊著聊著,話越老越少,最後兩個人各自握著一個酒瓶,不時的往嘴裡灌上一口烈酒,倒是也能擋住一部分寒意。

  估摸著到點了,我叫醒了拓跋荒,隨後準備去叫老獵戶。誰知道我剛到他跟前,老獵戶竟自己坐了起來。

  這老頭竟然一直都沒睡。

  第二天一早,我們繼續趕路。誰知走了沒幾步,最前面的拓跋荒突然停了下來,彎腰蹲了下去。

  我們幾個也湊了上去,就見地上竟躺著一個人。

  這人的臉上掛滿了白色的冰霜,身上的衣服穿的齊整厚實,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

  拓跋荒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後說道:「他已經死了。」

  當下我也彎著腰在這人身上看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一點傷痕,如果不是拓跋荒說他已經死了,我絕對會以為這人只是睡著了而已。

  這人是誰?他會不會就是突然消失的那一隊人中的一個?

  董胖子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夏哥,我沒騙你吧,我昨天晚上真的聽到有人在呻吟。」

  老獵戶只看屍體一眼,隨後竟彎腰將屍體翻了過來,我們這才注意到屍體的後頸處有一片皮膚變成了黑色。

  仔細看不難發現在那團黑色中間有一個筆頭小的傷口,像是被針筒刺破的一樣。

  老獵戶用短刀將傷口割破,輕輕將屍體上那團發黑的皮膚切開,隨後在傷口周圍輕輕一壓,一股黑色的液體當即從切口處迸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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