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報商

  「等一下.」透真看著他，還執著在剛才的事情上，「我的咖啡咋樣？」

  「比你父親的水平高一點吧」菲利普說了一個最不傷害他的實話，他喝過一次來太郎調製的咖啡，絕不想再碰第二次，那不是一般的難喝，估計只有來太郎本人能下咽吧。（跟E總有的一拼）

  比起來太郎的咖啡，透真的咖啡真的是好了很多，雖然喝起來味道一般，但不會有心理陰影

  透真哪裡知道來太郎調製咖啡是什麼水準，全當作菲利普誇他，不免有些小得意起來。

  菲利普看著他這表情，沒多說，繼續分析案情：「在石田商事株式會社宣布破產之後，其員工包括上杉大智在內的一百多人，全都沒有另找工作。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內，這些人紛紛莫名失蹤，憑空消失了。而在石田商事宣布破產不久之後，石田商事株式會社的公司原址發生了一場火災，大火將那家公司燒得蕩然無存，只剩下廢墟。」

  「員工失蹤.」透真認真起來，「會不會和上杉家的兩個孩子一樣，因為什麼神秘的原因而消失的？還有那個火災，是怎麼回事？」

  「我要說的正是這個，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種名叫Dopant的生物，Dopant是人類利用蓋亞記憶體變身而成的怪物，他們具有超越人類的力量。而每一個不同的Dopant，因為使用的蓋亞記憶體不同，他們的能力也不同。」菲利普儘可能地解釋，雖然這些生物對他來說是司空見慣的，可是要對一個局外人解釋清楚，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本就不擅長與人交流，若非透真是翔太郎的後人，他根本解釋都不想解釋。

  「Dopant？超越人類的存在？」透真壓根不相信，「你逗我？你的意思是，犯人是Dopant？利用那些玄乎的能力讓上杉家的兩個孩子失蹤了？」

  「不止是上杉家的兩個孩子，石田商事株式會社的其他員工失蹤，也與Dopant脫不開關係。」菲利普繼續說，「如果能知道是什麼樣的Dopant就好了，至少能了解它的能力，再制定策略。現在線索還不夠，無法判斷出它的真面目。」

  「那這麼說，犯人和上杉大智沒有關係咯？」透真隨口道，「如果犯人是Dopant，目標是石田商事的所有員工，那麼很有可能是石田商事的對手？」

  菲利普抱著胳膊，認真地盯著他，道：「你這個假設也不是不可能，但據我所了解，石田商事並沒有什麼競爭對手，這家公司的規模並不大，還不至於引發商業血拼的地步。」

  透真古怪地看著他，沒想到這麼一會，這個人竟然能把目標了解得那麼透徹？單憑看了警察提供的資料麼？可是自己也看了啊，並沒有詳細到那種程度。

  「你怎麼對石田商事那麼清楚？」透真想到啥就說啥，直接問。

  「這個.」菲利普有些焦躁地將手指放在下巴上，關於他的能力，他還不想說。

  「還有，你為什麼分析案情要盯著那本沒有字的書？那本書究竟有什麼用？」透真就是個好奇寶寶，觀察到這些細節之後，開啟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式。

  「這個..這本書能夠輔助我理清思路而已，只是個人習慣吧。」菲利普說的是實話，但實話只說一半，還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透真鄙夷地看了一眼，沒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走，為了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我得帶你去見一個人。」菲利普合上書，說著，向門的方向走過去。

  透真跟在他後面，也走了出去。

  出了這間密室之後，兩人來到偵探事務所里，出乎意料的，透真的父親左來太郎，又不知道去哪裡了，想來他應該有他自己要處理的案件，沒空搭理透真這邊的小打小鬧。

  菲利普帶著透真找到風都街頭的流動麵攤，在這裡，有一個老人正沉默地坐在這裡吃著面。

  風都的流動麵攤，一如多年前的樣子，很多人喜歡暫時停留在這裡歇腳，其中不乏那些很了解這個城市的人。

  「情報商。」菲利普走過來，和那正在吃麵的老人打了個招呼，那老人已經頭髮花白，滿臉皺紋，一雙小眼睛眯縫著，眼神里透著一股精悍的光彩。

  「眼下哪有那種電視劇里一樣的請報商啊！」老人吃了幾口面，笑呵呵地看著菲利普，「年輕就是好啊！」

  透真站在一旁，嘟著嘴望，小聲嘟囔著：「居然有請報商.我怎麼不知道。」

  菲利普坐到老人旁邊，嚴肅道：「不開玩笑，這次我來找你，需要你的幫助。」

  「說吧，什麼事？」老人略微正經起來，看著他。

  「你知道石田忠一郎這個人麼？」菲利普問。

  老人眼神里露出狡黠的光，卻所答非所問：「那你知道警察都隱瞞了什麼嗎？最近兩個月，總有離奇失蹤案發生，可誰也不知道呢。」

  「你的意思是」菲利普恍然大悟，壓低了聲音，「警察裡面有內鬼？」

  「我可沒說。現在的警察哦，即便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都敢隱瞞不報。」老人說完，不再搭理菲利普，自顧自吃麵。

  而在不遠處，一個聖誕老人模樣的白鬍子老頭，正被一圈孩子圍著，和藹地分發禮物。

  現今這個時節，距離聖誕節還遠得很，只不過那傢伙常年累月打扮得一副聖誕老人模樣，年輕的時候被人稱為小聖誕，現在老了，鬍子和頭髮都白了，倒是更像聖誕老人了。

  「小聖誕！」菲利普還是習慣於用曾經的稱呼，而不像現在的孩子們，直接叫他為聖誕老人。

  「這不是菲利普嗎！」聖誕老人打扮的傢伙匆匆跑了過來，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湊近了盯著菲利普，「真羨慕啊，年輕就是好！哎，懷念當初放蕩不羈的青春啊！」

  菲利普有些尷尬地看著他，明明是同齡人，可看起來偏偏像隔代的祖輩，曾經的朋友全都老了，只有自己還是年輕的樣子。

  他現在沒有必要的理由，是不會隨便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不老不死這一點，在其他人眼裡，本來就是個怪物。

  「你知道石田忠一郎這個人嗎？」他忍住那種怪異感，又向小聖誕詢問。

  好在這些老人，並不會因為菲利普不老不死這一點，而對他有什麼偏見，都是一起走過歲月的朋友，就算特殊一些，他們也不會介意的。

  「石田忠一郎可不是一個手腳乾淨的人，除了是石田商事株式會社的社長之外，他還與一個犯罪團伙有聯繫，曾經擔任過犯罪團伙溝通的中間人，嗯.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那個名叫Trial的組織。」

  Trial菲利普聽到這個名字就頭大，因為這個組織，對他來說真的再熟悉不過，那是他這二十幾年碰到的最麻煩的對手，也是左來太郎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