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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1:49:11 作者: 暴躁喵
「不要那樣看著我。」
「啊,」薛思婉輕應一聲,「為什麼?」
「我擔心,我會犯/罪。」
「犯/罪?」薛思婉腦子不知道為什麼在現在宕機,脫口而出,「什麼罪?」
「……」
氣氛凝滯了半秒,他問她「真想知道?」
她反應過來悶聲說不太想,話音還沒落,半濕的毛巾遮到眼前,視線被遮蔽,視覺以外的其他感官無限放大。
耳邊灼人的氣息,和著他低啞的聲音,來不及了,他說。
然後濡濕的觸感,在頸項。
麻麻痒痒的。
他用毛巾蒙著她的眼睛,向後輕按著,她脖頸所以呈出些微的弧線。
雨夜,舊人。
在昏暗的浴室里。
不可言說的氣氛節節攀升。
半邊的脖頸耳後被弄得濕糯糯的。
薛思婉整個人都開始發軟,站在鏡前搖搖欲墜。
雙手本能攥上男人短袖的肩線,像抓住救命稻草,軟軟地往人身上靠。
越貼近越嗅見他身上的氣息。
最外層是被濕透的衣服帶出的涼,靠近,似有若無的菸草味道,再靠近,不容忽視的,屬於男人的,熱炙的體溫。
她收回手,按按自己的胸口,有點擔心。擔心她心跳的聲音被他聽過去。
心思在散亂。
冷不防地腰窩一緊,須臾間騰空,被掐著腰放到洗手台上。
捂在她眼睛上的毛巾不知什麼時候掉到地上,她靠在洗手台邊冰涼的瓷磚上,整個人都開始收緊。
重新適應光線,她也重新看清眼前的人,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垂眼睨她,微濕的頭髮散亂著,碎發的下那雙晦暗的眼睛,毫不避諱地滿寫著占有跟欲/望。
他湊近,手扣著她後頸,絕對的制轄。
開口時強迫她直視他。
「最後問一次。」
「是來跟我做/愛的麼。」
話音落下,薛思婉有一瞬間愣住,反應過來之後由里到外,由面頰到耳後,全部都,紅透了。
她想避開眼,後頸還被人包裹著掐著,動彈不得。
被迫的直視讓她的羞恥感暴漲,偏偏面前人犯起渾來六親不認,還硬是不肯放過她,貼近了催促。
「說話。」
薛思婉說不出,只在催促下咬著下唇鈍鈍點頭。
梁亦辭卻是渾勁兒上來得寸進尺,「用說的。」
她別著眼說是。
他又一臉玩味地笑:「是什麼啊。」
「……」
薛思婉被欺負得咬著唇,細聲細氣地抱怨:「你怎麼還這樣呀……」
他笑:「我哪樣兒了?」
「壞。」
她想了半天,找了一個最合適的詞。
壞。
他夠壞了。
壞透了。
壞透了那位掀了掀眼,不疾不徐把這話還了回去:「那你不也還這樣。」
「我、我哪樣……」
「臉皮兒還這麼薄,」梁亦辭又把她視線扳回來,「說個做/愛就不好意思成這樣?」
「那不是……」
那不是他們分開八年,才剛剛要和好,他就這麼直白,她才這樣的麼。
要麼大學那會兒他年輕氣盛食髓知味,什麼更渾更葷的沒給她說過?
不過她話沒說完,後邊的話就被堵住。
他把她按在洗手台後冷冰冰的瓷磚上親,身體在冰冷的觸覺中發熱,冷與熱的交/融,氣息與氣息在勾纏。
等到兩個人氣息都不大穩的時候,梁亦辭才好心放開她。
薛思婉被放開的時候整個人軟趴趴地倚著牆,暈乎乎的。
她早就知道,他對她來說,就像超高濃度的烈酒,迷人又危險,拼命靠近了喝一口,無異於飲鴆止渴。
況且她酒量很差。
所以輕易神魂顛倒。
就像現在。
他親完了還不忘循循善誘:「所以,現在說說,是什麼啊。」
「是、是……」
「嗯?」
她被逼得眼淚都快出來,看上去可憐巴巴:「是來跟你…做的。」
「沒了啊。」他揉下她,「我怎麼教你的?」
她本就被撩撥到了難捱的邊際,現在被問得快要受不了,把心一橫聲線不穩地說:
「求求你。」
「阿辭。」
「求求你,……我。」
那個字被含混地帶過。
眼前男人額角細汗涔涔,直視著她問:「什麼你?」
她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重新對視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受控地晦暗三分。
從齒縫間應了聲兒。
「行啊。」
作者有話說:
sorry這章真的很難產。
下本寫《酸葡萄》校園文,求個收藏嗚嗚嗚
校園/群像/舊時光
姜榆這一生辛辣嘗盡。
離散、分別、流離失所。
爭執過也下跪過。
後來異國他鄉眾叛親離,一個人打著吊針趟醫院裡,能想起來的竟然只有那年冬天。
天色深藍,烏蒙蒙著。
她與人群相悖,只是看他一眼。
他就從人群里走出來,白皮膚,板寸頭。學校里不避諱地咬根煙,眼睛挺紅,渾里渾氣。
盯著她半天嘲弄地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