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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1:49:11 作者: 暴躁喵
薛思婉退開半步,側目余光中年輕男人懶怠地起身,一眼也未看過她的方向。
眼前的張製片手裡的煙也沒點,跟她說著話的時候從口袋裡摸出個打火機,大約夜風盛,連點了幾次也點不著。
張製片倒也不惱,衝著薛思婉揚揚手裡的金屬打火機:「來思婉,勞駕給點上。」
旁邊跟張製片一道的兩三個中年男人跟邊兒上起鬨。
薛思婉短暫地閉了閉眼,她這一趟,果然是自取其辱。
打火機被塞到她手上,她指尖攥緊金屬外殼整個指甲都被壓得發白。
場面一度陷入僵持,直到她向在場這個個兒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妥協投降。
「啪嗒。」
打火機開蓋的聲音清脆異常。
她的手剛剛貼近打火的齒輪,手裡的打火機就倏然被抽走。
指間觸感倏涼。
她對上鴨舌帽檐暗影下冷淡的眼。
月探出頭,銀皎月色將黑白世界點亮一隅。
浩蕩的夜風間,火光映上男人挺峻的鼻樑,天地失色之前,她看著他微啟薄唇。
一切的雜音都被她的神經自動隔絕。
然後。
「借個火。」
她聽見他說。
作者有話說:
ps.是程律師的坑,那本暫時沒靈感,先換一下,之後一定會寫那本,介意取收抱歉。
這個盛夏,我們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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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爭氣的男朋友捅了婁子,帶著陳央求到了他表哥面前。
溫黃頂燈的中式包廂,三五號有名有姓的人圍著端坐首位煙色襯衣的年輕男人推杯換盞。
包廂小台子上京城首屈一指的名角兒在唱戲。
台下男人長指叩桌漫不經心地點著拍子。
那是陳央第一次見周以潯。
她男友說潯哥喜歡聽戲,我們央央也能給潯哥唱一個。
那天陳央顫著音唱到一半兒被叫停。
迎上周以潯疏漠嘲弄的目光,陳央看著他不疾不徐點了根煙,聲淡如水。
「這麼大點兒的膽子。」
「就別替人求人了。」
那時陳央還不知道,那不是周以潯第一次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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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相遇
15年重逢
七年,她在吹巴塞隆納的晚風。
他在港城狂飆緝兇,跟人以命相搏。
重逢在同學的婚禮,陳柏釗坐在賓客席煙抽了半盒,噙著笑跟所有同學打過招呼,唯獨看也沒看何詩曼。
人人都說,他不再愛她。
後來,何詩曼被困在烈火熊燃的演出現場,一身警服的男人以身涉險衝進火場,將她從鬼門關里撈回來。
那次她毫髮無傷,他卻在醫院躺了足足兩個月。
何詩曼永遠記得那天濃煙飛嗆的火場裡,她問他是不是瘋了不要命了。
陳柏釗雙目猩紅,抱著她死命往外跑。暈厥之前,聽見他說咬著牙說。
——「說了要保護你,老子就不會食言。」
***
「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你為什麼一次也沒回過?」
「案子那麼多哪有時間搞那些風花雪月的玩意。」
直到她在他柜子最下層的抽屜,發現了幾百封沒寄出的信。
最後一封只有一行字。
「——如果可以。
就把我的命給何詩曼。」
她看了眼時間。
剛好是她失誤摔下舞台那年。
*
無數個無人知曉的夜裡。
他的想念早已刻入血肉,深入髓骨。
第2章
她最近煙抽得很兇
晚風吹動打火機驟亮的黃色火焰,不疾不徐在男人那根香菸上落下燃點。
……
「啪嗒」。
又是打火機被按動的聲音,薛思婉握著手上劣質的塑料打火機將輕咬著的Marlboro女士香菸點燃,甜絲絲的煙氣沖淡了那晚的記憶,她在漫開的煙霧中回神又失神。
那天晚上後來什麼也沒發生。
他比最開始不認識的時候還要疏離冷漠,叼著煙,被嗆得微眯著眼,掠過她手上的Zippo就領著張製片那幾個人走了。
由始至終,沒有多看過一眼。
……
薛思婉從清河會館回來之後空閒在家裡這十幾天,儘管在有意控制,總是不時想起那晚。
她常常在想是不是她記憶錯亂了瘋了,也許她跟他真的就從來沒有認識過,所以他的忽視淡漠可以那麼的自然和徹底。
又重吸了一口煙,別在耳後的頭髮垂下一縷,她猛地被嗆到,嘔咳了幾聲思緒被拉回現實。
怎麼可能錯亂。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些日日夜夜消磨折損她的舊時記憶,明明真實得恍如昨日。
手裡的香菸煙管燒到一半,公寓的門鈴被按響,將不算寬敞的房子中沉重的寂靜打破。薛思婉最後吸一口將煙碾滅,趿著拖鞋去開門。
門外人不出意料是她經紀人張嵐。
對方一進門就皺起眉睨她,話講得不客氣:「我話可跟你說前頭,真人秀用不了幾天就開拍,到時候你這煙得戒了,別給我掉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