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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邀請赴宴

2023-11-29 09:53:30 作者: 玄劍譚
  這次副本還是穩一點。

  這是葉霆自看到那一句『副本難度隨角色行動變化』的提示後定下的方針,浪太過把自己玩脫了可不好。

  畢竟副本目標是生存七天,沒讓玩家去和鬼物硬剛。

  葉霆也不認為正常狀態下的自己能對付超過E級的鬼物。

  他現在可沒有失敗的機會。

  滴答、滴答、滴答——

  牆上時鐘秒針跳動著,在葉霆將報紙拆開,折成不同紙動物消磨時間的舉動下,時間終於來到了十一點五十九分。

  葉霆放下手中的紙恐龍。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在時鐘指向零點整的同時,葉霆打開系統面板。

  【當前進度:1/7】

  【若玩家第二天仍然未採取行動,進度將不再增加,並增加副本難度】

  只在安全屋裡呆著不行嗎……

  按照昨天的經歷,雖然葉霆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鐘錶時間,但用行動時間反著推算,副本中的天數分割應該是以每天零點為界限。

  事實也證明了這點。

  「嘖。」

  葉霆有些不爽的拿起放在手邊的黑色信封。

  他還挺希望可以讓副本保持在最低的F級就這麼度過去的,就連那個貴族少女下一次到來怎麼糊弄他都想好了。

  日報已經全部變成了摺紙動物,如果時間再晚一步,估計此時這個黑色信封也難逃一劫。

  黑色信封的手感很好,邊緣有著暗金色的華貴紋路,信封背面紋路組成一個菱形匕首家徽——

  生長在頭骨中的薔薇藤蔓沿著匕首順勢而上,但換個角度,家徽匕首卻被煞氣十足的線條分割。

  至少葉霆記憶中沒有見過任何類似的圖案。

  信封內部是一張有著暗紅色底紋的邀請函,從中間折迭恰巧放入信封之中,字體同樣是不起眼的暗紅,幾乎和暗紋融合在一起。

  葉霆皺眉。

  腦海中一陣異常的眩暈感讓他眼前一黑。

  回過神來時,右手拇指已經被邀請函劃破,一滴血液正在緩緩滲入邀請函之中。

  同時到來的還有愈發糟糕的心悸感。

  閃動著猩紅光芒的字體像是有生命一般從邀請函上逐一脫離,懸浮在邀請函上半厘米處。

  讓邀請函的內容即使沒有光線也能夠輕易看清。

  【親愛的先生/女士:

  很遺憾不知您的生活究竟遭遇了何種挫折,讓本該出人頭地的您落到如此境地。

  或許您已經放棄掙扎,或許您還厭惡著這個城市、這個人心薄涼的社會,甚至恨著一切比您生活更加美好的人等等。

  但請相信這個城市中還是有好人在的。

  我的郵差可能會對您造成不小的驚嚇,在此我再次表示歉意。

  我衷心邀請親愛的您到來,您可以把這當成很多次免費的大餐,也可以把它當成一次招募會,甚至可以嘗試在宴會上改變您此時尷尬的境地。

  這是一場不會停止的、沒有代價的宴會,即使沒有參與任何活動,您所參加的宴會結束時依舊可以得到一筆賞金。

  啊這麼說可能有些矛盾,還請您不要在意。

  總之,我期待著您的到來。

  隨信件附上一些微薄之力,希望您能以最為光彩的自己加入宴會。

  註:宴會地點在北郊外我的府邸之中,會有專門的傭人在每晚八點駕車等待您的加入,請持邀請函入內

  ——月薇夫人敬上】

  看上去完全是手寫的秀麗字跡,見字如見人。

  這封邀請函像是一位魅力十足的溫柔夫人輕吻信封,在月下的薔薇花園中,將邀請緩緩遞到你眼前。

  真是令人無f……無法拒絕。

  條件有限,葉霆用冷水洗乾淨雙手,舔舐著自己拇指傷口陷入沉思。

  如果沒猜錯,寄來邀請函的月薇夫人很可能是這個副本中的最終BOSS,就算不是也應該有著很大關聯。

  而可能飆升至E+的難度評級,大部分誘因應該是在那座作為宴會場所的府邸內,估計也要到了那邊系統才會繼續生存計時。

  即使沒有系統提示,每當葉霆出現拒絕邀請的想法,心底那股繚繞不去的心悸便會轉為不斷加重的危機感,最後到達頂峰——

  仿佛有鬼物在暗中潛伏已久,它注視著你,讓你根本無法從它手中逃脫!

  身體各處完全無法遏止的陷入恐懼,失去控制,最後一點尊嚴也頂多用來選擇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而已。

  拒絕邀請就是即刻死亡的結局嗎……

  依照報紙怪談的線索,每一場宴會時限應該是一周,雖然沒有規定被邀請者究竟應該何時前往,但遲則生變。

  葉霆可不敢保證他拖到下一場宴會時是否會出什麼變故,還是前去的越早越好。

  至於貴族少女那邊,雖然看起來安全,但報紙的信息中反而是邀請函這邊有離開的記錄。

  去找豚鼠的危險性遠比看起來大得多。

  而且……

  如果他吃掉豚鼠的事情被發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連鎖反應。

  信中指的微薄之力是最直接的幫助:錢。

  按照葉霆白天閒逛時了解到的物價,月薇夫人隨信附上的紙幣已經可以買一套不算差的正裝。

  如果多安排一下,在『以最光彩的自己加入宴會』的要求下能辦的事很多。

  在心底調侃了一句『萬惡的資本』,葉霆決定欣然前往。

  心悸感從頂峰降到最低,只剩下一點點異樣感提醒著這個標記的存在。

  第二天,晚八點,城北郊外。

  一身褐色長風衣的葉霆撐著手杖站在風中,有些拘謹的壓了壓帽檐。

  他身上的搭配只能說看得過去,但要認真說起來確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若說正裝則並未穿戴禮服禮帽,若說出行卻又打著不太方便的領帶和腰封。

  看上去簡直就是典型的平民想要將自己偽裝成上流人士的失敗案例。

  但好在葉霆自身的底子不錯,這副裝扮已經為他在這一路上引來了不少目光。

  越向北郊前行,人就愈發稀少,即使是在白天也幾乎完全沒有人影。

  葉霆看到街道兩側不少荒廢的店鋪和公寓樓無人看管,最後變為髒污橫行的災區,成為一些流浪漢和老鼠非常喜歡的地方。

  似乎所有人都對北郊有著某種忌諱。

  更別說已經天黑後的郊外。

  前後無人,足有腳踝高的雜草在風中搖晃,成為延綿的詭譎陰影蠕動著。

  灌木枯萎的枝條影影綽綽的陷在雜草中,在陰影內切割出更深的黑色傷痕。

  葉霆看向右手上的手錶。

  七點四十。

  除了葉霆,沒有任何本應該和他參加同一場宴會的『賓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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