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尋找住處

2023-11-29 09:25:55 作者: 瘟疫君
  「蘇北我還想知道他們想說什麼,蘇北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又會像你和劉立軒一樣說蘇北我紅了,然後用一堆吃食討好蘇北我;蘇北我還想知道蘇北我紅了後又能怎麼樣,蘇北我不跟你們同流合污又能怎麼樣,蘇北我.」

  「是的,他們會說您蘇北紅了;但您蘇北紅了與您無關,這點您必須搞清楚!您紅了只會跟他們有關,只會跟他們的利益有關;正如一隻寵物成了網紅,寵物紅了與寵物無關,只跟寵物主人的利益有關,而寵物只不過會得到更好的骨頭而已,寵物始終只是寵物,寵物是供人們把玩的玩物,是高級的寵物,僅此而已。鄧通我不諱地說,蘇北您就跟這隻寵物一樣,我說這話您千萬不要介意。因為他們一個個會把您當成這隻寵物寵物來使喚的!」

  「在蘇北我搞清楚真相後,蘇北我大可以另尋避風港,蘇北我有腿有腳的;蘇北我人格獨立,蘇北我怎麼可能會做一條寵物?你鄧通又動歪腦筋了!」

  「您想逃?您怕是想多了呢!您覺得可能嗎?您一個叫花子的,您不論走到哪裡都是不避風日的;這些蒼蠅既然能在這裡找到您,自然也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您,您知道網絡人肉搜索是怎麼回事嗎?意思大概就是說您無論走到天涯海角都能被人揪出來的,除非您像寵物一樣鑽進寵物洞裡去!您紅了只是個廉價的網紅而已,您不是大明星,您只是被平凡人蹲廁所時多瞅了兩眼,您得搞清楚狀況您最好現在就走,要麼您最好不理他們,最好一問三不知,您懂我的意思嗎?您不能隨便聽從他們說的話,您要有腦子!好了,他們來了.您最好聽我的話.」

  「你鄧通大可放心,蘇北我快六十歲的人了,蘇北我比你見多識廣,蘇北我腦子夠用,蘇北我能明辨是非.」

  人群如約而至。大家啥時間如同猛虎一般將蘇北我團團圍住。穿連衣裙的女孩最先驚訝地說蘇北我紅了,接著又一位長相漂亮的女孩說蘇北我紅了,接著蘇北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孩以這般好奇心對蘇北我喊話,蘇北我尤其看到身穿牛仔短褲,搭配一件白色短袖的馬尾辮女孩,該女孩以崇拜的口氣說蘇北我紅了時,蘇北我甚是滿足,蘇北我感激涕零,蘇北我當時唯覺無以回報大家的真心誠意;蘇北我確信當時上來了年輕時期那股戀愛般的感覺,蘇北我感到勇氣十足,蘇北我年輕時可沒這麼大勇氣,一絲也無;蘇北我年輕時期對待愛情就像個膽小鬼一樣.大家皆為同一個崇拜的眼神瞅著蘇北我,蘇北我頓時心情五味雜陳,蘇北我滿滿的一腔感激之情

  在此期間,大家甚是好奇地盤問蘇北我各類問題。大到離奇身世,小到吃喝拉撒;當然,最多的是問蘇北我何故當個流浪漢。蘇北我照實說是因為選擇問題。蘇北我大學時期選錯了專業,選了不感興趣的專業,蘇北我那時無能為力;因為蘇北我壓根兒不曉得蘇北我特長什麼,跟蘇北我不了解自己一樣,因為蘇北我幾乎對所有專業一概不懂,因為專業無論如何都要填寫——閉著眼睛都要填寫一個!於是,後來蘇北我就一錯到底了。

  如今蘇北我就想,為何當初非要讓高考新生填選專業呢?為何不等上了大一後,對本校所有專業有了大致的了解後再選呢?大家對本校所有專業大致了解後再選遲了嗎?豈不更好嗎?蘇北我當時既是好奇,又是無奈;蘇北我正是給這樣一件引不起大家格外重視的小事毀了一輩子。蘇北我被趕著鴨子上了雞架,蘇北我無能為力。蘇北我為了遵從內心,蘇北我後來就選擇了流浪,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蘇北我講了一堆關乎大學填選專業禍害蘇北我的事,大家豎起耳朵聆聽幾分鐘後便沒了耐性;大家說大家皆未讀過大學,大家對蘇北我所說的大學填選專業一事毫無興趣,大家只關心蘇北我的離奇身世,以及蘇北我的吃喝拉撒問題,大家像來濟世救貧人員一樣圍觀著蘇北我。大家恨不能在蘇北我身上挖掘點什麼樂子而稱快,譬如大家喜歡心理扭曲和變態的故事。大家幾乎異口同聲地問蘇北我,說,「我們大家都好奇,網上有人說您喜歡垃圾,您還吃垃圾——我們大家都想知道您怎麼吃垃圾的,您覺得垃圾好吃嗎?比如垃圾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蘇北我是喜歡垃圾,蘇北我喜歡撿垃圾,因為垃圾裡面太多有用之物了;譬如好好的碗筷,甚至連包裝都沒拆就扔了;還有各類小刀具,好好的電飯鍋,好好的插線板,好好的行李箱、保溫杯、充電線等等,還有混在水果皮里的舊電池,電池都好好的,電池有的連包裝都沒拆;蘇北我看著這些東西實在太可惜。當然,蘇北我家裡窮,蘇北我稀奇這些小東西,蘇北我就想將其占為己有,蘇北我就喜歡免費的東西」

  蘇北我說著說著擔怕又說哆嗦了,遂問大家剛才問了什麼問題來著。大家很快異口同聲地重複一遍。蘇北我接著回答說,「蘇北我喜歡垃圾並未吃過任何垃圾。蘇北我吃的是食品,是好的食品,連包裝都未拆過的食品;蘇北我見這些食品好端端的給人扔掉,心裡覺得就像在遭罪一樣,蘇北我聽聞過『餓殍遍野』的故事,蘇北我挨過餓,蘇北我曉得飢餓的滋味。蘇北我再次聲明,蘇北我從不吃垃圾,吃垃圾是你們無聊的頭腦里想像出來的.」

  蘇北我話未說完,人群里就有一男子搶著高聲問道,「您蘇北大叔吃過硫磺味嗎?是什麼味道,我們大家都想知道。」

  蘇北我頓時有點來氣了。蘇北我說,「那你——」蘇北我指著該男子問,「你這個小伙子吃過硫磺味沒?硫磺味是什麼味道來著,蘇北我好奇倒想知道,你說——」

  蘇北我話音一落,該男子便不作聲了。接著蘇北我就說,「蘇北我並不像你們一樣,蘇北我是人類,蘇北我是高級動物;蘇北我才不會像你們腦子裡幻想出來的那麼低俗,那麼變態,蘇北我辨得來飯香和屁臭,蘇北我大腦是清楚的;相反,蘇北我看你們一個個大腦好像不正常——蘇北我這兩天從未見過一個正常人;蘇北我看你們一個個長得有頭有臉的,但你們徒有其表,你們活像動物園裡狡黠的猴」

  蘇北我如此說罷,護在一旁的鄧通使勁兒拽著蘇北我的胳膊。蘇北我曉得鄧通意欲何為。當然,蘇北我也發覺再這樣下去,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了。因為蘇北我的容身之所皆已被大家知曉傳開。大家指不定會半夜三更敲蘇北我的門,以嚇唬蘇北我取樂。

  隨即,蘇北我便斷然跟著鄧通走了。

  蘇北我前面一邊走,這群人在後面一邊緊跟著過來了。大家使勁兒用機器咔嚓咔嚓地拍著照,大家一個個表情貪婪,恨不能像劉立軒和鄧通一樣將蘇北我每個細胞紋理也抓拍上去,大家戚戚喳喳,不厭其煩。過大馬路時,鄧通拉著蘇北我在紅燈閃爍時強闖了過去。跟在後面的大家因而就此止步,蘇北我依舊聽到大家嘴裡逗樂似的嘶吼著說,「大叔,大叔,明天我們還來看您.」

  蘇北我聽到這些話後心裡又是驚又是喜的。蘇北我既是想見到他們,但又很不想見他們,蘇北我斷不想看他們一個個瘋子一樣的裝瘋賣傻。不過,蘇北我確認自己已經紅了,這點不再是空穴來風了。蘇北我成為網紅了,名副其實的網紅,大家一致同聲認可,興許下一個天亮後還會有這樣的大家說蘇北我紅了也未可知;但無論如何,正如鄧通和劉立軒所說,蘇北我成為了網紅了,這與蘇北我本人毫無關係!

  晚上八點時分,鄧通帶蘇北我來至一家高檔酒店入宿。進入酒店前,鄧通在一個圍起來的建築工地上脫去絮絮落落的乞丐服,從兜里摸出塑膠袋打包裝好;隨即鄧通又打不著火似的干瞅蘇北我一眼,好像要說什麼來著,但欲言又止。蘇北我瞧出他頗為嫌棄的神氣來,蘇北我說,「是你弄死要帶蘇北我去住什麼高檔酒店來的,蘇北我並不想去.」

  「我只是擔心您這身龍袍怎麼進得去酒店!」鄧通用手撓了撓太陽穴,頭皮屑也撓下來了;鄧通沉吟片刻又說,「那麼,您的身份證什麼的都有吧?」

  「蘇北我是流浪漢,哪裡來什麼身份證之類的東西,蘇北我的身份證早就不知所蹤。再說了,蘇北我要身份證何用?」蘇北我看著『改頭換面』好的鄧通說。

  「好了,好了,沒有也罷!我只是在愁您髒兮兮的,而且身上像硫磺味一樣臭不可聞,尤其您那不堪入目的髮型,我擔心的就不行,我就想您恐怕連酒店的門都進不去!即便您運氣好進去了,您的臭氣和您可圈可點的丑容也難免不被人發現,到時您運氣再好都會被趕出去的.這正是鄧通我擔心的問題所在。而且,鄧通我現在就這身衣服了,再沒有其他可換的了,我不可能脫下來讓自己光著吧!」

  「你所說的蘇北我一概不懂,蘇北我本不想去住什麼勞神子的大酒店,蘇北我的鐵皮屋——住的好端端的——蘇北我」

  「行了——您裝作自己是啞巴吧!您跟在我鄧通屁股後面.」

  蘇北我跟在鄧通屁股後面,一動一靜,亦步亦趨;當酒店大廳內無人注意時,我們一溜煙兒進入高級樓梯,轉而又一溜煙兒抵達鄧通預定的高級房間。進入高級房間,蘇北我雙目環視裝修宛若宮殿一樣的大酒店房間,從地毯到台櫃,到電視,到茶几,到壁畫,到窗簾,到床榻,到盥洗室,及至回到地毯,逐一瞧罷後,蘇北我適才深深慨嘆自己與這個『冠冕堂皇』的世界隔絕了二十餘年不止。

  頓時,蘇北我無不自慚形穢起來,蘇北我發覺連房間內廁所聞起來都是香的——香噴噴的,地板光可鑑人,床單和被套乾淨的像麵粉一樣雪白;蘇北我在地板上愣愣地站了許久。鄧通隨即一腳將鞋子踢著脫掉,一隻鞋子沒脫好,徑直脫在了明亮的電視柜上,蘇北我看著心裡懸得緊,蘇北我甚是不解。隨即,蘇北我踱步過去揀出來置於地板上——蘇北我看不慣。

  「您不用那麼的,」鄧通嘻嘻哈哈地說,「這是在酒店,又不是在您家裡,酒店我鄧通是付了錢的,分文不少;您不知道,我們在這住一晚老貴了,就像是在搶錢一樣.鄧通我不在茶杯里尿尿都算慈悲為懷了!」

  「蘇北我弄不明白,你鄧通為何會在茶杯里裊裊來著?這可是缺德的行為,你鄧通覺悟不到嗎?話說茶杯乾乾淨淨的不好嗎?還有,還有蘇北我搞不明白你鄧通一拾腳進門就亂扔鞋子,你鄧通為何不能正常點脫下來嗎?為何非要搞點小動作不可呢?這樣你鄧通心裡就痛快了嗎?」

  「鄧通我喜歡這樣,生來喜歡。鄧通我就喜歡搞這樣、那樣的小動作,尤其是鄧通我帶不走的東西,鄧通我也絕不會讓那東西完好無損的!鄧通我瞧不慣的東西也會在上面搞點小動作的,這樣鄧通我才會覺得心理上平衡些!」

  「你鄧通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習慣!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做,沒有辦法。因為只有這樣做了,鄧通我心裡適才會覺得痛快些。為什麼呢?原因當然簡單——鄧通我就是瞧不慣那些普普通通的房間居然要賣到四五百元一晚上,就僅僅歇息一晚而已蘇北叔您可算過一筆帳?您一個月爺呀奶呀的,辛辛苦苦賣垃圾能賺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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