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宰了餵狗

2023-11-29 08:40:23 作者: 唯舟
  看著江束目瞪口呆的表情,威特摘下墨鏡收進口袋,語氣輕鬆道:「收起你那仿佛見了鬼的表情。」

  江束深深看了一眼威特,眼睛裡蓄滿了被欺騙過後的悲傷。

  隨即他抬起屁股,離威特的座位遠了些。

  「對了。」坐在副駕駛的摩奇這時候扭過頭來,「周士還活著。」

  威特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看來拉斐爾瞞了我們很多東西。」

  半晌後,威特重新將目光放在江束身上,笑眯眯道:「你剛剛說你要保護拉斐爾,怎麼個保護法說來聽聽?」

  你保護他?拉斐爾的兇殘那是出了名的,你還是保護保護自己吧……

  講這話時,威特有種想要敲眼前這傢伙幾個栗子的衝動。

  「周士讓我殺掉那三個來自阿爾薩斯的流浪者。」江束撓了撓眉毛。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他已經在摩奇面前賣了周士,自然不會忌憚出賣更多次。

  但江束此刻很擔心威特會阻止自己。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安娜的安全排在了自己內心的首位。

  頓了下,江束有些焦急道:「你們為什麼要放任殺手去刺殺拉斐爾?簡直莫名其妙!」

  「誰說要放任了?」威特聳了聳肩,「我反正沒有收到任何要保護殺手的命令。」

  「月亮是個開明的組織,它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恰好,我就很不喜歡拉斐爾做各種事情都要走一步算十步的心機……但身為月亮的成員,我也不能阻止其他成員執行任務。」

  摩奇重新將墨鏡戴上,語氣輕鬆道:「我把你們兩個帶進去之後,你們各憑本事。」

  副駕駛的摩奇白眼一翻,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這死胖子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沒憋什麼好屁。」

  得到威特確切回應的江束眉毛一挑,心口提著的那口氣頓時鬆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直勻速行駛的汽車速度降了下來,並隨即緩慢停車。

  江束迅速拉開車門跑到另一側,極為狗腿的給威特開門。

  看到這一幕的摩奇則是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推開車門下車。

  下車後的兩人識趣的跟在威特身後,憑藉著威特的邀請函,順利溜進了酒店大廳。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的江束,瞬間便被大廳內擺盤精緻的冷餐給吸引了目光。

  隨手拿起一張餐盤,江束便直奔肉食區開始瘋狂堆摞。

  開玩笑,五星級酒店的冷餐會,用的食材可全都是真材實料。

  這時候你裝清高、裝上流社會,然後干喝不吃?

  等會後悔死你。

  務實的江束很快將盤子摞滿,繼而快步走到一旁的用餐區開始大快朵頤。

  而另一邊,走進了酒店的摩奇雖然肚子也開始餓的咕咕叫,但他還是極力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吃東西的欲望。

  他的目光在來往的人群里不斷挪騰轉移,企圖找出那三個殺手的位置。

  整個酒店人滿為患。

  想要在這裡找到三個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這裡的冷餐會是給受邀者帶來的親朋或者手下的準備的,真正受邀的那些大人物早就進了旁邊的宴客廳。

  那三名殺手要是想要殺拉斐爾,也絕不可能在冷餐會這邊呆著。

  另一邊的江束看著目光如炬、四處亂瞄的摩奇忍不住笑了笑,隨即將注意力集中在餐盤裡的肉排上。

  一口肉排塞進嘴裡,難言的滿足感讓人頓時心曠神怡。

  一邊咀嚼著貨真價實的牛肉,江束一邊聽著早已滲透進監控系統的賈維斯匯報著三名殺手此時的位置。

  很快解決掉盤子中所有的食物,江束小口嘬著一杯檸檬水,有些奇怪。

  身為今天這場晚宴的主人公,拉斐爾早就已經到了。

  他此時在酒店大廳右側的宴客廳里,應該和裡面不少的大人物們相聊正歡。

  但這三個殺手目前的位置,卻一個在大廳、另外兩個在左側的酒水區。

  這幾個沒見識的傢伙是和我一樣被冷餐會迷了眼嗎?江束抽出一張餐巾紙擦嘴,惡意想著。

  隨即,他又開始憂慮起周士給的這個任務該怎麼搞。

  自己坐在街對面的咖啡廳時就想了很久,但仍想不出如何才能走出周士規劃好的棋局。

  點開系統面板,江束看著「以殺止殺」的那個任務,嘴角微微抽搐。

  這種選擇型的任務竟然還有失敗懲罰?

  我特麼怎麼算失敗你告訴我!

  有些惱火的關掉系統面板,江束摸了摸吃了七分飽的肚子,站起了身。

  他雖然很想繼續吃,但考慮到等會可能要打一場架,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管了……莽就完了!

  周士想讓我殺,我就偏不殺!

  心中下定決心的江束決定先一個個摸到這三個殺手背後,一個個先把他們敲暈再說。

  摸著下巴,江束思索著應該先搞哪一個。

  維爾佳這個光頭最狡猾,必須先給他KO了才行……只是片刻便決定了順序,江束準備開始動手。

  拉斐爾現在離三人那麼遠,正是自己動手的好時機。

  ……

  ……

  宴客廳深藍色的天花板上,點綴著大片絢爛的五色寶石、其間更是鑲有足球大小的白色燈球用以提供光照。

  周圍起著裝飾作用的雕塑立柱上,還掛著一些惟妙惟肖的海洋生物掛件。

  此時,這間面積寬大的宴客廳已經基本上座無虛席。

  拉斐爾站在靠近宴客廳的門口處,正舉著紅酒杯和一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們談笑風生。

  說了兩句之後,拉斐爾便邀請他們落座,自己卻仍站在原地,小口的喝著杯中的紅酒。

  很快,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到拉斐爾身後,輕聲說道:「除了蒙特森研究所的克林·蒙特森以科研繁忙為由沒有到場之外,都到場了。」

  「是嗎?」拉斐爾回頭看了一眼人頭攢動的宴客廳,嘴角含笑道:

  「怎麼除了一些小公司來的是真正的老傢伙們之外,其餘的怎麼都是派了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呢?」

  「你看看,我們親愛的羅伯特議員竟然讓自己家的門衛老頭來了……」

  拉斐爾失笑搖頭,「他是覺得安卡光學的面子不值錢,還是覺得我拉斐爾人善可欺啊?」

  「也許,是怕死。」年輕人沉默了一會,餘光打量了一眼正坐在第一排席位上的中年男人,講出了實話。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這裡會流血……那麼他們為什麼不想一想我為什麼敢出現在這裡呢?」拉斐爾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

  紅色的酒水殘存在他的嘴角,像是猩紅的鮮血。

  「任何計劃都會有變故,他們不會拿自己珍貴的性命來作賭注。」年輕人聳了聳肩,「更何況今晚無論您生死與否,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或許……」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您死了對他們更好。」

  「是嗎?」拉斐爾笑了笑,眼眸里含著年邁者沒有的微光。

  「一群該死不死的老王八,早晚全都宰了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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