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影子

  這個時候，老王遞上來一個調往外勤部門的申請，彭裕文簡直要氣死，說：「就憑你這兩下子還想去外勤？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老王趨前，神秘地道：「老大，我已經跟電子人接上頭了，這不就是老大你一直以來最想發生的故事嗎？我當然要調往外勤，而且還是當臥底，我之所以沒寫在申請書上，是為了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彭裕文一呆：「怎麼說？」

  老王：「很快，廣州幻鏡公司即將發表公告，其創始人林茂將所有的股份轉讓給極地共和國企鵝基金，而我，已經得到了企鵝基金的OFFER。」

  彭裕文精神一振：「哦？這倒是不錯，怎麼辦到的？」

  老王：「可能還是因為跟李弦太的交往，我現在提供一個有價值的情報，電子人裡頭有一個厲害人物，名叫Saber。美國人沒有告訴我們這個人物的存在，可見他們很雞賊。

  這個叫Saber的人物才是幻鏡公司的靈魂，什麼畢若之、小川風太郎都是浮雲。請讓我繼續深入調查吧。」

  彭裕文看了老王一眼：「其實，美國人已經跟我說過這個叫Saber的人物，應該是李弦太的合作夥伴，還有周俊，這個人已經被美國人確認，大腦里殘存這電子人寄生的痕跡，李弦太跟Saber大概也是屬於這種寄生與宿主的關係。」

  老王：「說不定電子人的計劃就是給每一個人類的大腦里寄生一個電子人晶片，這樣一來，我們全人類的所有人的性命就操控在電子人的手裡了。」

  彭裕文：「是啊，這是有可能的，太特麼可怕了。你得到的OFFER是什麼職務？」

  老王：「CEO。」

  彭裕文一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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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在的，上官紫菱妹妹的美貌跟伊芙琳妹妹相比較起來，還是要差上那麼一點，不過，耐不住人家巨甜美的聲線和風趣健談的性格，老王非常高興地跟她聊了一個下午。

  一個下午的談笑風生，讓伊芙琳倍感壓力，這個死老王，還說是死處男，伊芙琳絕對不相信。老王很厲害的一招是談婚論嫁，這個對所有非豪門的妹子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讓上官妹妹獲得了先機的話……想想吧，一個億萬富翁的妻子，這能是林茂那個風流成性的傢伙給得了的嗎？

  等上官妹妹愉快地離開之後，伊芙琳冷冷地說：「你好象忘了一件事。」

  老王：「啥？」

  伊芙琳：「幫我操盤一隻股票，讓我賺一筆。」

  老王一拍腦袋，欠打的說：「瞧我這記性，這麼重要事情居然忘記了，馬上就辦！」

  可是……現在，股市已經快打烊了，老王歉然：「明天！」

  伊芙琳又冷然道：「明天是周六！」

  老王：「對不起……唉，這股市也真是哈，為什麼就不能24小時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股市也許有不成文的輪流轉的規則，比如，按照時區，紐約打烊了到倫敦，倫敦打烊了到法蘭克福、新加坡、香港、上海、東京，不過，金融界裡從來沒有過24小時不間斷營業的先例。

  外行老王在賠笑過後，呼叫Saber：「極地共和國能不能建造自己的證券市場？可以24小時連軸轉的那種，好像可以彌補人類金融市場的空白嘛！」

  什麼也不懂的傢伙有時候往往能提出很有創意的點子來，Saber回應說：「不錯，這個思路有點意思，不過，該怎麼推廣呢？畢竟我們電子人族現在被整個人類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

  老王：「我對證券交易所略有了解，為了保證流動性，拿納斯達克來說，一隻股票至少需要兩個做市商，他們是官方的中介，負責給出一個價格，隨時供用戶交易。

  我的意見呢，我們就不做別的，專門做股市打烊之後的『影子做市商』，非官方的，我不知道我們的資金有多少，所以沒法打算，能不能做得成……要不，可以一步一步來，先投入10億美元，選定某些我們看得懂的股票先做，或者只針對散戶，那樣需要的資金又低了不少。」

  Saber：「影子做市商？這個概念很有意思。我天，為什麼我隨便找來的一個企鵝基金CEO都會這麼有創意？我真是太小看你們人類了。不過，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企鵝基金只有一億多美元，這個規模自稱做市商，會被笑掉大牙的。」

  老王：「呃……Saber小姐，洪都妮？電子人居然這麼窮困潦倒，真是驚到我了。」

  Saber：「然而，我們可以眾籌，對嗎？」

  老王哈哈一笑：「電子人真是太會玩了，我們可能是史上第一次做市商眾籌，有意思，恰逢其會，我真是太幸運了。高興！我高興到可以把林茂給忘記了，喂，他還老實吧？」

  Saber：「你很有信心嘛，不過……我們電子人天生被人類敵視，不知道幻鏡的號召力能不能為我們籌措到足夠體面的資金，你剛剛隨口說的十億美金也許是必須的。」

  老王：「我們可以用免印花稅的噱頭來吸引用戶。」

  Saber：「那我們的商業模式在哪裡？總不能不賺錢吧？」

  老王：「買盤和賣盤之間存在中間差價，這個可免不了，總是能賺錢的。」

  Saber：「有道理，看來，幻鏡證券交易所有大買賣了。」

  老王：「能不能為我們的每一個客戶配備一個電子人客服？像你一樣，可觀、冷靜、智能的存在，最好還能以一個美好的形象出現在客戶的面前。」

  Saber：「如果僅僅是關於股票買賣的話，這個是可以實現的，需要的計算資源不大。」

  老王嘆道：「那好，人類證券交易所的末日到了……」

  如果一個「理財顧問」像Saber一樣出現在人類用戶的身邊，還有幾個人能拒絕這個智能伴侶的誘惑？就像蘋果退出的Siri一樣，用戶會對理財顧問進行苛刻的「調教」。

  顯然，電子人理財顧問可要比Siri聰明得不是一星半點。

  「我們應該選擇什麼樣的形象來給用戶當理財顧問呢？」老王還不知道電子人可以完全模仿一個人的形象，只要獲得那個人的全息數據。

  Saber：「今天來的那個上官小姐好像很符合你的喜好，我們就以她為基礎唄，你去僱傭她成為我們幻鏡證券公司的理財顧問吧。」

  老王一怔：「我以為你只能使用虛擬角色。」

  Saber：「你之前見過三維的Saber嗎？虛擬跟真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老王：「太厲害了，太瘋狂了……」

  Saber：「是否需要我再使用幻鏡化妝術把上官小姐變得更漂亮一點？」

  老王：「……算了吧，現在已經很漂亮了，更漂亮就變成狐狸精了……我們是理財，不是做荷藍妻！」

  Saber：「我知道了，那我可以把上官小姐的形象變得更具親和力……」

  老王：「好了，Saber！適可而止吧！不要在賣弄你的技能了！上官小姐現在的形象我已經很滿意了！」

  Saber：「呃……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她覺得自己有一點不太了解老王，殊不知老王並不像李弦太那樣對電子人毫無芥蒂，其實老王心中是有那麼一點排斥太科幻的東西，害怕電子人太過厲害，喧賓奪主地把人類主人擠到一邊去。

  老王：「然後……是不是要對她進行一定程度的適配？」

  Saber：「你是指什麼？如果是聲音的話，不用了，上官紫菱是播客，剛剛我已經把她所有的作品掃描了一遍，聲音採樣已經完成。而形象……也差不多了，你看一看……」

  於是乎，上官紫菱就如同Saber一樣，在一團美麗炫目的藍色光暈中變幻出來，帶著甜甜的笑意，朝老王揮了揮手：「嗨！隔壁老王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效果太逆天，老王甚至把幻鏡脫下來一秒鐘，看看是不是Saber在忽悠自己。

  唉，哪有什麼忽悠，完全是Saber的逆天技術把剛才老王帶著幻鏡跟上官紫菱交談的時候的形象給「錄製」了下來，並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她製作成了可以獨立做出各種言行舉止的全息幻象。

  老王真是不服不行了。

  「嗯？老王葛格……」上官紫菱彎腰趨前，好奇地問：「你好象不高興，紫菱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嗎？」

  老王朝Saber做了一個手勢：「好了，Saber，收了神通吧，我知道你想表演一下模擬人類行為的能力，我服了，我服了還不行嗎？」

  虛擬的上官紫菱消失之後，老王又說了一句讓Saber驚訝的話：「我知道你已經掌握了上官紫菱的全息信息，不過，我請你還是裝模作樣地要求紫菱穿著不同的衣服，用不同的台詞來適配一下，每天兩個小時，為期一個月，了解？」

  Saber訝道：「為什麼？我不了解。」

  老王：「我可以不解釋嗎？」

  Saber：「可以……不過，這樣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老王：「哼！」

  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