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公益競賽

  唐寧認為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些數據，溫莎財團為人類福祉投入的力度要遠大於其軍事投入。在全球部署天氣預報網絡是一個非常耗費人力、財力的事情，原先以英國電報公司為基礎的天氣預報網絡是收費項目，但後來發現天氣預報對於預防天災有相當大的用處，收費的天氣預報服務給平民製造了防災的障礙，而自然災害救援組織在災後又要花大力氣來救災，還不如將這項服務免費，以免勞民傷財。所以BT獨立承擔了這項全球公益性的免費服務。

  與此類似的還有全球船隻定位系統，也免費掉了，只有勞埃得保險協會捐贈少量的資金以感謝英國電報公司的無償服務。

  全球公認最牛的溫莎醫院大家以為很賺錢，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由於大量的病人自願者數據收集計劃，以及無條件急救政策，溫莎醫院免掉了非常多病人的費用，結果現在溫莎醫院像是全球公益醫院。如果算上超大規模的動物實驗支出、人體實驗支出，試驗性事故賠償，窮國傳染病疫苗注射等巨大的開支，溫莎醫院整體來說居然是收入是負的。這個結果連唐寧本人都沒想到，擁有壟斷地位的溫莎醫院居然是負產出。看來他真的很有建立社會主義國家的潛質。

  為什麼溫莎醫院果斷地退出北約國家市場？很大的原因是本來也不賺錢，早關門早大吉，而且還能打擊北約國家的士氣。這裡退出的是已經直接參戰的國家，如美國聯邦、法國、俄國，普魯士是雞賊的觀察員國家，嘴炮不斷，但沒派一兵一卒參戰，因此撈到大好處。荷蘭原本是比較友好的國家，也沒好意思現在就翻臉。

  溫莎醫院的財務數據一曝光，果然極大地改善了溫莎財團的政治形象，不過也帶來了巨大的負面效果——原先不知道溫莎醫院的無條件急救政策的人恍然大悟，原來這樣可以免單啊！後來大量的人病到一定程度裝作奄奄一息的樣子向醫院求助，再次讓醫院體系的財務狀況雪上加霜。

  除了醫藥業之外，溫莎財團對農業也沒有採取瘋狂的斂財行動。自從在慕尼黑試驗成功無土水培大棚蔬菜之後，以李比希為首的科學家把技術推廣開來，因為蔬菜對人類的膳食均衡起到難以估量的作用。據溫莎醫院的數據顯示，自從「李比希蔬菜公司」使慕尼黑市民冬天也能吃到新鮮蔬菜以來，慕尼黑市民的健康程度明顯得到改善。尤其是產科醫院的數據顯示，冬天或者春天出生的嬰兒智力、健康程度不如其他季節出生的嬰兒，對比慕尼黑市民飲食改善的過程，可以得知這是由於缺乏一種營養元素導致的最常見的胎兒發育問題。

  實際上這是一種叫葉酸的維生素在起作用，在數年的運作中，溫莎產科醫院用對照實驗證明了葉酸在保護嬰兒發育方面的作用。在慕尼黑市的市長推動下，該市成為全球第一個建議孕婦補充葉酸的市政府。而溫莎醫院則在電訊報上解釋這一維生素在保障嬰兒神經管發育上的作用，向全球的孕婦建議補充葉酸，或者多吃蔬菜，儘量避免食物匱乏的時候懷孕。

  人類自身不能合成的維生素有13種，還有各種礦物質，溫莎醫院在用實驗和數據證明它們的存在需要巨量的動物和人體實驗。唐寧的夫人正在懷孕，她的膳食都是經過神級醫藥學家親自鑑定的。

  因為這項技術的公益效應，李比希蔬菜公司成立了專門的學校用於傳播這門技術，這也是溫莎財團的一項重要公益開支和事業。

  農業技術對人類生活的改善確實很重要，蘇伊士運河公司領銜主演的農業革命從化肥的配比使用開始，到除草劑和殺蟲劑的革命。

  若無神級藥劑師的指點迷津，人類在使用除草劑的過程中勢必要經過痛苦地大規模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因為對人類也廣譜有毒害作用的除草劑是最直觀、最容易被發現的。而低毒的只對綠植起作用的除草劑勢必要對植物的生物作用有非常深入的了解。

  唐寧研究的是一種非常經典的除草劑，干擾植物的一個重要代謝途徑——莽草酸途徑。這將阻斷綠植生成芳香胺基酸，而它不會參與動物的生理代謝，基本原封不動地排出體外，在試驗條件下對動物未見致畸、致突變、致癌作用。對魚和水生生物毒性較低；對蜜蜂和鳥類無毒害；對天敵及有益生物較安全。

  原始的人類除草方法不外乎鋤地、拔草，其費勁程度極為可觀，而使用了除草劑的方案則只需在雜草生長最旺盛的時候噴在其葉片上，讓它吸入整個植株，綠色植物紛紛在數日之內枯死。該除草劑與土壤接觸之後就會失去藥效，不用擔心把農作物也殺死。結合免耕法，農民的生產力將有成千上萬倍的提升。除草劑預計是所有農藥使用量的40%至50%。如果是對果園、橡膠園等進行噴灑，注意不要弄到綠色的樹皮等地方，這種除草劑可謂「綠色吞噬者」。

  與綠色吞噬者相對應，唐寧還著手「昆蟲吞噬者」的研究。這種昆蟲吞噬者的生產跟抗細菌藥有異曲同工之妙，抗細菌藥是微生物搏殺中優勝出來的武器，在昆蟲這個尺度，照樣有這樣的武器，即Bt蛋白。

  Bt蛋白是一種細菌產生的晶體蛋白，它有多個種類，分別能夠在鱗翅目、鞘翅目和雙翅目等群族昆蟲的腸道內被生物酶激活從而產生溶血、溶細胞的作用，刺穿昆蟲的腸道，致其死亡。而非昆蟲類的動物內體無法激活Bt蛋白的毒性，所以它對人體是完全安全的。

  按照唐寧的指導，蘇伊士運河公司的科學家們從各種生病的害蟲體內提取出Bt細菌來培養並像生產抗細菌素一樣大規模生產，這就是全球首款生物殺蟲劑。為了延緩昆蟲的進化壓力以免太快產生對Bt蛋白的抗藥性，蘇伊士運河公司還跟大規模機械化種植的農民合作建立「進化」緩衝區，即故意留下一定數量的莊稼不使用「昆蟲吞噬者」，以便這些殺蟲劑保持其藥性。

  有機智的朋友會疑問，為什麼對付細菌的藥物就不能採用這種方式呢？原因是消滅入侵某個個體的細菌群是可以的，可完全靠殺蟲劑滅絕一個生態圈裡的某種昆蟲是不可能的，它們不吃莊稼還可以飛到附近吃別的植物。因此，在這場不可能消滅對方的戰爭中就只能採取懷柔羈糜的下策。

  不明就裡的人以為蘇伊士運河公司僅僅是一個靠運河吃飯的低科技公司，完全弄錯了。除開為了開鑿運河而發明的大量高效重型機械之外，它居然還擁有化肥、除草劑和殺蟲劑三項對農業有著革命性影響的重要產品。大量原來靠政府補貼吃閒飯的植物學家、昆蟲學家、生態學家，被公司高新網羅至旗下，從事著不僅與專業相關，而且能夠產生巨大經濟效益的農業技術。就連達爾文、華萊士這樣的生物學家都曾經到過公司遍布全球的實驗田去好奇地考察調研過。

  蘇伊士運河公司不經意間已經成了一個全球性農業巨擎，指導著全球的農業發展政策。由於農業的特殊性，唐寧是打算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用它的壟斷地位來制裁北約國家的。打仗嘛，把軍艦打沉就好了，最多把軍人打死就OK了，餓死了老百姓就不好看了。

  目前，僅有法國反溫莎情緒最高漲，蘇伊士運河公司的農業技術部門也被打砸搶，不得不關門大吉。

  溫莎財團在做慈善方面也是花費巨萬的，而且純出於理性，與教會慈善形成鮮明對比。拿法國傳教士在中國的慈善為例。他們不僅沒做到讓中國老百姓心生好感，反而差點鬧了大誤會。

  在天津地區，有天主教的傳教士因慈善原因救治瀕死的嬰兒，但他們在出手之前總是要做漫長的祈禱，結果就造成經常延誤病情，本來這些生病被父母遺棄的嬰兒存活率就低，再這麼一鬧，就更糟糕了。然後有中國老百姓就發現在教堂的周圍有大量的死嬰，繼而傳出洋人吃小孩、甚至虐殺嬰兒的聳人聽聞。

  誤會最嚴重的時候，連教堂都被燒了，又由於天主教傳教士沒有什麼好的傳教途徑，上帝學說太怪異，深受儒家影響的中國知識份子不信，士紳不信，有社會地位和經濟能力的人都不信，只好忽悠那些想被洋人庇護的混混流氓。當地的官員對天主教堂很憎惡，故意縱容之下，民怨沸騰，要不是大清新聞報記者在聽了傳教士的自辯和查證之後澄清，說不定要鬧出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