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紙牌屋

  當他與隨從走在盧森堡城區的各個街道時，這個小格局卻受周邊普魯士、法國和比利時等列強影響的小邦國果真有歐洲中心的味道，來自歐洲各國的人士都有，而且它的經濟正處於見龍在田的時刻，打開當地的報紙，大量的招工廣告，很多是唐寧自己企業在招聘，或者相關的企業在招聘，唐寧看報紙得看會心一笑。

  「嗨！你是大公？」有眼尖的市民已經認出了低調的盧森堡君主。

  唐寧贊那個認出他來的盧森堡市民：「有眼力價兒！」

  「哈哈！」那個市民要求與大公合影，他居然有徠卡，不是有錢人就是攝影師。

  「你是第一次來盧森堡吧？」那個市民見大公沒有什麼架子，合影之後便打開了話匣子。

  大公：「是第一次，不過不會是最後一次。」

  那個熱心的市民盛情邀請大公到自己的家裡吃一頓晚餐，出於對自己治下平民的喜愛，這位大公居然同意了，反正是微服私訪，走到哪兒算哪兒，到一個沒有準備的市民那裡吃頓飯，說不定勝過在大公宮殿裡呆一個月，如果要對盧森堡有一個深入的了解的話。

  這個熱心的市民逮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把自己要好的鄰居都請來，「猜猜誰來我們家做客？」這句他在邀請鄰居時不斷重複的話語成了後來他接受當地報紙採訪之後報紙頭條的標題。

  大公真是神出鬼沒啊，一會兒在斯德哥爾摩，一會兒又出現在了盧森堡。在那位熱情市民家裡，被問到接下來大公是不是會重點在盧森堡發展，以便讓盧森堡大公的名號名符其實。

  大公回答：「不錯！我已經為盧森堡規劃好了未來的方向，歐洲中心城市，擁有全歐洲最方便的交通、金融、信息，不但要成為富裕的小國，而且還要成為國際組織總部最佳選擇，以實現人類整體福利為目的的國際為主，目前就已經有了國際自然災害救援組織、國際生態保護組織，將來還要有更多。」

  這一次不經意地「路過」盧森堡，讓所有的盧森堡公民對自己故鄉的發展充滿了信心，也越來越有安全感。大公進入盧森堡的過程充滿了兇險，當時與普魯士開戰經常被盧森堡百姓津津樂道，咱們大公好生猛啊，居然領著我們這連老弱病殘在內都僅有20萬人的小國與列強普魯士開戰。而現在，盧森堡人覺得安心點了，因為大公給安排的國際組織怎麼看是有愛而無爭議的，自然災害啊、生態保護啊，相當地和平、綠色。

  從這天之後，盧森堡大公在盧森堡的各個角落被目擊，跟聖母瑪麗亞在法國南部顯聖一般，而在半個月之後，終於大公在BBC發出了官方消息，宣稱盧森堡大公經過半個月多月的對盧森堡的考察，最終決定要在盧森堡建造一個家，這個家總體上由大公親自規劃，稱之為「紙牌屋」。

  紙牌屋的初期規劃有14棟建築物，編號正好是紙牌中的A、2、3、4、5、6、7、8、9、10、J，Q，K，小丑。

  這些建築物按從A到小丑的順序，是大公心中對他最重要的東西的排名，A號建築物是科技館，包括一個大圖書館，收藏大量的科學、技術、工程等自然科學圖書。還有一個物理實驗室、一個化學實驗室、一個生物實驗室、一個工程實驗室，常年儲備著豐富的實驗儀器和原料，供大公及他的團隊們使用。四個實驗室都配有一個小的專業會議室，然後有一個大型的科技會議室，供召開較大型的科技研討會。

  2號建築物有一個大言不慚的名字——歐洲議會廳。注意，不是會議，是議會。大公有一個美好的願望，希望有一天全體歐洲人能夠每個國家選出有法律效力的國家級議員，坐在一起開會，並能夠在一起通過有法律效力的議案。這個歐洲議會廳會採用先進的機械計算機投票系統，將巨細無遺地紀錄下所有與會人員的動議和投標結果，每一次投票的紀錄精確到每一個議員的投票內容，除非該表決有動議認為它應該是匿名的。

  3號建築物的名字倒是很樸素，就這仨字：「辦公廳」。仔細一想，這可能才是盧森堡的權力中心，大公辦公的地點。

  4號建築物的名字又威風起來——國際法庭。在自己家裡造一個國際法庭，大公這麼**，他家裡人造嗎？不管你認為他是逗你玩兒也好，還是狂妄也好，總之這個紙牌屋國際法庭真的在認真嚴肅地規劃當中。

  5號建築物是國際廣播公司，除BBC倫敦總部之外，所有的外文廣播都將遷移到這裡匯總，需要與當地人互動的節目除外，那需要在當地的播音室製作，比如大公在斯德哥爾摩的時候跟女主播伊莉斯、尤金妮婭公主做的對話節目。電訊報、路透社也在這裡有辦公室。

  6號建築物是金融中心，蘇黎世銀行、淡馬錫資本、正在籌備中的印度中央銀行入駐。

  7號建築物有一個簡單曖昧的名字：安全委員會。用途：未知。

  8號建築物為唐寧旗下各企業的辦公樓，是不是總部，則需要視業務情況而定。

  9號建築物為與唐寧旗下企業相關的企業辦公室，基本上是供應商、合作夥伴。

  10號建築物對公眾開放的辦公樓。

  J、Q、K三座建築物分別是酒店、公寓和私人住宅，盧森堡大公在盧森堡的時候可能就住在K裡面。

  小丑建築物則是娛樂設施，有一個科學派藝術展廳，有一個劇院。

  紙牌不是還有四種花色嗎？這初期工程全都打上黑桃的印記，將來要是某一類型的建築物不夠用，再依次添加紅心、三葉草、方塊三種花色。

  紙牌屋黑桃工程面向全世界的建築與園林設計師招標，但有要求，除了大會議廳這樣的建築之外，所有的建築必須可以預製件的方式建造，以便將來二期工程的時候零污染、零噪音地快速施工。

  紙牌屋還有一大特色，使用磁懸浮內部交通系統連接廣闊的建築群，它不但快，節約能源，更是無聲無息，毫不影響辦公與娛樂。以廷德爾為首受大公資助的團隊已經在實驗室里初步試驗成功海爾貝克永磁陣列，這是相當轟動的工程學上的成就，為磁懸浮交通建立了理論與實驗基礎。

  假如建築群當中出現高層建築，可以直接使用磁懸浮技術當電梯，從某一棟樓的樓層到另一棟樓的樓層只需要像打的一樣招來磁懸浮載具，同樣的，從停車場到某個樓層也直達，高效高難度，這將是建築史上最有科技含量的項目，只有大公這樣的超級土豪才折騰得起。

  招標要求里對園林的有一項與眾不同，園林植物在規劃中不可以經常修剪，原因是「植物對修剪會有應激反應，以為被昆蟲吃，會釋放化學物質警告同類，有時會釋放難聞氣味驅趕採食動物，甚至有一定毒性，無論是哪種都對人類影響不好。這是植物進化出來的本領，相當一部分植物會釋放毒物，所以園藝師當謹記此點，以自然生長為念。」這個條款也引發了園林界的廣泛討論。

  在鋼材廣泛被採納為建築材料之後，在喜歡科技進步的美國的建築界已經在紐約等大都會嘗試建造摩天大樓，不過，他們對摩天大樓的概念僅限於40米高左右。唐寧當然有能力引領摩天大樓的時代，不過他並不打算這麼做，還是因為他的進化論觀點，人類這種生物早已經從樹上下來幾百萬年，不再像祖先那麼在樹上高來高去，所以，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恐高症，三層樓就差不多了，五層是唐寧給紙牌屋指定的極限。

  在限制最高層的時候，也必須有一棟高層，用來停放將來的飛艇。由大工程師布魯內爾主持的飛艇研發進展得相當快，除了因為一百萬英鎊的巨額資金投入相當充足之外，他們還採用了別人無法想像的手段——無線電控制試飛模型。遠程控制器幾乎可以完成所有的操控指令，又同時輔以完善的風向、高度等數據收集，這種試飛模式使布魯內爾可以肆無忌憚地對原型機進行測試，不用擔心試飛員摔壞。試飛員出事故對於團隊的士氣打擊是相當嚴重的，而僅僅是摔機對於資金充裕的試驗團隊不叫什麼大事。

  飛艇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在紙牌屋的設計模型中放上一兩台代表人類飛翔夢想的小白鯨，已經讓建築師們心旌搖盪，紙牌屋將是建築界的一大突破，而「紙牌屋」這個有趣而戲謔的名字本身也大有深意。遊戲？博弈？大家可以盡情地腦補，大公本人可不會揭示其中的奧妙讓這個秘密的建築群失去其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