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擋噹噹當

  巴貝奇：「大家好。我真不情願在今天就公布我們的產品啊，因為今天是廣播這種神奇產品的誕生日，而我們這個神奇的產品同時公布的話，真的是……浪費了。好吧，不囉嗦了。顧名思議，我們的機械計算機是為了幫助人們進行多項式計算的機器，經過我們團隊三年的研發，難以置信的是把原本有半個房間那麼大的體積縮小到了可以擱在桌上的圓筒形，像個鳥籠。

  計算機是跟打字機配合使用的，用戶在打字機上敲出多項式，然後確定，列印紙上的算式就會通過紙帶傳入鳥籠，經過短則幾秒，多則幾分鐘的計算，結果會通過印表機傳回來，非常容易使用。溫莎先生搞的發明總是讓所有人都能學會使用，我在搞研發的時候對這沒感覺，可是當產品最終出來之後，我就看呆了，感覺我們是躲在用戶背的把一切搞定，讓用戶變成傻瓜的罪人。用戶什麼知識也不需要，就能使用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

  鳥籠計算機的典型應用在於工廠和銷售商用來統計進貨、存量、銷售。從此所有的繁雜的商業活動、財務會計都變得輕鬆愜意，一位員工負責將數據輸入，另一位負責檢查，然後開動計算機，喝一杯咖啡等結果就行了！」

  維奧萊塔：「巴貝奇先生很激動，好像漏掉了什麼，其實這個機器需要大家親眼看到才感覺到它的神奇之處，因為它可以把一大堆的統計數據自動製作成常用的表格，拿人口普查來說，它讓人可以把收集到的城市、教區、人口數量、性別、教育程度、婚姻狀況、收入狀況等數據匯總成一張表，據說這是瑞士的內政部長弗蘭奇尼先生啟發了溫莎先生要做這麼一種功能。所以，溫莎先生要送一台給這位重視統計的部長，感謝他為瑞士人民憂勞。

  歐洲的主要城市巴黎、慕尼黑、柏林、維也納等都會有IBM公司的銷量中心，他們的銷量中心都很寬敞，方便顧客體驗。我就是到了位於倫敦金融城的IBM總部去體驗，感覺真的很震撼。」

  巴貝奇：「主持人口才好，不如你把售價什麼的也說了吧。」

  維奧萊塔笑：「好吧！溫莎先生有一個奇怪的銷售嗜好，就是只出租，不一次性出售產品。據他說呀，這樣會儘可能地把所有可以回收的材料都回收，人類的欲望是無窮的，工業時代的商品產生的垃圾也會越來越多，如果不從現在就開始重視，一百年之後，整個地球都堆滿了垃圾。好像也挺有道理，不愧是大科學家，想的就是長遠。不扯遠了，回到正題，這種計算機正式的名稱是『IBM鳥籠式計算機』，呵呵，就是這樣，年租150英鎊，如果您已經有了打字機呢，就只需要100英鎊。因為大家知道啊，現在的打字機已經降價到50英鎊一年。」

  節目的最後是唐寧總結髮言：「來到沙龍的其實還有好幾個朋友沒有發言，他們可能比較靦腆，聽到是向全歐洲直播的，嚇倒了，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維奧萊塔還可以單獨請他們上以後的對話節目。

  我很慶幸有這麼一大群朋友，像柏遼茲、李斯特和華格納這樣的音樂家、藝術家們，使人類的生活更美、更優雅，像巴貝奇先生、法拉第先生這樣的科學家，使人類的未來有更多有趣的可能，像達爾文先生這樣的生物學家，使我們人類更自信，不用匍匐在任何荒謬虛無的神腳下戰慄，像布魯內爾、巴瑟傑先生這樣的工程專家，使我們人類生活更便利、更愜意，像馬克思先生這樣的對人類制度深入思考的經濟學家使我們耽於當下的、一切以追逐利益為目的的資本社會敲響警鐘，當然，我覺得馬克思先生的公有制暢想還有待商榷，按人頭算是一種天下大公，沒錯，但按資本分配也是一種公平，為了人類的發展，資本家和工人領袖們還是要坦誠地交流，互相妥協，找到雙贏的辦法。

  這次節目就到此結束吧，哦，順便告告訴大家一個我個人的消息，我要結婚了！新娘當然還是沒有變，我親愛的伊莉莎白公主殿下。婚期定在4月份，春暖花開，心花與春花一起綻放。誒？三位音樂家，到時你們誰給我指揮一下交響樂團給我和茜茜助興啊？」

  李斯特：「太榮幸了，我一定去參加您的婚禮，華格納的《羅恩格林》里有結婚進行曲！他最適合，不過，我們都會去的。」

  咦？結婚進行曲？不會那個「擋噹噹當」的音樂就是身邊的華格納寫的吧？那榮幸的就不是他們，而是溫莎大人了。

  不錯！全球有兩首齊名的結婚進行曲，一首出自孟德爾頌，一首出自眼前人華格納。唐寧把他熟悉的結婚進行曲哼出來，證實了他的猜想，他很激動。華格納親自指揮樂團，這是多麼完美的婚禮啊。

  BBC第一次廣播在唱片銷量冠軍柏遼茲的《幻想交響曲》中結束，人們甚至分不清這個沙龍的談話內容是不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如果是，為什麼表演得這麼自然呢？看慣了戲劇的這個時代的人很難碰到這種寫實主義的「表演」風格。如果不是精心準備的，對這麼重要的一次直播似乎太隨性了點吧？

  其實，這是唐寧主導的一種寫實風格，事先有概要排演，但允許歪樓，所以經常是談著談著變得非常地自然和隨意，唐寧要把BBC培訓成言之有物，又有趣好聽的節目。秒殺對手幾條街。當然了，很長時間內BBC都不會有對手，因為在現在的有神論時代控制輿論對他這個臭名昭著的魔鬼大使徒來說至關重要。

  相信很快就會傳出要求他開放廣播技術的呼聲，美的你們，哼！第一天，上帝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第二天，上帝說要有天空，就有了天空；第三天，上帝說要有陸地和海洋，就有了陸地和海洋；第四天，上帝說要有太陽和月亮，就有了太陽和月亮；第五天，上帝說要有魚和飛鳥，就有了魚和飛鳥；第六天，上帝說要有動物和人，就有了動物和人。

  第七天上帝休息，第八天，上帝說要有廣播，結果沒有？哈哈，上帝也太弱了點。要是教會再鬧，我們溫莎大人就說，再吵，小心我把你們的電給停了，看看上帝會不會「要有電」。

  神的信徒們越晚一天擁有廣播，對上帝的打擊就越大，這是唐寧現在的想法。

  還別說，真的有教堂為了抵制魔鬼而不用電的，電訊報也很樂於報導他們，當作是教會的糗事，順便還扒一扒做這種決策的人是什麼貨色，果然經常能挖掘到一些有趣有材料。

  因為維多利亞女王是英國國教的元首，現在唐寧很少跟王室來往了，這一次重大的事件都沒有請他的好朋友阿爾伯特親王，怕他回去跪仙人掌。

  跟未婚妻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面了，正好這樣保持住，距離產生美，直到明年4月大婚。實力派魔鬼不用擔心巴伐利亞王國不接受他這個女婿。現在慕尼黑的汽車工廠總共租出超過一萬輛Smart，也就是說每年坐收500萬英鎊收入，而且還在飛速增長中。公爵家的5%的股份現在的收益就有25萬英鎊，說不定過得幾年會飆升到百萬英鎊，這不要說對一個公爵，對巴伐利亞王國來說都是一筆大數目，瘋子麥斯要是對這門婚事要疑義，那才是真瘋了。

  再說了，一家500萬英鎊的巨無霸企業為巴伐利亞王國帶來多少的相關產業、就業和稅收啊。現在，巴伐利亞人見到公爵和公爵夫人都自覺地脫帽致敬，打心裡尊敬，如果公爵家因為宗教問題趕走了大財神，你想像一下斯坦貝爾汽車廠那數千名工人和關聯企業工人會改成何種眼神。

  這就是硬實力。

  茜茜可真沒想到，她嫁土豪會嫁得比姐姐海倫嫁給奧地利皇帝還榮耀。皇后嘛，嫁就嫁了，跟咱慕尼黑人沒關係，而茜茜公主的夫婿帶給慕尼黑人的好處是天天都看得見的，街上跑的Smart每多一輛，慕尼黑人的感激目光就多一分，上帝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