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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偏寵(27)

2023-11-29 06:45:55 作者: 阿遙先生
  寓期現在也沒心思去想,剛剛寓榮金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他身上的氣息低沉極了,眉眼也似透著幾分陰鬱。

  「怎麼了?」

  面對寓言的詢問,寓期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我們回去吧。」

  寓言也沒再追問。

  車上,寓期終於開口打破了過於沉默的氛圍。

  「剛剛他讓我帶話,說讓你原諒寓熙玉是什麼意思?」

  還說什麼讓他不要再和寓熙玉計較了。

  這話聽起來……難道是寓熙玉做的事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什麼時候發生的?他怎麼不知道?

  寓期看向寓言,「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寓言:「沒有。」

  卻也沒有和他解釋。

  她這個態度倒是讓寓期起了疑,只是回去後,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接手了寓彥妍的工作,之後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忘記了深究這個疑點。

  雖然寓期沒有告訴寓言在書房發生的事,但寓言還是很快就接收到了消息。

  寓期沒有不想告訴寓言,只是當時沒有那個心情。

  寓言想必是剛洗過澡收到的消息,穿著一身潔白的浴袍,是很軟糯的料子,襯得人也柔和許多,長發披著,發尾有些濕,肌膚瑩白,有幾分惑人的意味。

  寓期眼睛不知道該放哪,轉了個身面對窗外,背對她。

  寓言和他並排站在一起,聲音和緩,「為什麼要答應他去公司?」

  寓期眉眼低垂,碎發的陰影遮蓋住他的眼神,聲音悶悶的,「你不是知道嗎?他把我接回來的目的……」

  寓期何其聰慧,在來到寓家一段時間後,他就已經很快了解了寓榮金和其他人的性子。

  也差不多猜測出了他把自己接回來的原因。

  寓家人天生冷血,如果他沒用是不會把他接回來的。

  傳言說商業天才寓熙玉會是寓家的准繼承人,據寓期觀察,傳言應該不假。

  但寓熙玉並不是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他還有很多不足,鋒芒太利,需要打磨。

  而寓期就是這個打磨石。

  他的存在都是為了給寓熙玉鋪路而已。

  而這才是剛開始,寓榮金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並不是真的對他看重,把徐叔派到他那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真正把這些項目交給的人是徐叔,到頭來寓期則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當了個活靶子,遭寓熙玉的針對。

  而寓熙玉的心眼還看不透這一點。

  他自打進入寓家表面安分,實則已經用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去觀察這些,還自認只窺探到了冰山一角。

  寓期相信,寓榮金的這些打算寓言想必早就知道了,還有其他人肯定也都是知道的。

  例如宋秋,例如蘇伊和寓明希。

  除了寓熙玉,所有人對於他的到來都沒有多少牴觸,不是因為大度,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觸犯到她們的利益。

  否則,他想來在這裡待不到幾天,便會被這些人拉入泥潭。

  「我知道的。」她輕聲說。

  果然啊……

  寓期望著窗外暗沉的天幕,睫毛微微顫了顫。

  已經入秋了,房間裡有些悶熱,他抬起指尖放在玻璃上,觸手一片冰涼。

  寓言嘆了一聲氣,「但你想到的只有這些嗎?」

  寓期微微一頓,抿了唇,洗耳恭聽。

  寓言:「寓家還有一個勢力,叫暗部,做什麼生意的想必你也猜到了,都說寓家在寓冠澤手中就已經洗白了,都是假的,只是傳出去的假消息而已,暗部現在還掌握在寓榮金手中,他倒是想洗白,但這生意做了太多年了,龐大且複雜,洗不白,因為暴利,寓榮金又丟不掉,就一直做到了現在,恐怕誰都不知道,暗部不僅沒衰敗下去反而做得越來越盛大,其中高權功不可沒。」

  寓冠澤就是寓家上一任掌權人,已經去世多年,但淫威猶在的寓老爺子。

  「寓榮金的左膀右臂有兩個,一個徐叔,另一個就是高權,高權一直在幫寓榮金掌管著暗部,但半年前,他去世了。」

  寓言看著寓期,紅唇輕啟,「然後,你就來了。」

  寓期漆黑的瞳孔似墨潭般,裡面有凌亂的星子,所以……就算寓言沒有說明白,他也把其中隱藏的信息猜到了。

  寓榮金想要他替寓熙玉賣命,就像高權為寓榮金賣命一樣。

  寓期確實想不到這些,畢竟他本來了解的信息就有限。

  他在書房答應接替寓彥妍,不過是因為想選擇一條保守的道路,他以為自己只是寓熙玉的打磨石。

  那做就做了。

  可如果拒絕的話,寓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還要面對什麼,因為未知,所以他不敢去賭。

  寓期晃了下神,喃喃道:「那能做什麼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然有。」

  寓期有些遲鈍地轉頭看向寓言,對上她平靜卻篤定的目光。

  寓言:「你只要好好抓緊我就好。」

  寓期眼神露出幾分迷茫,「我能相信你嗎?」

  他這段時間也不是真的就在安安分分的上學,他已經儘自己所能去了解了寓家的所有消息。

  按照以往宋秋和寓言的所作所為,她們對繼承人這個位置也是在算計,並渴望的。

  寓言:「阿期,不要去相信你看到的我,也不要去猜測我是什麼樣的。」

  「……」

  夜深,臥室的窗簾被拉上了,燈也熄了,只留下了一盞古橘色的檯燈,燈影憧憧,朦朧一室。

  寓期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她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寓期不知為何,格外在意她那句話,琢磨了好久,從一開始的迷茫變成了不安。

  當晚,寓期做了個噩夢。

  夢裡自己被關在一個黑乎乎的箱子裡,有個聲音說,只要他聽話,就能把他放出去。

  但外面也是漆黑的,不過地方更大了點。

  他很害怕,有一個人跟他說,只要抱抱就不害怕了,但她的身體是冷的。

  清晨醒來,寓期恍惚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抬手摸了下眼睛,是濕的。

  「咚咚咚……」

  「阿期,你上課要遲到了。」

  寓期反應過來,連忙坐起身,「我馬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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