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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清冷深沉內斂國師VS心機偏執落魄皇子

2023-11-29 06:45:55 作者: 阿遙先生
  女子不知何時起身,站在台子邊,不像其他人那樣面露驚艷,而是淡淡地望著他,幾秒後,看向雪靈鳥。

  雪靈鳥愛美不假,這時正用頭頂柔軟的羽毛蹭著衛錦藝的胳膊,那雙狹長的眼眸半眯,仿佛對於它來說觸碰這個少年是件多愉悅的事。

  雪靈鳥很喜歡衛錦藝。

  因為這個少年太漂亮了!跳舞也好看,聲音也好聽!

  它好喜歡!

  這時,雪靈鳥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動作一頓,目光鋒利地朝那個方向看去。

  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只是那陰沉的情緒讓它無法在此時好好欣賞。

  寓言淡淡看著它,那雙像黑洞的漆黑眼眸里卻像裝了整個屍山血海,血腥之氣入骨。

  一人一鳥,無聲對視。

  一個清冷凜然,一個戰戰兢兢。

  幾秒後,雪靈鳥來到衛錦藝後面,用腦袋抵著他的後背往前走。

  衛錦藝來到台子前。

  寓言站在台上,比衛錦藝要高很多。

  她單膝跪下,朝少年伸出手。

  那隻手骨節修長勻稱,肌膚瑩白似玉,完美的像是藝術品。

  衛錦藝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溫和如玉的臉,將手放在她手心裡。

  萬眾矚目中,不少人激動地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那就是太女殿下未來的主君啊!

  寓言握著他的手,低頭,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他手背上,很輕,抬起頭,彎起眼角,對他笑得溫柔又好看,「歡迎你的到來,我的主君。」

  歡迎你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衛錦藝愣愣地看著她。

  眾人反應過來,高聲歡呼。

  「恭喜太女殿下!」

  「恭喜太女殿下!」

  -

  寓言把衛錦藝帶到了皇宮。

  把他送到霽光殿後就離開了,留衛錦藝獨自在這個地方。

  霽光殿和之前的國師府相差不大,可對衛錦藝來說卻全然陌生。

  找到寓言之後,他才來得及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也才真正的認知到,這裡不是他熟悉的故鄉。

  這裡沒有他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

  他就像一個剛降臨在這個世界的新生兒,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他本能地感到恐慌,不安。

  衛錦藝坐在床上,赤裸著腳,腳踝上的金色鈴鐺安安靜靜,顯得這個沒有人氣的房間越發清冷。

  他不安地抿著唇,偶爾會晃一下腿,讓鈴鐺發出聲響。

  這裡到處是雪卻並不寒,只是微涼。

  少年蜷起白嫩的腳趾。

  等待她回來的時間度秒如年。

  等寓言回來,少年緊繃的脊背才微微放鬆,鬆開咬著的唇,能看到下唇被皓齒壓出的淺淺印記。

  「你回來了。」

  衛錦藝從床上下來,向寓言靠近了兩步,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寓言皺眉,「站著。」

  衛錦藝下意識停住腳步。

  寓言來到他身邊,將他打橫抱起,來到床邊後卻未把他放下,自己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頎長的身影能將嬌小的少年完全籠在懷裡。

  冰涼的手攥住他纖細的腳踝。

  衛錦藝單手摟著寓言的脖子,水盈盈的眸望著她的側臉。

  寓言的長相和之前沒有差別,只有發色變了,雪白的顏色襯著她白皙的肌膚,有種不食煙火的漠然。

  她低垂眼眸,指腹摩挲著衛錦藝細嫩的腳背。

  過了會兒,奴才進來,放下一盆熱水和毛巾。

  寓言把他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床邊,握著他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拿毛巾擦拭他腳上的灰塵,一邊淡淡說:「大婚在一個月後。」

  婚禮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最快也是一個月後。

  衛錦藝愣了下,能感覺到自己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可聲音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只「哦」了聲。

  然後空氣就安靜了。

  寓言將他兩隻腳擦乾淨,放下毛巾,指尖漫不經心地撥了下他腳踝上的金色鈴鐺。

  「叮鈴鈴……」

  伴隨著女子清越的聲音,其中夾雜的溫柔和詭異微不可查。

  「你不知道嗎?」

  衛錦藝微怔,抬頭看她,只看到她低垂的眉眼,「什麼?」

  話音剛落,他腳腕一緊,衛錦藝驚呼一聲。

  寓言握著他的腳腕一拉,少年身體不受控制地躺倒,與此同時,一個冰涼的吻落在他腳背上。

  「你……」衛錦藝躺下後,下意識地用手肘撐著床,支起身子,驚詫地看著她的行為。

  女子吻著他的腳背,眉眼間是絲毫不掩飾的痴迷,吻了幾下,她站起身,優越的身高很有壓迫感。

  她伏在衛錦藝身上,單手握著他的膝蓋,分開他的雙腿,腰擠進他腿間。

  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側臉,緩緩下移,指腹緩緩摩挲著他脖頸處的血管。

  明明動作那般溫柔,卻因冰涼的觸感,而讓衛錦藝生了一種她隨時會掐死自己的恐慌感。

  「寓言……」衛錦藝眼神不安,水盈盈的眸讓人憐愛,那脆弱又清純的模樣卻滋生著寓言心裡極端的占有。

  寓言腦子裡不斷閃過他在祭壇上柔美的舞姿,和台下眾人痴迷驚艷的目光。

  那些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

  怎麼辦?好想摧毀。

  阿寶看著這有些控制不住的場面,剛想說話,就發現自己被屏蔽了。

  【……】

  病嬌這種『只要殺掉你,你就永遠屬於我了』的思想,真的很讓人頭疼。

  衛錦藝也害怕了。

  她高大的身影籠罩著他,讓他逃無可逃。

  她身上散發著陰鬱,病態的氣息,那雙幽深眼眸中仿佛起了滾滾的黑霧,隨時會將他吞噬進去。

  寓言低頭吻了下他的唇角,這才回答他的問題,「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衛錦藝:……

  寓言把手伸進他褲子裡,唇角的細微弧度看起來優雅又從容,那些瘋狂的念頭都被她克制著。

  不過……

  「總歸要給點懲罰,寶貝才能長長記性。」

  衛錦藝臉上裝出來的淡定一寸寸碎裂,眼尾泛紅,眼裡開了春意的桃色,修長的脖頸揚起優美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叫出聲。

  「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聲響了大半夜,後半夜夾雜著少年軟軟的哭聲。

  -

  衛錦藝在皇宮住了下來,之後幾天見了女帝和聖君。

  她們並不好奇衛錦藝身份和來歷,友善且熱情。

  像這個地方一樣,是和平的。

  這裡和被戰亂、利益、陰謀充斥的鱗國比起,不知好多少倍。

  可衛錦藝在這裡待的卻並不是很開心。

  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家啊,這裡好陌生,讓本來就沒有安全感的衛錦藝更加不安,而且牴觸。

  西鳶和他一塊來了這裡,他問過,可並沒有西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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