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總裁追妻火葬場（58）

  黎明看著他，轉過身去。

  她再度問了一遍：「你剛剛叫我什麼？」

  賀淮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回來吧。」他說：「回來好不好？」

  黎明沒有動彈，目光審視。

  她非常淡定，看了眼系統。

  系統在棺材裡面躺著，仿佛走得十分安詳。

  可以，裝死。

  系統本就是個擺設，黎明問道：

  「認識？」

  仔細想來，其實從一開始就有些問題。

  他好像從來沒有叫過自己黎明以外的名字。

  仿佛是有記憶的。

  不過根據平時的表現來看，這份記憶，只能短暫存在。

  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半晌，笑了笑說：

  「嗯……算是認識的吧。」

  黎明淡淡問道：「名字？」

  「不好說。」他嘆口氣，「說了你也會忘記。」

  黎明也不是很在意。

  「我怎麼死的？」

  系統很好奇她怎麼死的。

  其實……

  嗯，黎明自己也想不太起來的。

  「精神力出了點問題。」他說。

  黎明忍不住笑了笑，說：

  「自信一點，直接說精神力崩潰不就行了。」

  他沒說話，抿著薄唇。

  精神力崩潰，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無異於死亡。

  穿越這麼多位面世界，就是逐漸將精神力歸攏的過程。

  至於說反派……

  與其說是自己拯救反派，不如說是反派在幫忙恢復。

  這個世界，不出所料，應該都是靠反派的精神力構成。

  世界運轉耗費的精神力過大。

  以至於他自身會開始逐漸失控，干出一些反派的事情。

  如果真的讓他這樣下去，最後世界崩潰，也會危機他自身的精神力。

  他失敗了，黎明也涼了。

  只不過……

  「有個問題。」黎明說：「你是誰？」

  她很自信，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因此，那些人不會讓自己就這麼死去。

  只不過……

  她的人緣可沒多好，結仇的倒是一堆。

  不說整個帝國，就是放眼整個星際。

  想她死的可以塞滿一打，已經不能用行星來計算了，一般是星系。

  想讓她活著，靠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

  不出十個。

  這十個裡面，還敢冒著自己精神力也崩潰的風險來幫忙……

  她覺得沒有。

  而且，就算有，也不會是眼前這個人。

  不需要知道他的樣子，光是散發出來的氣質，便感覺很陌生。

  「你不用知道的。」他垂下眼眸，避開了跟黎明的視線接觸。

  大概是他不想讓黎明發現自己，精神力遮擋的緣故。

  哪怕近在眼前，燈光璀璨。

  兩人之間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朦朦朧朧，看不清臉。

  周圍一切都模糊了。

  只有對話是清晰的。

  黎明也不多問。

  反正是來幫忙的，總不是來害她的。

  再好奇，現在問也白問。

  反正等自己精神力恢復，重新醒過來以後就知道了。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她問。

  既然暫時恢復，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頓了頓，語氣平淡地說：

  「沒有。」

  黎明點點頭，轉身要進房間。

  「等等。」

  她回過頭。

  「能不能……」他猶豫片刻，「就站在那裡，我看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