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章 畫中提醒
2023-11-29 12:14:06 作者: 忘記離愁
它的心思實在是太多了。
我應該在回去以後,找個時間,好好看看裡面的一些情況。
也許,是真的有器靈了。
我在心裡琢磨著,更覺得應該讓樹靈看一看。
當我的心裡冒出許多想法時,那支筆已經浮了出來,但沒有與畫太過靠近,而是繞在了我的身後。
真是沒有辦法。
我還沒有將畫打開,它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冒出來,想要見見老朋友了。
我倒也希望能有這麼一堆古物,作為老朋友。
這支筆出現得太過突然。
我雖然有準備,但是沒有想好說詞。
這支筆就在我的周圍繞了繞,等著我的下一步動作。
我真想惱火的回過頭,將它丟出去,但又是萬萬不能的。
「太神奇了,你真的是一位大師。」熊夫人震驚不已,「它竟然會飛。」
我已經沒有心力去解釋得太多,一切都交給了關瞳瞳。
何群正幫著我處理著手裡面的畫,也在阻擋著那支筆。
生怕這個傢伙突然心血來潮,在畫上點上一筆,再破壞了它的價值。
關瞳瞳向熊夫人笑著說,「他是有些能力的,但真正厲害的是這幅畫,應該是很有年頭,是有靈性的。」
熊先生聽到關瞳瞳的話,也笑著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否則,樂哥怎麼會一直想要它呢。」
熊夫人不滿的說,「哼,你是被他害成了這樣的,我都說過了,要有防人之心,不要覺得你們認識的年頭多,他就會真心真意的對你,你看看現在發生的這件事情,就能知道他是有多可怕了吧?」
樂先生是挺可怕的。
我在心裡默默的想了想,而我身後的那支筆,可能是因為我的分心,而打了一下我的頭。
這個傢伙……
我惱火的回過頭,瞪了它一眼,看著何群將整幅畫已經打開。
畫的是山水遠景。
我其實是真的不懂得欣賞,看到這些畫以後,也只有一個想法。
可真漂亮啊。
我感慨不已,同時又聽著關瞳瞳與熊夫人講起這些畫的來歷,聽得熊夫人是一怔一怔的。
「呀,山是你們的了。」熊夫人悶悶的說,「畫也應該是你們的。」
關瞳瞳立即就笑了起來,「夫人,您這是在開玩笑啊,這畫作應該是在山主生前,就送出去了。」
我在聽著關瞳瞳的話時,揚起手抓住那支筆,只來得及對何群說,「你幫我。」
「好。」何群應該是沒有聽懂,但卻在我說出這句話以後,立即就給出反應。
我只覺一陣恍惚以後,我就入了畫中。
我猜得還真的是夠準的。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就聽到有人說,「年輕人,可是要坐船?」
山水畫,還有一隻小船。
我在看著船夫時,心頭冒出個念頭,我覺得我坐上去以後,這船可能會不太安穩。
即使如此,我還是坐上了船。
我本以為在這畫裡會遇見什麼事情,但是因為這畫中只有船夫一家,反而特別的平靜。
同時,我也聽說了這山主路過時,對這平靜生活的喜愛,住過了一段時間。
所以,他們一家人又是什麼?
是魂嗎?
算是器靈?
還是借著畫上的靈氣,而有了生命?
我對山主的本事,總是也猜不透,但是船夫卻為我做出了解答。
他們當然只是畫中的一部分,等到我離開以後,他們也只是生活於畫中。
「原來,你們是知道了的。」我聽到船夫的話時,特別的尷尬。
原來,他是什麼都知道了的。
船夫搖著頭,笑著說,「這有什麼的?這不是很正常嗎?畫中的事物本就不是活的,不過是山主為它賦予了記憶而已。」
我看到的,只是一段記憶。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入的畫中,有一些畫中事物,可不僅僅是記憶這般簡單。
還會傷人呢。
船夫繼續笑著說,「你可知道,山主最大的本事是什麼?」
「畫畫。」我脫口而出。
船夫一怔,隨即點著頭,認同的說,「你要是這麼說,也是對的。」
我怎麼會覺得,我的回答是一點兒水平都沒有呢。
我尷尬得臉都紅了,支吾的說了幾句話後,船夫繼續講著,「一畫一世界,雖然只是記憶,畫卻是真實存在的,也是會被人利用的。」
「我當初看著來請山主的那位公子,怎麼都覺得不安心,但山主卻說他是個厲害人物,是很喜歡相交的。」
「那位公子很想學山主的畫,但卻怎麼也學不好,反而啊棋啊什麼的,覺得特別的好。」
我在船夫絮叨的講著過程時,也漸漸的有了困意。
「如果我離開以後,這畫又變成了普通的畫。」我喃喃的問,「對嗎?」
「對。」船夫頓了頓,「你看到的不過是一段記憶。」
一段沒有被利用的記憶。
我閉上眼睛,點著頭,「所以,那位公主應該是呂……」
船夫只是回答,「我也不知道了他叫什麼名字,只是不喜歡而已。」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好惡,船夫僅僅是在見到那個人以後,特別的不喜愛而已。
至於這裡面的原因,大約都只是性格問題。
「謝謝!」我說。
船夫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拍拍我的肩膀,「年輕人,睡吧。」
我睡了。
當我再睜開眼睛時,一張餅正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
我立即就餓了。
我毫不客氣的抓過餅,用力的咬上一口,才感覺到不對勁。
這是在哪裡?
這可不是熊先生的家。
我環顧著四周,發現更應該像是賓館一樣的地方。
關瞳瞳在旁邊冷笑著說,「你睡得太久了。」
我尷尬的坐了起來,先看看周圍的環境,「我們已經離開了。」
「恩,已經出來了。」關瞳瞳說,「因為你一直都沒有醒,熊先生就好心的把畫借給我們,等你醒了以後再說。」
她又說,「其實是怕你醒了以後,再有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們一家人只是普通人。」
我單手扶額,「這畫不過是山主的一段記憶,記錄他的某一段生活。」
關瞳瞳有些失望,「沒有見到呂元任?
見到呂元任?
那我們應該是已經打了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