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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墨符

2023-11-29 12:14:06 作者: 忘記離愁
  不僅是我驚訝,呂元任也很驚訝。

  他看著天花板,望著那旋轉的烏雲,以及隨時會被醞釀著落下來的雷雨,「才這麼久嗎?這怎麼可能呢?」

  「撤!」我轉頭對葉文君說。

  葉文君咬牙切齒的,「不,我不,我……」

  她這是認為,她還有力量與呂元任相較量,是不是?

  我要讓她後退,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快要有結果了。

  我與何群同時架住不肯挪步的葉文君,迅速的退到之前他們避過的隱身之陣中。

  時間還早,此陣竟然還有效果。

  在我們避進去的一瞬間,就見呂元任渾身都起了火。

  他身上的紙被泡得爛爛的,再被火一燒,轉眼就成了灰。

  在呂元任驚恐之時,他身上的木撐子也開始噼里啪啦的作響,單純是聽著這個動靜,都會覺得頭皮發麻,心頭隱隱的產生一絲難以形容的懼意。

  呂元任何止產生懼意。

  我在退進來時,沒有來得及去取那道符,便將呂元任的表情看得很清楚。

  他驚恐萬分,掙扎著要竄起來,卻是沒有法子。

  直到,他大叫著,「盛楚,你在哪裡,你快來救我。」

  我想,我是聽錯了吧。

  我吃驚不小,看著他問,「你這是在向一個女人求助嗎?」

  呂元任迅速的扭過頭,不客氣的瞪著我,「這與你何干。」

  「我只是想說,她聽不到的。」我提醒呂元任。

  我們別的事情也許準備得不夠好,但是在隔音上做了十足的準備。

  除非有更厲害的大師,從外部破壞這個環境,否則外面的人是絕對聽不到的。

  呂元任一臉的驚恐,拼命搖著頭,否定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不可能,以你們的本事,是什麼都做不到的。」

  這種話,聽一次兩次就算了。

  難道還能聽得到更多次。

  我沒有去理會那般多,而是看著掙扎不休的呂元任,問,「那位山主是什麼身份,瞧著很有能力,連你都不惜用他的屍骨來做陣。」

  我又問,「你究竟安排了多少類似的陣法,介意講一講嗎?」

  在我說話音,葉文君終於成功的掙脫了我,甩著手,不客氣的說,「你們太過分了,我要……」

  要什麼?

  在呂元任完全燒了起來,毫無反抗之力時,還能再做什麼?

  他甩不掉紙紮人這副身體,也無法求助。

  「我不會輸的。」呂元任定定的看著我,「因為陳長生你太弱了。」

  「我弱啊,所以我才想要向你打聽這位山主的本身。」我認真的說,「因為就在剛才,他教給我一個辦法。」

  呂元任像是沒有聽懂一般,直直的盯著我,「他已經死了,是什麼都不可能教給你的。」

  葉文君在聽到這句話時,忽然說,「看來這位山主是機緣,必是要好好把握才行。」

  我贊同的說,「應該的,所以……」

  我走出了此陣,抬起右手時,那支筆就顯露了出來。

  「山水筆。」呂元任看著它,滿眼嚮往的說,「它竟然在你的手裡,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這個問題令我吃驚。

  我看著一臉痴迷中的呂元任時,忍不住問他,「它在林玄禮的手裡。」

  呂元任迅速的扭頭看向我,這轉頭的速度應該是太快了吧,竟然發現清脆的響聲,好像是要斷了?

  「你說在誰的手裡?」他難以置信的問著。

  我挑挑眉,按捺住心底的詫異,也無心去挑撥呂元任與一個死人的關係,只道,「林玄禮,在療養院內找到的。」

  呂元任呵呵的笑了兩聲,忽然笑得越來越大聲,「好一個林玄禮啊,竟然騙我,竟然敢騙我。」

  他再喊著也沒有用,林玄禮都死了。

  至於這支筆……

  林玄禮也沒有說是將它帶在身邊,而是藏在了那個地洞內。

  我會得到它也是機緣巧合,當時何群也在旁邊,不是嗎?

  我在呂元任胡言亂語,對林玄禮惡言相向時,握著那支筆,由著它隔空落「畫」。

  筆上無墨,但筆落過的痕跡浮現出黑色。

  我隨著它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凝成了一個圓形的極為複雜的墨符。

  這符懸浮於我的面前,符號之複雜,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最先的念頭便是佩服起這位山主,他竟然會有這般厲害的能耐,可惜卻不曾留下隻言片語,令我無法學習。

  葉文君的聲音也從後面響起,「這畫的是什麼呀,看著真厲害,但是看不懂。」

  「我也不懂。」我實話實說,「不過是隨它心意罷了。」

  「真厲害!」葉文君再一次重申道,「這可是比某些傢伙只會動嘴皮子,甚至向一個女人求助,要厲害得多了。」

  這說的不正是呂元任嗎?

  呂元任可不在乎我們對他說出來的話,而是緊緊的盯著那墨符,面露驚恐之色,「不,你們不敢,不對,是你們不會。」

  「你不會用這道符,你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怎麼能用呢?」

  呂元任冷笑著說,「陳長生,你輸定了。」

  我看著呂元任,悠悠一嘆,「那,試試再說?」

  無論呂元任是否是同意的,我都準備好好試一試了。

  畢竟是他一再的挑釁於我,且句句都帶著無限的嘲諷,聽得我的心都跟著煩了。

  這墨符似是十分的沉重,慢慢的挪向了滿身皆火的紙紮人。

  紙紮人不停的晃動著,掙扎著,恨不得大吼出來,但皆是無濟於事。

  我可以看見呂元任的掙扎,但想到被呂元任害死的人,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樣的懲罰對於呂元任來說,實在是太輕了。

  因為任何死亡都不過是一瞬,而受他傷害的人卻經歷了一生。

  墨符終於蓋在了呂元任的頭頂,而我之前施的所有法術全部都落入到其上,像是被吸掉了一般。

  不止是我的,還有葉文君的。

  葉文君吃驚的說,「天,這位山主太過強大了,他是怎麼辦到的?」

  憑著一支筆這樣的法器,就可以做到這般多的事情。

  我也被這支筆所震懾,但更加佩服山主。

  我不認為山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對付呂元任,但最後卻幫了我們極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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