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短暫幻境
2023-11-29 12:14:06 作者: 忘記離愁
我與余東鎮算是熟悉,也覺得他的膽子夠大,做人也非常的細緻,實話實說,「把裡面的東西封住,不要讓它出來。」
「什麼?」余東鎮的聲音陡然拔高。
我被他嚇了一跳,扭過頭,詫異的看著他,「你怕什麼?」
「我當然怕。」余東鎮震驚的說,「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結巴的說,「我、我好像也是。」
我們兩個人突然沉默下來,都不知道後面的話要怎麼接了。
尷尬的氣氛,莫名的涌了起來。
我先咳了咳,無奈的說,「哎,你放心,那東西也不怎麼厲害,只是味道有點難聞,走吧。」
余東鎮在走出來以後,定了定神,才問著我,「你的意思是說,路不平一直和這個鬼東西住在一起嗎?」
我也不想再嚇到余東鎮的,但是事情至此,還能不說嗎?
「不知是什麼安置的。」我輕聲的說,「路不平沒有發現也算是正常。」
既然要算計路不平,總是要用點特別的辦法。
我又問,「講講余老夫人吧。」
余東鎮一開始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趁著這個時機,還是向我科普起來。
總的來說,就是一位很溫和,也非常有主意的老人家。
最重要的是,與她在一起,心靜平和,事事順心。
我注意到的最後四個字。
事事順心。
這能「順」到什麼程度?
「你認為我奶奶也會看風水?」余東鎮像是明白我的意思,脫口而出後,又搖著頭,說,「不,這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會這個的。」
我聳著肩膀,「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神奇,也很佩服一個人的心靜可以如此的平和。」
但也會被人利用吧。
我們這一次走進了路先生和餘妙兩個人的房間,但一進去就可以看到其中的擺設,基本上都是一個人住的。
余東鎮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悶。
餘妙在路家過得不開心,甚至有可能被特意的排擠著,但是她都忍了下來。
她是為了誰忍的?
總不能是余家,只能是路不平。
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在向前走了一步時,余東鎮忽然說,「喲,這是哪裡?是幻境嗎?」
我揉了揉眼睛,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世上會有如此美好的地方?猶如世外桃源。
「你看。」余東鎮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壓低著聲音說,「那是我姑姑?」
我只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無法確定她的身份。
余東鎮想要上前時,被我用力的扯住,我沉著聲音說,「你不要太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我們前腳剛進房間,後腳就來到如此詭異的地方,你就不怕了?」
被我潑了冷水的余東鎮,果然冷靜下來,不進反退,站在我的身後,咬牙切齒的說,「這是誰這麼狠,竟然如此算計?」
算計的當然不是我們,是餘妙。
我對餘妙不熟,但看余東鎮的反應,應該是她。
至於餘妙旁邊的男人又是誰?
我指著那個人問,「他是誰?」
「我姑夫。」余東鎮說,「只有他。」
他們夫妻離我們遠遠的,當余東鎮說是路先生時,我特別的震驚,「真的假的?」
我覺得他們夫妻的感情不會有這麼好,但是真的看到這一幕時,又懷疑自己是弄錯了。
人家夫妻的感情很好,不過是在我這個外人的面前,不是一回事。
「真的。」余東鎮說,「我姑那麼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挑一個不喜歡的。」
這倒也是。
現在也喜歡,所以也忍著,是嗎?
「現在不喜歡了。」余東鎮像是看出我的想法,解釋著說,「否則不會想著要離婚的。」
我假裝懂得的點了點頭,最後又低下頭,苦笑著說,「還真的是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指的是現在所處的地方。
這仿若是一個夢境。
我們都置身於夢中,看著他人的身上發生的一些故事,可是我的心裡又相當的清楚一件事情。
這不是夢。
這更是一個惡毒的計策。
「我們要怎麼出去?」余東鎮喃喃的說著。
我早已發現這裡與曾經發生的某些事情,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盯著前方。
我是想看清整個故事。
余東鎮還在到處找著出路,十分的忙碌。
「路夫人。」我忽然開了口,「不如我們出去吧。」
餘妙在聽到我的聲音時,回過頭看向我和余東鎮。
她早知我們進來了,但卻沒有特別的表態。
餘妙苦澀一笑,卻讓我看出她滿滿的心事,其中也有對她丈夫的眷戀。
應該說曾經的戀人,而不是現在的丈夫。
我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念頭,只覺得餘妙身邊的男人,怎麼都與她的丈夫不是一個人呢?
難道這裡的一切,都只是餘妙一個人的幻想嗎?
「夫人,想想余老爺子。」我說,「他太擔心你了。」
餘妙的目光閃了閃,竟然是輕輕的搖著頭,眼中含起了淚水,對我擺了擺手。
余東鎮發現我正在和他的姑姑對話時,幾乎是要飛奔過去。
我伸手扣著余東鎮的手腕,提醒他說,「你要小心,萬一碰了不應該碰的,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余東鎮一僵,緊緊的繃著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放下手,越來越覺得應該帶的人是何群。
如果換成是何群,絕對會在危險來臨時,做出比較正確的判斷。
我現在卻要看顧著余東鎮。
「路夫人放心,我見過這個東西。」我說,「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你,你放心。」
餘妙對著我笑了笑,又走向不遠處,與她的戀人坐在了一起。
她是真的開心,還是假意敷衍,我是看不出來的。
「我們要怎麼出去?」余東鎮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只是說,「類似的事情,可已經不止發生一次了。」
余東鎮應該是沒有聽懂,但見我拿起一個盒子時,卻是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學著我的樣子放下鼻子下面一聞。
我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則是一個踉蹌的撞到了門上。
眼前的景象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