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老人離世

  於是，我變換道路，抱著老人跑到了趙小陌、胖子、刀疤哥的藏身處。

  來到這裡，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了。

  此時，老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將老人放在地上的時候，胖子、趙小陌、刀疤哥都面露驚色，他們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也懶得跟他們解釋過多，只是稍微交待了兩句，隨後便讓胖子打電話找醫生。

  但其實，在這裡，電話早已經失效。

  於是，我決定抱著重傷的老人去肖家灣，畢竟肖家灣人口聚集，也許會有醫療點之類的。

  不過，這很快就遭到了奄奄一息的老人的拒絕。

  他躺在地上用著虛弱的聲音說：「別折騰了，我快不行了。」

  「爺爺，你別這麼說，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我回應了一聲。

  不過，話剛說完，我卻看到不遠處金光閃閃。

  沒一會兒，在金光閃閃里走出了一個身影，那身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到了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我見過。

  他叫鬱壘，是冥界的一名鬼差。

  鬼差的出現意味著這裡將有人死亡，看來老人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爺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沒有保護好你。」我傷心地對著老人說，當時真應該阻止老人出手的，就算再次點，我也應該擋在老人的身前，這樣老人就不會死了。又或者，我就不應該帶老人一起去，不然他也不會死。

  說到底，老人的死，我的責任才是最大的。

  「傻孩子，」老人乾澀地笑了笑，「我的死怎麼可能會跟你有關係？這都是命數，我這個不信迷信的人都相信，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況且，很多東西並不是因為科學無法解釋，就是迷信了。你改變了我的價值觀，我想你也應該能夠看的更坦然一點。」

  「可是，你畢竟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回應了一句。

  「我不怪你。」他說，「這輩子能夠認識你，我真得很高興。你的出現，讓我隱隱約約地覺得，在束縛了我們高氏一族的祖宗遺訓，真的有可能會在地終止了。」

  他說到這裡乾咳起來，趙小陌立刻去撫摸他的背給他順氣。

  胖子和刀疤哥則和我一樣，圍在老人的身邊。

  「說起來，你們是不是還不知道老朽的名字？」他笑著說。

  我們聽後搖了搖頭。

  「我叫高不及，」他回答，「這個名字雖然不好聽，但卻陪伴著我七十多年了。」

  「不，爺爺，這個名字很好聽。」趙小陌哭著打斷了他的話，深情地回應。

  高不及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右手握著趙小陌的手：「我曾經答應過你，要將乘風破浪這門絕學交給你。如今恐怕沒有機會親自授予你了，但我還是要將這本學習的方法交給你。」

  他說完，也不等趙小陌回應，右手便拍在了趙小陌的腦門上。

  頓時，趙小陌發出了稍微痛苦的叫聲。

  我見狀擔心趙小陌受到傷害，便想要出口打斷。

  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我體內的系統給打斷了：「叮……宿主，你別搗亂了，好嗎？」

  「為什么小陌會如此的痛苦？」我在意識里不解地問。

  「以功傳功，」系統回答，「高不及是想要將自己的畢生修為都傳授給小陌，小陌以前有沒有過根基，自然痛苦了。不過，這段時間沒有多久，過一會兒就好了。」

  我聽後情不自禁地長舒口氣。

  果然不出系統所料，僅僅是一兩分鐘過後，高不及的手便放了下來。

  隨後，他張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他仿佛突然間老了二十歲一般，臉色煞是難看：「我快要死了，臨死之前我有一件事不明，還望你們如實回答。」

  「唔，爺爺，你儘管問。」我回應了一句。

  「你們事先在高家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他問。

  我聽後一怔，不敢隱瞞便將找到的全家福和陳舊枯黃的小冊子拿了出來。

  高不及並沒有接全家福，而是接過了小冊子。

  他手裡面拿著小冊子，全身都激動地搖擺個不停：「圖……圖在這裡面。」

  「地圖？」我聽後一怔。

  「是……的。」他說，「你們只需要將小冊子放在加了酒精的水裡面浸泡五分鐘，到時會有一張小小的羊皮地圖出現。這個地圖就是我們高氏一族守護著的王子墓的所在地。我……我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孫……孫子，你們要去救……我……我的孫……」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斷了氣。

  隨後，一縷幽魂從他的體內出來，走到了鬼差鬱壘的身邊。

  我的目光也落在了鬱壘和高不及的魂魄上，此時高不及剛死，魂魄猶如剛出生的幼兒一般，既沒有思想，又沒有智力，看起來極為痴呆。

  「歐皓辰，你想要幹什麼？」鬱壘問。

  「鬱壘，」我回答，「他能進入酆都鬼城生活嗎？」

  「不一定，」他回答，「我先會按照慣例送他到黃泉客棧。」

  「黃泉客棧？」我聽後一怔，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似乎還有一件我沒有完成的事在等著我去辦。

  不過我很快就想清楚了。

  當時我是答應過肖婉蓉要找到郭大路的，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郭大路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現在鬱壘在這裡，我倒是可以順便打聽打聽肖婉蓉的下落。

  「鬱壘，」我問，「肖婉蓉現在是什麼結果？」

  「她跟肖長貴重逢以後，她便領了輪迴的資格投胎轉世了。」他回答。

  「哦？」我聽後一怔，「她可是沒有見到郭大路的……」

  「見到或者不見到，又何必執著？」他回應了一聲，隨後便領著高不及的鬼魂離開了，「在黃泉客棧，肖婉蓉聽了客棧的老闆一番心得，早就悟出了『放下』的道理。所以即便是你沒有將肖長貴的鬼魂送下去，她也可能會投胎轉世了。」

  「噢，原來是這樣。」我聽後應了一聲，看來這黃泉客棧的老闆還挺厲害的，竟然三言兩語便把肖婉蓉的戾氣和怨氣給消散了，並且還能夠讓她學會了放下，這真的是個厲害非凡的人物。如果有機會，我還真的好好地認識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