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送葬隊伍
2023-11-29 03:59:46 作者: 死神七七
「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等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就在我愣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的時候。
忽然,我發現幾張什麼東西朝我臉上、身上飛了過來。
有一張恰好飄到了我的臉上。
我被摔得渾身疼痛,努力的抬起手,將擋在我眼前的東西扒了下來。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張冥紙。
這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冥紙朝著四面八方飄散而去,落在山坡上,樹枝上。
我下意識看向風吹過來的方向,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看樣子我從山頂上滾落,最終停在了距離山腳大約三四米高度的位置處。
山下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山道,目測大約三米左右寬,對面是一座跟我所在的山差不多高度的山,但奇怪的是,那座山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墳包。
有一些看上去比較新,有一些卻明顯有一些年代了。
而我則是因為身前的一些草攏,擋住了身體繼續向下滾落的趨勢,這才撿回了一命。
轉頭朝左側下方山道看去。
我發現竟然有一隊人正走在山道上,看樣子他們準備朝著對面山上走去。
我之所以會這麼想,原因很簡單。
因為,這是一行送葬的隊伍。
他們大概有二三十個人,最前方的人,不停的朝著路上撒著冥紙。
冥紙在風的作用下不斷的朝著四周飄散著。
在山風的作用下,有一些甚至飄到了我這邊。
這些人大部分都披著白色的孝服,中間大概有八個人架著一尊黑漆棺材,棺材左右兩側以及後面跟著一些男女,他們都面容悲戚,有一些甚至還在低低的啜泣著。
我張了張嘴想要大聲向他們求助,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從上面滾下來的時候傷了哪裡,我發現自己似乎只要一張嘴,咽喉處就會傳來劇烈的疼痛。
再加上,這個時候叫住他們,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小時候在馬戲團里我也聽過老一點的雜技員,跟我講過故事。
當然也有從遊客那裡撿到的,他們丟下的小說故事書之類的東西。
無論是老雜技員還是故事書裡面,都提到過,一般別人送葬之類的都會看日期,甚至精確到時辰。
哪個時間宜送葬宜入土,都會提前看好,並嚴格執行。
同時一些故事書裡面也描述過,像在深山裡面的一些村民脾氣性格都很古怪。
就像以前我父母所在的村子那樣。
萬一我現在叫住他們,他們卻認為我耽誤了他們送葬的時辰,那……雖然說俺不應該這樣去想別人,可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之中,所以讓我不得不對別人抱有防備之心。
總之,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我還是決定先不發出聲音,觀察一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也許你們會奇怪,我現在都摔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看熱鬧?
也不怕你們笑話,小時候在雜技團裡面受傷對於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會疼的哇哇大哭,到後來,我好像就對這種疼痛麻木了。
儘管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感覺,但是短時間的忍耐我還是做得到的。
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解釋,總之就是一種直覺告訴我,那個時候我不發聲,靜靜的觀察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我忍著身上的疼痛,目送著他們從山道上緩緩的爬上對面的山坡。
因為棺材有些大,而山上的小道又過於狹窄,所以他們上山的進度並沒有那麼快。
大約過了十幾二十分鐘,他們才終於上到了距離山腳大概有十多米的高度。
這個時候我就不得不仰視他們了。
這裡,俺就不得不說一下我的視力了,我跟你們說不是我吹我的視力那是相當的哇塞。
這……」
張強說著說著就說偏了。
「好了,別瞎扯了,都知道你視力好,趕緊講講後來又發生什麼了吧。」我無奈的看了張強一眼。
張強訕訕的撓了撓腦袋,隨即妥協的繼續往下說道:「好吧好吧,俺繼續說。
就是因為我視力太好了,所以我能很清楚的看見,對面山坡上的情況。
然而讓我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像正常人一樣,把那個墳包挖開。
就在我以為他們準備將抬上去的棺材,放入墳包裡面的時候。
這些人卻做了一件,讓我很驚訝的事情。
他們只是將抬上去的棺材放在了一旁,確定沒有第一時間將棺材放入坑中。
就在我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更加讓我驚訝的事情又發生了。
他們把墳包裡面原本擺放的棺材合力抬了起來。
接著將墳包里原先的棺材和現在抬上去的棺材,並排放在了右邊的空地上。
接著他們又把兩口棺材都打開了,因為之前的那個棺材已經上上了鉚釘,所以他們是撬開的,而新的棺材自然是沒有封閉住的,因此只是將棺蓋掀開了而已。
再然後,這些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以前的那口棺材裡的各種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我看得很清楚,裡面的東西像是珠寶,首飾,古玩,瓷器之類的東西。
反正他們把裡面值錢的東西,全部一掃而空,放入了幾個大布包裡面。即使我看不見棺材裡面的情況,想來最後應該也只剩下一具屍體了。
這個時候我倒是猜到了個大概。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些人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屍體挪了出來,放到了新的棺材裡面。
這裡面有一些人開始幫著將新棺材,以及那句光禿禿的屍體,重新放入墳包之中,最後便是合上棺蓋,上鉚釘,把新棺材放入坑中,然後重新把土填上。
在此過程之中,有一個人始終都在不停的撒著紙錢,似乎他們這樣做,是在遵循某種習俗一樣。
這……
我一時間有些傻眼了。
見過有人送葬,可是這樣的送葬,我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後來又折騰了十幾二十分鐘,那些人總算是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