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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珩宇將軍的溫馨提示

2023-11-29 02:23:05 作者: 愛吃香瓜的女孩
  夏思遠見顧凜城有線索了,激動的講:「城哥好樣的。你要救回砍頭怪的時候最好再把祁州抓住,這樣看謝爾·巴頓他們還敢說什麼鬼話!」

  這是一個將功贖過的好機會,說不定解任的事不用頒布,就可自動化解。

  夏國維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他是看著顧凜城長大的,對他感情特殊。

  而且,就目前來看,他仍然是特殊任務部指揮官的最佳人選。」

  他想了片刻就問:「你是需要支援嗎?我可以派兩支軍隊去協助你。」

  「暫時還不需要。」顧凜城講:「長官,我來聯繫您,是想問您,雪城以北,是否還有可居住的城市?」

  雪城以北,那就是北極了。

  夏思遠忍不住講:「城哥,你地理沒學好啊。雪城就是帝國最遙遠的城市。再過去,那種極寒之地,就算是資源富足科技發達的帝國,都很難在那裡生存,更何況是要建立一座城市?」

  帝國都做不到的事,流浪者或反派者就更不可能了。

  顧凜城自C神告訴他秦嶼等人的去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極北之地無法居住,可C神的信息不會假,雪城的人也不可能騙他,秦嶼他們一定是往北走了。

  顧凜城望著夏國維,等他的回答。

  他現在已經啟程前往北極,但如果有更詳細的信息,會縮小他們的尋找範圍。

  夏國維神色有些複雜,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

  他看著視迅里冷峻帥氣的年青,不知在想什麼的猶豫著,遲遲沒有決定。

  而他的沉默,讓夏思遠好奇,讓顧凜城燃起希望。

  夏國維許是知道自己想的太久,已經引起他們的猜疑,又或者是真的偏袒他,想照顧好友的兒子以及自己最為滿意的部下。

  他深吸了口氣,冗長的道:「再往北,確實還有一座城市。」

  這話一出,被啪啪打臉的夏思遠驚掉下巴。

  那裡怎麼還會有城市?是書出了問題,還是地圖說了謊?!

  顧凜城同樣掩飾不住眼裡的意外。

  夏國維說完,仍在猶豫。

  他像在做一個十分艱難又重大的決定。

  夏思遠完全被他吊起胃口,憋不住的講:「爸,爸爸,親爹,你能別大喘氣好嗎?有什麼秘密就快說吧。」

  可真是急死他了!

  夏國維看著急跳腳的兒子,又看視迅里同樣在等著的青年,嘆口氣,妥協的講:「再往北有座地下之城,是帝國二十多年前在那裡建立的。後因建立者的犧牲而停滯,最後被帝國遺忘。」

  夏思遠震驚。「為什麼建立者死了就不繼續了啊?要是建成功,能幫助多少流浪者脫離苦海啊!」

  夏國維扶額掩面,許是因為這兒子太呱噪了。

  他揉著睛明穴,閉著眼睛沉痛講:「那是珩宇將軍建立的最後一座城市。可能是因為那裡環境太過惡劣,可能是因為地下城的概念存在很大安全隱患,總之那裡沒有再繼續,最終被劃出了帝國的藍圖。」

  以雪城的居住環境來看,再往北,人類確實很難生存。

  可僅僅是因為環境,僅僅是因為建立者的犧牲,就要放棄一座正在建立中的城市嗎?

  這個決定,是新上任的指揮官過於草率,還是另有隱情?

  夏國維說完,便對顧凜城凝重講:「那裡既然已經被人遺忘,就不要讓知道它的人存在。顧少將,要是倦羽組織的人真盤居那裡,你救出時宴後,就把那裡毀了吧。」

  他最後一句讓人可疑。

  但看得出來,他是真想幫顧凜城,才說出的這個險為人知的秘密。

  顧凜城點頭。「長官,那座城有名字嗎?」

  夏國維回憶的講:「凜城。」

  凜冽天地間,聞名若懷霜。

  珩宇將軍建立六城,只有這一座城市是他親自取名的。

  夏國維說完見他們沒反應,意識到什麼的揮手。「去救人吧。」

  顧凜城對那座城極為好奇,可夏國維不願意多說,他又確實急著救人,便沒再多問的結束了視迅。

  做為外人,以及一個成熟的人,是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的。

  但夏思遠不是。

  他是個少爺,還是個兒子。

  夏思遠等視迅結束,就好奇的湊過去。「爸,那城有名字嗎?一定有吧?不然你剛才肯定就直接搖頭了,不會這麼鄭重其事的叫城哥。」

  那城就叫凜城。

  他們兩卻以為他在叫顧凜城。

  夏國維看忽然願意回來好好學習的兒子,板著臉講:「剛才的事你要敢亂說出去,就把你扔出城。」

  夏思遠看不像開玩笑的父親,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極大的秘密,並且是帝國不願提及的秘密,不然他不會這麼要求自己。

  要知道,即使他有時跟總統閣下開會,都不會理會他這個偷聽者,更不會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

  夏思遠想了想便講:「知道了老爸。」

  說完擺手。「我去看初初。」

  夏國維望著他背影,憂心忡忡。

  希望他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

  極夜是沒有白天的。

  地下百米的深處更不可能有陽光。

  時間在宇城像是消失了,只能依靠著原始的作息規律,只有那些新生兒和長大以及老去的人,見證著時間的流逝。

  還不習慣這裡的時宴,不知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單從時間上來說,她來這應該有二三十個小時了。

  時宴站在中心建築的窗戶邊,眺望遠處漂亮的燈火和熱鬧的景象。

  祁州敲門進來,看站窗邊遠望的女孩。「想去玩嗎?」

  時宴沒動。「我想我不是這裡的客人。」

  「宇城和帝國的區別在於,我們能接納所有善良的同伴。」

  「我不符合你們的入城規則。」

  時宴想到顧凜城說的那串自己殺人的數字。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她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樣,都想好好的活下去。

  祁州走向她,看了窗戶外半會。「走吧。」

  時宴轉身看他。

  地下溫度沒有地面冷,加上居住的人多,現平均氣溫零下一兩度的樣子。

  祁州換回正常的冬裝,白襯衫外邊套了件圓領毛衣,以及長款大衣,看起來像個大學教授,非常英俊帥氣的那種。

  看到他,自然就會讓人聯想到知識份子。

  這讓時宴想到俊逸出塵的白暮。

  祁州俯身看她純澈漂亮的眸子。

  「時宴,你已經休息了兩天,該開始工作了。」

  他純正渾厚的清悅嗓音,帶著若有似無的非友好的提醒。

  時宴近距離看他眼角的小紅痣,以及他深邃的眼睛,想到上次凱特說的話。

  這傢伙喜歡自己?

  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一定是凱特誤會了,他應該是期待自己給他創造他以為的奇蹟,以及對治療者的好奇,和他迫不及待要開展的實驗。

  時宴垂下眼帘,拿了外套跟他走。

  祁州看什麼都沒說,乖乖聽話的女孩,疑惑想凱特之前跟自己抱怨的事,會不會是她編的。

  就她這沉默「溫馴」的樣,能說過凱特那個強勢的女人?

  時宴沒理會祁州的疑惑,出了門就問:「怎麼走?」

  祁州出去,帶她往上樓。

  在轉角上樓梯的時候,時宴看到牆上有塊巴掌大的鋼板。

  是逃生指南。

  指南上有幅大樓結構的簡易圖,旁邊還有一行小小的字。

  上面寫著:塌陷是千萬分之一;逃出的機率是千分之一;但你要選擇去安全室開啟所有的出口通道,將有百分之一的人能離開這裡。

  下面屬名是一個「宇」字。

  不是命令,因為人性面前任何命令是無效的。

  這是一則溫馨提示,可卻能很好的喚醒人心底那種意義反顧的英雄氣蓋。

  時宴看到這話,調動腦海所有關於珩宇將軍的信息,將他拼湊成一個偉岸、強大又溫良的人。

  莫名的,她竟然想到了顧凜城?

  這是什麼鬼東西!

  時宴甩頭,看前邊的祁州。

  「你們把這裡改名叫宇城,是為了紀念珩宇將軍吧?」

  「對。」

  「他也是帝國的人,你們卻在紀念他。」

  祁州停在扇門前,轉身看她。

  「如果珩宇將軍還在,就不會有我們什麼事。」

  時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祁州問:「知道倦羽是什麼意思嗎?」

  「我很想多讀點書,但條件不允許。」

  「倦羽是歸林的意思。我們所做的一切,是想讓這個糟糕的世界回到從前。」

  時宴自言自語。「還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

  祁州正打開身邊的門,沒聽清她的話。「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

  被他看著的時宴,想了想問:「你們有珩宇將軍的照片嗎?」

  祁州推門進去。「沒有。」

  門裡是他們的辦公場所,裡邊不少人在光腦前忙碌著,像是在為這座若大的城市輸送能量或是維持秩序。

  等祁州進去,一個穿著工作服背著箱子的男人正對同事講:「二區的電路有點問題,我去修下。」

  時宴側身,等他走掉才進去,接著問:「為什麼會沒有珩宇將軍的照片?按照推算,他應該才死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是有點久了,但就帝國的發展,以為珩宇將軍的重要程度,不可能不留下照片的。

  祁州講:「不清楚,可能是帝國將他例為保密人物了。」

  「你們的黑客不是很厲害嗎?」

  正在工作的翟立新,舉起雙手。「我也沒有很厲害。」

  時宴:……

  「你能黑了夏城的穹頂,現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出?」

  翟立新被她誇得,還挺受用。

  他解釋的講:「黑進穹頂能成功,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能攻擊它。珩宇將軍是帝國有意封存他的信息,並且是絕秘的。我沒事黑它幹嘛?」

  黑它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肯定會惹來無盡麻煩。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幹這種無聊的事。

  祁州看突然對珩宇將軍感興趣的女孩。「你要想知道關於他的事,去問老大會更直接些。」

  秦嶼?

  祁州見她不信,確認的講:「他今年三十多了,又生在夏城,應該見過珩宇將軍。」

  這大概是年紀大的唯一好處了。

  時宴想到現被大肆報導的顧凜城,想當年的珩宇將軍,肯定也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她便跟著祁州繼續往裡走。

  穿過辦公區。

  祁州打開裡邊的門,對坐在辦公桌後邊的男人講:「嶼哥,人叫來了。」

  時宴打量辦公室的簡單布置,在看到架子上自己的長刀時微怔了下。

  接著她不著痕跡的迅速收回視線,望著在看書的秦嶼。

  那書應該不是什麼閒書,因為秦嶼緊皺著眉頭,似乎碰到了解不開的難題。

  他見祁州進來,把書給他。「你這清單寫的太複雜了,直接念給我聽吧。」

  祁州把書扔一邊。「這事不急。嶼哥,你先讓她給你看看。」

  昨晚他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祁州才先把時宴帶來他這。

  秦嶼打量一臉桀驁不馴,一看就不容易騙的女孩,支著腦袋問:「小鳥,願望給哥哥治療嗎?」

  什麼哥哥,之前那小孩叫你叔叔。

  時宴面無表情,看像哄小孩的秦嶼。

  她抿著唇,背脊挺直,內斂又昴揚,帶著城外野蠻生長的肆意與靈氣。

  總之,沒有一點俘虜應有的樣子。

  祁州見她不動,提醒的講:「時宴,你應該看清事實。你即使逃出這裡,外面的極夜也會讓你寸步難行。」

  時宴眼睛一眨不眨望著秦嶼。

  「我不會做我不想做的事。也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

  「你現在沒有跟我們談判的條件。」

  「殺了我。」

  言簡意賅三字,透著堅定的冽冽殺氣。

  祁州皺眉,還想說什麼。

  秦嶼抬手制止他。「不願意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他這話沒能說服祁州。

  祁州望著軟硬不吃的女孩,想了片刻。「你還在生嶼哥殺你朋友的氣嗎?」

  時宴冷冷的抬簾看他。「不然我該為此感到高興嗎?」

  「她沒死。」

  時宴沒說話。

  她可不是無知的小孩,能被他一句話就騙到。

  祁州見她不信,出去叫來翟立新,讓他調夏城醫院的監控。

  翟立新正在修檢這座地下城的線路問題,聽到他的要求,又看辦公室里的幾人,猶豫的講:「能等我兩分鐘嗎?」

  「做什麼?」

  「那個,我先去個洗手間。」

  「就一段視頻,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翟立新有些尷尬的講:「我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在宇城,不同在外邊,得花點時間才能進入夏城系統,免得被他們發現。」

  秦嶼講:「去吧,快點回來。」

  「好的!」

  因為老大也在等著,翟立新跑著出去的,真差不多兩分鐘就回來了。

  他在褲子上擦掉手上的水,就戴上光腦終端全神貫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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