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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對我做了什麼?

2023-11-29 02:23:05 作者: 愛吃香瓜的女孩
  全息屏消失,視野一下開闊許多。

  顧凜城十指交差握著,陰晴不定的想那個暫住家裡的女孩。

  昨晚確實是他這麼多年來,睡得最沉的一晚,要不是江焯連著幾個電話,他大概會睡過頭。

  這時有人敲門。

  江焯在門外講:「長官,已經聯繫上安娜了。」

  顧凜城立即起身,邊去指揮室邊問:「情況如何。」

  「他們是被誤打下來的,現人已經找到,沒有傷亡。」

  「那些人不知道是特殊任務部的飛行器?」

  「可能是系統出了故障。事故原因還在調查當中。」

  顧凜城面若寒霜,抬腿跨進指揮室,就問正在線上的隊員。「還好嗎?」

  安娜沖他眨眼,笑著講:「放心長官,只是出了點小意外,暫時還死不了。」

  「弄清楚原因,第一時間匯報。」

  「收到。」

  安娜說完,就有醫務兵進來給他們檢查身體。

  她沖屏目前的人揮了揮手,就斷了視迅。

  顧凜城便看在寧城的五隊。

  提彬那邊已完全抵達,現正在稍做休整,準備等天亮再出去巡視。

  寧城不大,但地形複雜險峻,如非必要,還是白天出巡要安全些。

  顧凜城交待了兩句,就等安娜那邊的回信。

  可安娜那邊遲遲沒動靜。

  江焯同他等到晚上十二點,就讓他先回去,他和舟副官來負責處理這次事件。

  顧凜城不放心的講:「有情況隨時匯報。」

  像這種小事,他以前是不需要管的,現不知是因為明天的宴會還是什麼原因,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江焯和舟樵講:「知道長官。」

  顧凜城這才離開指軍室,驅車回家。

  夜色下,別墅婉如獨立的城堡,看著惹人艷羨,實則如裡邊的囚鳥,每次出入都會被記錄在案。

  而假如那天真的到來,它將是世界上最華麗的監獄。

  不過顧凜城從未擔心過這事,因為他肯定會死在前線。

  把車停在院裡,進去漆黑的大廳。

  他沒開燈,毫無阻礙的上樓。

  在走到自己房間前,準備進去的時候停下,轉頭看走廊盡頭的房間。

  走廊非常安靜,安靜到能聽到樓下的電器設備聲。

  顧凜城若有所思的想了兩秒,便推門進去。

  別墅再次回歸寧靜。

  -

  第二天一早。

  顧蘊初起了個大早,簽了好幾個快遞,像勤勞的小蜂蜜一樣興奮的忙活著。

  夏思遠頂著頭亂七八糟的頭髮,一張俊臉搭拉著,睡袍松垮的綁了根腰帶,每走一步就露出白淨的大長腿,也不知道是要撩誰。

  時宴趴在窗台上,看外邊逐漸染上溫度的太陽,和升騰著薄霧的暮色。

  不多時,顧蘊初喊:「宴宴,可以幫我個忙嗎?」

  時宴返頭看她。

  「把這盤水果給我哥送去吧,他忙了一早上,連早餐都沒吃。」

  「不能讓小K幫忙嗎?」

  小K也講:「是啊主人,我可以代勞的哦。」

  顧蘊初暗裡凶它。「小K,你的碗洗了嗎?地掃了嗎?衣服晾起來嗎?」

  「回主人,都做好了。」

  「花園澆水了嗎?樹葉修了嗎?籬笆立好了嗎?」

  「就剩下籬笆了,但材料還沒到,我現在做不了。」

  顧蘊初笑起來。「那你還不快去守著?我種的名貴玫瑰要被鳥啄了,我就把你拆了!」

  小K立即講:「好的主人,我現在就去看守。」

  等它走掉,顧蘊初笑眯眯的看時宴。

  時宴:……

  其實沒必要,她再怎麼努力,也改善不了自己跟她哥哥的關係。

  俗話說的好,正反不兩立。

  自己好不容易脫離反派者,卻又被倦羽組織盯上,大概會很難洗白。

  不過朋友這麼努力,還是配合下好了。

  時宴接過果盤,上樓。

  她對這若大顧家還不是很熟,顧蘊初也沒說她哥在哪裡,可時宴一上樓就大概有了答案。

  瞧著緊閉的房門,沒猶豫,抬手就敲。

  時宴敲完門就想:別理我、別理我。

  「什麼事。」

  帶著金屬質感的磁性嗓音,透過厚重的門清晰傳來。

  時宴輕皺眉。「蘊初切了水果。」

  等兩秒。

  門傳來微細的咔噠聲。

  時宴推門進去,就看到一身黑色軍裝,站在窗戶前跟江焯通訊的高大男人。

  這男人,光是個背影都能叫人神魂顛倒。

  當然,他要是在戰場,會更帥。

  顧凜城雙手撐在窗台上,沉聲講:「計劃做下調整。城外的清理工作由部隊負責,讓安娜帶人檢查整個海城的中樞系統,確保不會再發生昨晚的事。」

  見他在忙,時宴把果盤放桌上,想走。

  「就說是我的決定。」顧凜城轉身,疏冷的眸子望著準備走的女孩。「他們要不配合,就換個配合的人上來。」

  這是要直接換掉一座城市的佬大嗎?

  不愧是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有魄力!

  時宴感覺被盯上,三步並做兩步,迅速離開。

  在她抬起的腿,就要邁出門檻時。

  「住得還習慣嗎?」

  時宴看外邊的樓梯,頓了頓,收回腿。

  她看已來到桌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摘下顆帶水珠的青色葡萄。

  然後那修長指間,將葡萄抵在薄涼的唇間,最後越過牙被舌尖勾進去。

  時宴喉嚨發緊,跟著吞咽了下,垂下眼帘。「還好。」

  「缺什麼跟蘊初說。」

  「顧少將,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自由?」

  顧凜城抬簾看她。

  這一眼,冷冽刺骨,差點沒把時宴送走。

  時宴挺直腰杆,不屈不撓。

  顧凜城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墨黑的眸子,唇角有絲殘酷的笑。「你認為什麼是自由?」

  城外的人想要活著,城裡的人圈地為牢,而鳥兒想活著只能在籠子裡。

  自由是什麼?

  在這個世界,是否有真正的自由?

  時宴收緊心臟,梗直脖子,不退半分的,直視著他冰冷淡漠的俊逸眸子。

  顧凜城眼睛微眯,看她潔白的額頭,伸手抵在她眉間。「你那晚又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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