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萬人嫌小可憐20

  左宏峻用挖掘出驚天大秘密的口吻說：「你走後，我細微觀察她倆之間的互動，發覺關酈華是正常的，楊珊很不正常。」

  「你不知道，背對關酈華楊珊眼底的恨意都快溢出來了，照我看她恨不得生啖了關酈華。」

  秦衍訝然挑眉：「是嗎，一會我觀察觀察。」

  左宏峻興致盎然道：「還有還有，最奇怪的是，中午關酈華午休的時候，我親眼瞧見楊珊偷偷摸摸去找李雲禕，倆人躲躲藏藏鑽小樹林，我掐了表，整整一個半鍾。」

  「確實古怪。」這下秦衍也是吃驚不小：「我以前跟你聊過，李雲禕兄妹和我是一個隊的，與楊珊幾乎沒多大交情，出發前並不熟悉，至多算點頭之交，而且楊珊這人有些厭男。」

  「對呀，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左宏峻興致不減：「你說他們去幹啥了？楊珊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雙向插頭，可男可女？」

  「雙插適用於男男。」秦衍噗呲笑出聲：「哥，我發現你不僅八卦，還有夠閒的，既然好奇心旺盛，你咋不跟上去一探究竟。」

  左宏峻學秦衍的樣兒，眼皮不屑地朝上翻：「你哥我一潔白無瑕的未婚男，萬一他們在辦不可言說的事，豈不玷污了我的純潔。」

  秦衍眼角抽搐：「嗯，你真是貴族豪門界的一股清流。」

  左宏峻傲嬌道：「那可不！」

  ****

  太陽斜斜西沉，落霞漫天。

  營地里燃起篝火，秦衍給清流哥泡上一杯速溶咖啡，開始在自家帳篷前整治晚餐。

  忙碌中她聽見關酈華在問：「我好半天沒見著勇哥人，他人呢？」

  酈華隊包括她和趙文翰在內，只剩下五個高階異能者，對中堅力量關酈華自然要時不時表達關懷，拉攏人心。

  旁人答：「勇哥一早就出去了，我以為他早回來了，不在帳篷嗎？」

  和王勇住一個帳篷的人說：「勇哥不在帳篷。」

  「奇了怪了，他去哪了，這個時間還沒回，頭兒，要不要去找一找。」

  關酈華點點頭，吩咐趙文翰：「你率一組人到附近看看。」

  說完她也沒怎麼在意，最早基地上層就把這塊鄰近腹地的沃土劃為天然露天補給站，在還和外界暢通無阻時就啟用大量熱武器驅趕走周邊獸群，拉了太陽能高壓電網，並沿電網一周布置了陷阱和異獸討厭的氣息裝置。

  零散低階獸有，但不存在三五成群的中高階獸群，對高階異能者來說，完全造不成威脅。

  天黑盡，趙文瀚一組人無功而返，關酈華表情漸漸凝重，召集人員，幾乎傾囊而出地毯似搜尋。

  左宏峻湊到秦衍身邊，咬耳朵竊竊私語：「處理的干不乾淨？」

  他的舉動落在旁人眼裡，又是一場曖昧的戲。

  秦衍沖他眨眨眼：「毫無破綻，無懈可擊。」

  黑咕隆咚，不信關酈華會下深潭搜索，地面上沒危險不意味著水下同樣安全。

  此外，他們估計打破腦袋都猜不到，王勇遭秦衍開膛剖腹沉了潭。

  「你快看，快看。」左宏峻拿手肘碰秦衍，提醒她看楊珊。

  搜尋隊伍出發，楊珊單手托腮，坐在火堆旁目送關酈華他們離開營地，此刻她表情陰沉，眼中戾氣翻騰，像一條藏在草叢裡的毒蛇，吞吐著蛇信子，毒液滋滋冒。

  秦衍若有所思：「沒錯，楊姍很不對勁。」

  她再看向李雲禕，恰巧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逝的關切，與此同時楊珊微不可察地搖搖頭，回了他一個我沒事的眼神。

  太蹊蹺了！

  本生並無關聯的兩個人，仿佛在一夜之間產生了某種無形的聯繫，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朦朦朧朧的，古怪之極。

  秦衍陷入沉思。

  搜尋隊伍直至半夜才回來。

  王勇離奇失蹤，是繼補給站的又一個未解之謎。

  回程路上有人展開腦洞，提出猜想，說有沒有可能是秦衍，因為今天秦衍在外面逗留了很長時間。

  絕大多數人全盤否定了他的猜測，那日秦衍和李雲禕交手，大家看得分明，她的技能停留在低階巔峰，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幹掉一個高階異能者。

  異能者境界與境界之間的距離，橫亘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越兩階殺人絕無可能。

  假設有左宏峻幫忙，他的猜想才合乎邏輯，才說的通。

  否則就是無稽之談。

  可左宏峻整日都呆在營地里，這裡逛逛，那裡看看，這麼多雙眼睛見證，他今天一天就沒離開過營地半步。

  這件事又不了了之，眾人心中的陰霾又加深一層。

  乃至於翌日出發前夕，隊員們看起來都有些無精打采，當然這些人中不包含秦左二人組。

  秦衍哼著小曲，像一隻採花的小蜜蜂，快樂地收撿著東西。

  她開心，有人不開心了。

  關酈華板著一張冰塊臉，指著腰部受傷行動遲緩的陳光耀對秦衍說：「你最閒，他交給你照顧，你攙著他走快些，免得拖延行程。」

  隊伍中不乏強壯的男人，她偏偏把任務交到秦衍手上，擺明是在膈應人。

  陳光耀正是四位惡人之一。

  秦衍套用左宏峻的話，一口回絕：「我一清清白白的未婚姑娘，和不相干的男人摟摟抱抱，豈不玷污了我的純潔。而且他那麼莽實，我也攙不動啊。」

  小夥伴之間，就應該互相學習。

  關酈華眯起狹長的眼眸，斥道：「少嘰嘰歪歪，服從命令。」

  秦衍同款眯起眼睛：「我要照顧左少，騰不出手。」

  「左少身為一個強大的異能者，走路還要你照顧不成，你只需歇腳的時候準備好合他胃口的食物，夜間做好伺候工作即可，哪來那麼多廢話。」關酈華傲慢道：「不要試圖和我對抗，結果你承擔不起。」

  秦衍露出一個好怕怕的表情，勉為其難道：「行叭，你叫人做一個簡易拉車，我拖著車走，不然我弄不動他，你命令我也沒用。」

  「可以。」秦衍低下頭顱妥協，關酈華心中一陣爽快。

  只是她沒發現，秦衍垂下頭，星眸彎彎的高興勁兒。

  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