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2023-11-28 21:24:13 作者: 心學之子
可以肯定的是,這裡就是馬家地盤,拜這幫傢伙自己的高調還有驕傲所賜,整個青省最好找的建築物目前來講可能就是這裡了。
不過對方的家也並不這麼簡單,里三層外三層,占地面積超過30萬平方,光要走進去的話估計都要花上幾個小時,裡面的安保人員、安保設施運行起來就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一樣,一旦有昆蟲進入這張網就會立刻觸碰整張網的震動。所以秦狩決定用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讓這張網直接出口子。
馬踏芬此時還不知道外面會發生什麼,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靜靜的等待自己家族的強大運行能力幫他處理完這件事情。雖然那個地方出現問題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早在半年以前就委託了其他兩名負責人建築了其他的實驗基地,有一個地方甚至都不在陸地上面,而是依靠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在水裡面。
讓他感覺可惜的是,那個地方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實驗進度了,順利的話再過一年就可以或者他想要的成果,只可惜這樣子出現問題,很多實驗數據都會丟失,甚至還會丟失很多珍貴的實驗成果。
一陣破空聲,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天空上,仿佛天上突然響起了上千隻雄鷹吼叫同一時間給這一片天空給出來了一道雜亂,直插耳膜。
馬踏芬感覺有些奇怪,站起身來,走到外面看了一下,發現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飛速向這邊飛來的火光,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這個東西就一道拋物線砸向了他面前幾百米處的一個建築物。
火光迸發,宛如地面升起的一顆巨大的太陽,一下子將周圍的東西全部給擠了開來,炸出了一道驚雷,爆炸產生的衝擊力直接就家周圍半徑50m的地方給打出了一個口子,等這一切逐漸平息下來之後,馬踏芬這才顫抖著明白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是導 彈,而且還是毫無徵兆的地對地導 彈。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敵人直接就交這個東西砸向了自己的地盤,而且就差這麼幾百米他就被炸死了。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冷汗直流,身體控制不住的在那裡發抖,勉強的扶著金絲楠木家具慢慢的挪著腳步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面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頭已經出了一片冷汗,旁邊沒有手帕和紙巾,他只能抬起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旁邊的通訊器又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直接就將他給嚇了一跳,但這時候他已經沒有膽子跟別人發火了,現在的他宛如驚弓之鳥,甚至房間裡面突然出現一個人都會把他給嚇個半死。
「喂,怎麼啦?」馬踏芬舌頭打結的在那裡拿起通訊器問道。
「家主,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您。就在剛剛,我們遭受到了未知來源的地對地導 彈襲擊,初步判斷影響到了東區的直系家族成員居住地,目前財產損失和人員傷亡情況尚不明。請您儘快轉移到家族地下防空洞進行躲避。」聲音的來源是家族的一位保鏢,這一批保鏢都是他親自篩選過來保護自己的,不過今晚也很奇怪,他沒有看到遇到這樣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有保鏢衝出來。
「我知道了,快找人來幫我。」馬踏芬儘可能的保持鎮定,不讓自己平時保持的威嚴受到影響,「儘量快一點,不然的話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是的,家主。」通訊區那一頭的聲音顯得非常果斷,得到了行動指令之後就立刻關閉了通訊器,迅速朝這邊跑過來。
仿佛是終於找到了可以鬆一口氣的理由,馬踏芬坐在椅子上面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哪怕是第一次殺人也沒有這麼緊張,本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殺其他殺平民宛如殺狗一樣的人都可以顯得非常不在意,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如此簡單,但直到自己的命受到了威脅的時候,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也是一個人,是這麼的脆弱不堪。
「王也是人,王,遇到刺客也會緊張的吧?」馬踏芬自嘲的笑了笑,在那裡打算站起身了,可剛剛準備站起來,卻看到了門口那裡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家族裡面是有那樣身高體格的人,但是剛剛看到那個人的第一刻就明白,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家族裡面的人。
單單憑那一雙眼睛就可以看出來了,那是一種猩紅的雙眼,紅到仿佛打出了血洞一樣,普通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會感覺心裡咯噔一下,更不用說他現在這個驚弓之鳥。
「你家的房子挺大的嗎?我記得以前去一些大學玩的時候找教學樓還沒有這麼麻煩。」秦狩聲音從門旁邊傳了過來,像是夜半的古銅鐘聲一樣一陣又一陣的敲在了這個房間裡面,當聲音來源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秦狩微笑著看著那個已經止不住身子發抖的傢伙,「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沒想到原來才這麼點本事。」
這個男孩馬踏芬他見過,就是之前在京城開會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東省代理省長的同行代表,之前還看那個傢伙有些礙眼讓人去處理了他,只是出了點意外,那個傢伙活下來了。
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傢伙出現在這裡?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應該在東省的嗎?他來這裡幹什麼,想幹嘛?想弄死自己?!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了馬踏芬的腦袋裡面,過度的緊張感讓他一時間控制不住這些念頭不停的出現,只能在那裡一直手壓著自己的頭,一邊看著門口的那幾個人,而秦狩只是站在那裡腰板挺直,雙手插褲兜的對他微笑,仿佛是死神等著一個要死的傢伙讓他再做一點最後想做的事情。
「你來這裡想做什麼?」馬踏芬咬著牙在那裡摸著自己爆出青筋的太陽穴問道。
「別拖延時間了,他們不會過來的了。」秦狩笑著走進了這個房間裡面,忽然間天空一道天雷炸響,烏雲終於拉不住身上的水分了,一片傾盆大雨驟然而下,在這下起了大雨。
聽著水滴敲擊窗戶還有屋頂的聲音,馬踏芬強撐著站起的身來,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表現的弱小肯定是沒有用的,這一點他非常清楚,就如同之前讓人去抓捕那些感染者一樣,那些感染者明明數量上有好幾倍的優勢,但是卻不反抗,如果反抗的話,就算是他的部下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失,不過幸好他們害怕了,他們沒有敢反抗,所以他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秦狩沒有去理會這個傢伙站起來還是坐下去,他走到了那個老頭的面前,看著面前對方那惡狠狠盯著自己的樣子,秦狩保持微笑,忽然間大叫了一聲,嚇得對方立刻身子一抖就坐了下去。
「你個老玻璃,還給我裝。」秦狩打了個響指,那身後的兩個機器人走上來,把這個傢伙給架起來,隨後將他拉進了臥室裡面,「不用想啦,現在這裡面你的人還沒有我的人有權力,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現在光是這一座庭院裡面就有十幾個能夠一個打你五個的人。」
仿佛是墜入了一個黑暗的袋子裡面一樣,袋子怎麼扯也扯不開,無論是對方想要往裡面灌水還是點火都沒有辦法阻止對方。就如同自己曾經想要對他人掌控一樣。
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面之後,馬踏芬還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現在他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現狀,自己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自己還是這一個地方原本的老大,還以為自己一聲令下,就會有上千號人衝進來救他一個。
「咔」一陣金屬切割的聲音傳得過來,在這羅馬風格的房間裡面傳了開來,馬踏芬轉過頭去看,只見那個男孩的手上居然拿著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大剪 刀。
秦狩看了看那個被綁在椅子上面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剪刀,「哦,沒事,沒事,這個是我在你的審訊室裡面找到的最簡單的東西之一了,呃,我推測你應該覺得這東西很簡單,所以才拿過來想要跟你玩一下。」
拿著那一把剪刀,秦狩走到了馬踏芬面前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放心,你說完之後我也會把你送到上面,讓上面給你做處分的,不過如果你的回答不讓我滿意的話,可能你連出這個房間的機會都沒有了。」說著還抓住對方的頭髮晃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醒對方要精神點。
直到這一刻,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傢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現在根本就不是什麼家主了,他就是一個人,一個現在會被任人宰割的人。
「說不說?」秦狩將他的兩隻手都給綁了起來,拿著那把剪刀放到了他的一根手指下面,只要他想,這個傢伙的手指就會被連骨切斷。
「我說……我說……我說!我說!」馬踏芬控制不了了他的心臟飛到了每分鐘120次跳動的頻率了,高血壓帶來的緊張感甚至讓他想要大喊大叫,直到面前的人開始真正威脅自己的時候,他才開始放下自己的姿態。
「開始吧。」秦狩將剪刀留在了那裡,隨手拿了一把鉗子,轉身走到了這個傢伙對面的一張椅子上面坐了下來,距離這個傢伙還不到3m的地方盯著他的雙眼。
馬踏芬深吸了幾口氣:「那個地方叫青龍重工,表面上是我讓人在那裡搞科研的地方,實際上是進行一些實驗的地方。那個地方裡面的實驗對象就是那些有病的人,我想要那些人從這些人身上弄出點有用的東西。」
「說下去。」秦狩面無表情的盯著這個傢伙。
「那些實驗的科學家跟我說他們有把握半年之內就搞出成果來,我答應他們到時候就放了他們的家人。就這樣子過了半年,他們給我帶來了一根試管,說那個是感染者跟普通感染動物結合形成的感染細胞,講那個東西注入到人體裡面的話就會讓人開始產生變化。」馬踏芬一邊說一邊抬頭看面前那個男孩的表情,生怕說出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讓對方不開心。
「那個東西你這裡還有嗎?」
馬踏芬點了點頭,「有啊,就就在我那個大廳的柜子裡面裝著一盒的,他跟我說這個東西是里程碑以後可以拿來做紀念……哦,對了,我……我繼續說啊。我其實搞那些東西也是身不由己的。你理解的吧,我拿到了權力沒有理由說放開就放開的……人都是想要高高在上想要把別人踩下去的,就跟自然界裡面的那些動物一樣弱肉強食。」
「基因工程是這樣子被你們亂搞的嗎?!」秦狩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直接給這個傢伙一個右勾拳,把他的兩顆牙齒給打的吐了出來,這個王八蛋居然對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的科學用了這麼噁心的實驗方法,可以說生物科學是目前人類發現的最偉大,最神奇的科學,但是也最有可能造成最邪惡的結果。
這個傢伙所作所為就是目前人類已知的最邪惡的結果了,這不是人能夠干出來的事,畜生是王八蛋,是狗 雜 種,是他 娘奶 奶個噁心到屎 堆裡面的蒼蠅都沒有那麼噁心的傢伙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秦狩憤怒地抓起這個人的臉狠狠地來了兩巴掌,對面被打的直接在那裡什麼話也不敢說了,只是眼睛下意識的撇到另一邊,不敢直視這個男孩。在那個老頭的眼裡,現在男孩的所作所為是顯得那麼的合理,因為他信奉的就是自然界裡面所謂的弱肉強食,敗者為王,勝者為寇。
「盯著我的眼睛,雜 種,回答我。」秦狩強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不讓他爆發出來,將面前的男人給活活燒死,「告訴我你們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我不是這個計劃的直接負責人。」馬踏芬此時腦袋裡面一片亂糟糟的,又害怕又有點憤怒,啥話也說不出清楚的在那裡想要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