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氣死了
2023-11-28 20:45:11 作者: 那年杏花微雨
我啥目的?我沒啥目的啊?誰冒著你們先生的名義了?明明是前輩指引我來的。
對,前輩!
劫海的眼中泛起精光,前輩不會放棄我的。
也許我的到來,只是前輩計劃中的一部分!
「老玄!老玄!」
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劫海的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來了,真的來了!我就知道,前輩不會放棄我的!
玄老的臉上露出無奈,
董力和雪夕顏心照不宣的笑笑。
「玄老,還不快去?你的姻緣到了呢」
雪夕顏取笑道,玄老一臉黑線的走向前廳。
董力一臉憨厚道:「別先忙著拒絕,先推銷一波,雜貨店好久沒開張了。」
玄老冷冷的看了董力一眼,董力也是賤賤的笑笑。
玄老走向前廳,應付王大娘去了。
劫海冷冷一笑道:「勸你們快點放了我,前輩一旦發怒,你們承受不起!」
雪夕顏挑眉:「什麼前輩?」
劫海冷冷一笑,隨即想通其中的關節。
他們根本不知道前輩的真實身份。
「哈哈哈!」
劫海猖狂大笑。
董力一臉不耐煩的給了劫海一個大嘴巴子。
劫海吐出幾顆碎牙,並不惱怒。
"你們死到臨頭了,一群目光短淺之徒,前輩來救我了!虧你們還手握仙器,真仙降臨,你們居然不識。"
雪夕顏和董力目光怪異。
「那個,你說的前輩是?王大娘?」
劫海神色冷峻:「現在怕了?快放了本尊,再把你們的仙器奉上,我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
雪夕顏一臉哀愁的看著董力。
「你下手也太重了,一巴掌抽傻了都。」
董力也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沒用多大勁啊,一個大帝,這一下子就抽傻了?」
劫海冷冷的看著兩人:「無知小兒,本座乃是上古年間,帝落時代之前證道的劫海大帝,本座的見識,豈是你們能比?」
雪夕顏心中明了:「古之大帝?逃過了帝落時代?」
雖然出身天宇大陸,但是,身為大帝,雪夕顏的眼界,自然是開闊了不少。
何況身邊還有,本就出身自九州一流宗門的玄老,和遊歷九州許久的董力。
劫海冷笑道:「知道了本座的來歷,你們還不明白嗎?外面那位老嫗,分明就是一尊真仙!我就是被真仙選中的九州新皇!」
董力搖了搖頭道:「我負責任的講,王大娘只是一個凡人。」
劫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無知螻蟻。」
董力掄起大錘,嘿我這個暴脾氣。
雪夕顏阻止道:「不妨先聽聽劫海大帝的判斷依據。」
劫海桀驁的看了一眼雪夕顏:「還算是有個聰明人。」
「本尊,就給你們講講,什麼是紅塵仙人!化凡歷練!」
雪夕顏和董力,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異樣。
雪夕顏實在是忍不住了,打斷道:「你覺得?王大娘是一尊仙人?這是在化凡歷練?」
劫海冷冷道:「若不是仙人,怎能馭使仙器?無知螻蟻!」
董力撓了撓頭道:「你說的仙器,不會是一把剪刀吧?」
劫海心中一顫:「你知道?」
董力眼中露出一絲怪異,他不光知道,還親眼見過這剪刀出世呢。
雪夕顏搖了搖頭道:「原來是個傻子,董大哥,交給你了。」
雪夕顏搬著畫板走了。
劫海在原地一臉懵。
董力看著他,神色間有些不忍。
「那個,劫海大帝是吧,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剪刀,是一位大能所制,只是賣給了王大娘,雖為凡人之軀,但是一幢成功的買賣,她也就算是和這仙器,有了因果,雖然沒有元氣馭使,但是,仍然能夠當做普通剪刀使用。」
「不可能!不可能!」
劫海大帝不斷搖頭宛若痴傻。
董力看著他這幅模樣,也是微微搖頭。
「噗。」
劫海大帝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吐血了。
自他甦醒之時。
海神城,莫辭與葉凡聯手。
小溪旁,被琴音險些滅殺。
九轉玄丹九死一生。
矮山又遇神秘道人。
誤以為手持仙器剪刀的王大娘是仙人。
在雜貨店,被三位店員打的重傷瀕死。
再到此刻得知真相。
劫海累了,真的累了,他搞不懂這世界了。
他的眼中浮現出血色,氣機飄若浮萍。
他的道心緩緩碎裂,他的神脈黯淡無光。
他抬頭看向天穹。
「我恨啊!賊老天!」
古之大帝!水之意志證道,曾無敵一個時代。
帝之劫難來臨時,自封於萬劫海底,四百年。
一朝出世,妄想稱霸九州的一代梟雄!
就此隕滅,居然是這樣的死法,不禁讓人唏噓。
董力微微撓頭:「氣,氣死了?」
帝落,異象生!
這一日,整個九州,飄起血雨。
無數修士抬頭,九州天穹,不見一片雲朵,血雨卻像是無根之水。
飄然灑落。
一位大帝的隕落,九州同悲。
這一日,所有九州帝境強者都有所感。
正在和王大娘扯皮的玄老,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後院。
雪夕顏手中的畫筆頓了頓。
海神城,葉凡伸手接住一滴血雨,這氣息如此熟悉。
莫辭手中水花綻放,化作一把水幕凝結而成的大傘,血雨不沾衣。
剛剛駛入九州北境的九龍神輦內,楚傾城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
秦仙兒的琴曲,也有微微走調。
陳銘正在打瞌睡。
青蓮小鎮不遠處矮山。
一個青年道人挑眉道:「死了?我出手這麼重的嗎?該死!又沾染上了因果!」
說著,青年道人伸手揚起一道符咒。
符咒在空中變得透明,仿佛化作了一道看不見的光幕。
矮山無血雨。
九州,東北處,一座萬年不曾熄滅的火山。
方圓千里,了無生機。
滾動著濃濃岩漿的火山口內。
一個火人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不斷流淌著岩漿。
他緩緩伸手,血雨落在手掌的岩漿處。
被岩漿包裹的怪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空洞。
「劫海的氣息?沒熬過來嗎?真是可悲。」
說話間,怪人望向北方:「你呢?你熬的過來嗎?」
怪人緩緩邁步,身上的岩漿慢慢流淌,直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