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血色沼澤
2023-11-28 20:45:11 作者: 那年杏花微雨
陳銘需要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
眾人一起向著血色源頭走去。
莫名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越來越熱了。」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下,
眾人還是清楚的聽明白了他的話語,
除了陳銘幾人,祁弘,何婉婉,這些要不就是靈魂,要不就是特殊存在的。
已經感知不到溫度的變化了。
而在精神高度緊張的前提下。
卻是只有莫名發現了溫度的變化。
這一說,陳銘也是感覺到了,卻是,幾人越走,血色遊魂的數量在增加。
而且,周遭的溫度也在升高。
這是什麼原因?
陳銘有些意外的看向莫名。
莫名卻是依舊一副平靜的樣子。
似乎,只是說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暫時不明白溫度變化的原因,就只能當做一個巧合了。
陳銘幾人繼續走著。
白芷卻突然驚呼一聲。
再看她腳下,卻是陷入了一片淤泥之中。
陳銘微微蹙眉。
「這裡,似乎有些像是沼澤的地形一般。?」
祁弘上前觀察一番道:「之前,絕對不是。」
左雅也是開口:「你們不覺得,我們已經到了那詭異源頭了嗎?」
郭默也是頷首:「從這遊魂數量上來判斷,卻是已經到了。」
陳銘一怔,祁弘郭默幾人,自然是判斷不錯的。
但是。
「九頭蛇雕像呢?」
楊青青上前一步道:「看來,確實是發生了變化。」
「不僅是沒有了雕像,就連地形都改變了。」
「再向里走,我們恐怕就要深陷沼澤了。」
陳銘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沼澤,向來都是危險的代名詞。
但是對於幾人來說,卻是沒有回頭路了。,
「互相牽著小心腳下。」
陳銘說完之後,就牽起了身邊白芷的手。
白芷牽著蕭瀟,然後是莫名。
何婉婉,楊青青,范宇,祁弘。
這邊,則是左雅,郭默。
幾人體重分配合理,亦步亦趨而定向前推進著。
腳下的路越來越艱難了。
陳銘的雙目中,偶然能感知道潮濕的空氣。
無數的血色遊魂,在空中飄蕩,眾人的視線被封鎖。
「這樣下去不行,前面幾乎沒有什麼大面積的落腳點了。」
陳銘開口。
白芷剛想說什麼卻感覺到蕭瀟的手上一緊。
腳踝已經沉入污泥之中的腳步微微後退。
「你們看,那是什麼?」
陳銘也看到了。
血色污泥之中,一團紅影,從沼澤中升起。
行動起來,快若奔雷,那是一隻身上兩丈有餘的血色巨鱷。
巨鱷晃晃大腦袋,又沉入了沼澤中。
陳銘有些心驚,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看起來,那巨鱷,似乎沒有發現眾人的行跡。
但是,這幽深而定血色沼澤之中,還隱藏著多少血色巨鱷呢?
左雅卻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鬆開陳銘的手,指點了一下眼前的大致範圍:「前面大概五十米,就是那雕像本來存在的地方了。」
陳銘幾人一驚,都是看向左雅。
這地方,明明已經是大變樣了,但是,為什麼左雅還能如此肯定。
左雅搖了搖頭:「我一直都沒有意識迷失。」
「你們也都知道我的能力。」
「這三年來,我曾無數次,用分身丈量這血色的世界。」
「我發現,這血色的世界,其實是有邊界的。」
「大概是從中心出發,向著四周,十萬九千多步的距離,構建的圓形空間。」
「而之前就九頭蛇雕像,即是圓心了。」
「我們學舞蹈的,最終要的就是方向感,和對距離的把控。」
「從我放出那些分身到現在,有一個沒放向這血紅源頭的分身,已經觸及了邊界。」
「所以,我可以推算出來,之前的雕像,就在大概那個位置。」
陳銘點了點頭,祁弘上前一步:「但是,就算是知道了那雕像之前所在的位置。」
「能不能有線索還不一定。」
「光是這血色沼澤中的猩紅巨鱷,就不是我們應對的來的。」
「何況,誰又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血色巨鱷呢?」
「除非,是我去。」
鋪墊了這麼久,祁弘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銘皺眉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利用自己自愈的能力。」
「但是,你想過沒有,致命的,不光是巨鱷,還有沼澤。」
「你覺得,要是沉入了這血色沼澤,你還有自愈的必要嗎?」
祁弘沒再開口。
他又何嘗不知道。
但是,他不想在耽擱下去了,眼下,這確實是最好的方式了。
而且,對他來說,死亡,也並沒有那麼可怕。
就像是在現實世界,求著陳銘幫他解脫一樣。
死亡,對他來說,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解脫。
但是,陳銘分明是否定了他的建議。
微微眯眼,陳銘猶豫片片刻:「小七,看看這巨鱷,是不是血色遊魂構成!」
「通體血紅的巨鱷,讓陳銘想到了,何婉婉和范宇的故事中。」
「和劉婷同歸於盡的怪物。」
小七聞言,血色鎖鏈憑空出現,就像是兩條長鞭,狠狠的抽向沼澤中,血色巨鱷沉下去的地方。
隨著一聲獸吼。
身長兩米開外的血色巨鱷,從沼澤中現身。
小七沒有猶豫,血色鎖鏈捆綁。
微微拉緊,血色巨鱷一個爆裂。
化作了血色氣息,融入了小七身體之中。
果然,是血色遊魂構成的巨鱷。
白芷看向:「你有辦法了?」
陳銘點了點頭看向蕭瀟:「如果沒有血色巨鱷的影響,你能到那雕像之前的所在處調查嗎?」
放眼望去,蕭瀟的瞳孔中,泛起血紅。
落腳點不多,要是有血色巨鱷的襲擊,就算是只是一隻。
那也絕對不可能到達中心點、
但是,陳銘開口,蕭瀟自然不需要考慮什麼巨鱷。
片刻之後,蕭瀟微微頜首。
「可以。」
只是淡淡的兩個字,卻是很有力量。
陳銘也知道,蕭瀟絕不會無的放矢,在這個時候,任何逞英雄的行為,都是不理智的。
既然蕭瀟已經是說出可以。
那就是考慮了最糟糕的可能性之後,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