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安彤的囈語
2023-11-28 20:45:11 作者: 那年杏花微雨
二樓,東邊的工具室,裝修結束之後,很少有人來的地方。
牆壁之上,同樣的詭異符文。
陳銘淡淡吐出一口濁氣。
「繼續!」
隨著陳銘的一聲低語,尋找繼續。
三個小時後。
陳銘幾人聚集在一樓初次發現詭異符文的暗室中。
閆帥手上,是一張孤兒院的布局圖。
陳銘轉動手中的筆,一個個紅圈出現在地圖上。
一樓南邊,暗室牆壁。
二樓東邊,工具室牆壁。
三樓西邊,廁所的排水口附近,是莫名發現的。
還有,頂樓北邊房間的天花板上,這個符文,正對著鄭秋霞上吊死亡的地方。
符號之上,就是天台。
四個符號,再三檢查,陳銘微微蹙眉,看著地圖上的紅圈,眾人陷入了沉默。
白芷猶豫道:「這四個符文,分列四邊,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陳銘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四個詭異符文的用途和功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於靈境組織脫不了關係。
陳銘神色間閃過一絲嚴肅。
渾身被血光包裹,陳銘緩緩靠近了南邊的牆壁。
白芷神色一動,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
這件事,陳銘去做是最合適的。
微微伸手,手上的血光斂去。
陳銘觸到了那仿佛在流動的符文。
下一刻,就像是被重錘猛砸了一下胸口。
符文極速的顫動了一下,陳銘直接倒飛而出,悶哼一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滴落。
陳銘眼前一片漆黑,他只能聽到周遭眾人急切的叫喊。
白芷,蕭瀟,閆帥,眾人圍著陳銘,不停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呼,呼,呼。」
陳銘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喘息聲,就像是第三視角一般。
眼前的漆黑,劇烈的呼吸,陳銘的身體收到了創傷,他的靈魂卻在冷眼旁觀。
就是這種詭異的感覺。
不知多了過久,陳銘的意識清晰了,呼吸的頻率,似乎和靈魂的共振呼應。
他的眼前漸漸的出現了光影。
「我沒事。」
陳銘淡淡開口,呼吸之間,胸口有一種撕扯著的疼痛。
就在剛在,他觸摸到那符號的一瞬間,他反覆看到了,屍山血海。
無盡的屍體推成了一個小山丘。
下一刻,陳銘的眼睛一片漆黑的同時,他仿佛看到了一些莫名的光影。
好像是他自己被轟飛的一瞬間。
在白芷的攙扶下,陳銘艱難起身。
閆帥早就被一切嚇傻了。
在他的視角中,陳銘只是撫摸了一下牆壁。
整個人就騰空飛起了,這絕不是一個人類,能夠憑藉自己做到的。
他的鬼屋,真的存在著恐怖!
微微吐息,陳銘看向閆帥:「這幾天,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孤兒院。」
閆帥點頭,陳銘揮了揮手:「先離開這裡。」
目前,這些詭異的符文,陳銘還是沒有一絲頭緒。
這些符文一定有它們存在的意義,只是陳銘還沒有發現而已。
蕭瀟看了一眼身後大門緊閉的孤兒院,幾人的心情,都不像來時一樣。
緊張又期待了,隨之轉變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現在怎麼辦?」
蕭瀟開口,不知何時,她已經下意識的,選擇被動的接受陳銘的意見了。
明明她才是陳銘的上級。
也許,從來都是如此。
眾人齊齊看向陳銘,陳銘苦笑搖頭,下一刻,看著閆帥,陳銘突然微微眯眼。
「其實,我們還有一條線索。」
「四個符號,四個方向,四個,人!」
陳銘一字一句的開口,眾人都意識到了什麼。
閆帥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我的那四位朋友?」
陳銘點頭,閆帥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也許,是時候解開自己心中的隱秘了。
當年的那件事過後,他時常被自己的情緒左右心思。
那四位朋友,性情大變的原因,始終是橫亘在他心頭而定一根刺。
看了一眼時間,閆帥開口:「今晚我想辦法確定一下他們的住址,明天一早,我們直接過去。」
被白芷攙扶著的陳銘輕咳兩聲,咳嗽聲中,也是帶著一些被淤血堵塞的感覺。
他也需要休息。
點了點頭,閆帥親自送他們回到了酒店。
莫名和陳銘一個房間。
白芷和蕭瀟一個房間,大家都顯得很沉默。
今天經歷的一切,說不出的詭異,這綠藤一行,還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呢?
叫了醫生來看過陳銘,喝過了藥,陳銘昏昏沉沉的睡去。
今夜,那白衣女子,會入夢而來嗎?
同一時間,臨江市。
臨江市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
安彤的病床旁邊,一張支開的簡易床上,安然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安彤下午剛接受過一次搶救,蒼白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痛苦的神色。
麻醉的藥量不小,安彤這一覺,應該能睡到明天一早了。
可是,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安彤的心臟監護器,詭異的跳動了兩下跨度很大的波紋。
白髮女孩,一雙烏黑髮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猛然睜開。
「身體被邪惡的靈魂占據,原本的他們卻被困在牢籠。」
「嗚咽,悲鳴,憤怒。」
「時間已經不多了,一切,還來得及嗎?」
安彤嗡動的嘴唇,說出一陣莫名其妙的話語。
如果讓醫生看到,絕對會大吃一驚,在醫學常識中,此時的安彤,應該處於深度的睡眠中才對。
怎麼會突然醒來?
安彤眼中閃過一絲疲倦,隨後深深的閉上眼睛。
安然猛然驚醒,就在剛剛,睡夢中的她,似乎聽到了妹妹的囈語。
拭去了額頭上的汗珠,自從安彤生命垂危之後。
她總是睡得很淺,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驚醒。
有時候,甚至是自己的呼吸,或是一個詭異的夢境。
黑暗中,安然幫著安彤緊了緊身上被子。
看著安彤安穩的水煙,安彤難以掩飾疲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是錯覺嗎?
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安然幽幽的嘆了口氣,月光從窗外灑落,落在姐妹兩人的臉上。
安彤的一頭白髮映射著晶瑩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