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以吾為牢 52

  它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低吟，往宗泠面前拱了拱。

  是想讓她跟著走，到裡面了，自然就會發現原因。

  宗泠會意，它又躍至她之前。

  一路上，不少鹿啊，兔啊，之類的小可愛。

  它們似乎都不怕生，見著宗泠，皆是好奇地抬起頭，看幾眼宗泠，又再低下頭，吃胡蘿蔔的繼續吃胡蘿蔔，啃青草的繼續啃青草。

  待小鹿停下來，宗泠眼前是一面峭壁，陡得很，也有樹木紮根於其上。

  美得似一幅畫。

  宗泠看向它，它抬起腳，向某處撲去。

  白光大現，只在瞬間。

  一瞬的不適應，讓宗泠閉上了眼。

  再睜開眼，面前已不再是之前的那副模樣。

  峭壁上，竟是多了許多畫，抽象畫。

  勉強還是看得懂的。

  旁邊有一行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其實宗泠沒看明白。

  搖了搖頭，光看圖，不配字，這畫上的意思，不好好看，還是費解。

  小鹿有些急了，朝宗泠跳起身來。

  宗泠被它這舉動嚇得呼吸一窒，她的手指向小鹿，而它的頭又對準了她的手。

  她眼睛瞪大了，很迷茫，直到感受到手指的刺痛，和一陣溫熱。

  低下頭，手指上冒出了小血珠。不過一瞬，那血又消失了，連帶著傷口也癒合了。

  看向小鹿，它已然化作了人形，是個可愛的萌妹子。

  「你是喝了我的血，才化作人形的？」雖然它不打招呼，就咬破了她的手指，但她沒有一絲被冒犯的感覺。

  「對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不敢直視宗泠。

  「是你養了我一百年？」宗泠皺眉，這鹿化了形，看上去比她還要小，她心裡就有些不確定了。

  「是我呀，只不過剛剛化形，所以顯得有些小，而且當年養你的時候，我也還小嘛。」她蹦蹦跳跳地到了宗泠旁邊。

  宗泠：……這怕不是個怪物，小小年紀，還會養孩子。

  「你怎麼會懂我說的話……」還能順暢流利的說出來。

  「不知道。」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像只撒嬌的小獸。

  宗泠：……

  「你叫什麼名字……」

  「流鹿。」小姑娘眼睛依舊瞪得很大，像個乖寶寶。

  「哪個鹿……」

  「哪個鹿？草地上跑的鹿的那個鹿。」流鹿咬咬手指，好像，好像是這個鹿。

  「別咬手指，不乾淨。」

  在宗泠的注視下，流鹿將手挪開，背到身後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我叫夷鹿，跟你是同一個鹿字。」宗泠說道。

  「這些畫是什麼意思。」是時候問些正事了。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委屈巴巴地，櫻桃小嘴癟了起來，似乎是怕宗泠吃了她一般。

  「那你帶我來作甚。」宗泠見著她這般模樣，都捨不得對她冷臉。

  「感覺……」流鹿咬了咬唇，有些糾結地看向宗泠，似乎是怕她生氣。

  看了眼流鹿，看了眼畫，她還是決定看畫吧。

  這畫詭異得很，幾個人圍在一個狀似丹爐的爐子邊，看著一個倒在爐子邊的人。

  而倒在爐子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