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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蠱王

2023-11-28 18:49:09 作者: 張大康
  我瞅了瞅浪子,發現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鍋里看。

  忍不住也轉過去看。

  這個時候才發現放在鍋里的那條小魚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反倒是一鍋水都變成了黑褐色。

  我一愣,忍不住就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浪子抬起頭,悠悠的朝著我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巫蠱術。」

  我一驚:「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個魚腹中下了蠱毒?」

  浪子點點頭說:「當時我看到他肚子上的樣子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算是一條成了精的魚,他的肚子裡的魚籽也成精了的話,他們要殺人的方式也不會是這樣的,魚就算是成了精,他的智商還是魚。」

  這一點我知道,魚的記憶實際上只有半分鐘,這樣的話,一條魚很難成精,因為魚本身就沒有慧根,他們的痛苦也只是暫時性的。

  所謂的魚精,魚精其實只是傳言中的一種罷了,如果說老虎獅子成精了,蟒蛇成精了這還有可能。

  就像是一隻蠍子一樣,蠍子根本沒有記憶,就算是活了一千年一萬年,它也只知道吃,根本就不可能成精,更別說去折磨一個人了。

  可是我有一點覺得很奇怪,如果這條魚沒有問題,它的魚籽又是怎麼會事兒?

  浪子眯著眼睛好想在想什麼。

  一旁的男人看到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一下子急了,他肯定疼的很厲害,抓起止疼藥,甚至開始給自己注射鎮定劑。

  浪子也沒攔著。

  男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疼痛,就趕緊問我們是怎麼回事。

  浪子回頭朝著他看了一眼,便問道:「你再仔細想想當時那個女人有沒有還說過別的?」

  男人仔細的想,看他痛苦的表情,好像怎麼想也就是那些事兒,就是想不到了女人還說什麼了。

  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逼他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他身上的那些蠱毒先排出去,否則數萬條小魚就會鑽破他的肚子,讓他變成一個馬蜂窩。

  對於這一點,浪子到是很有辦法,他讓我在外面準備一口大鍋,用鐵鍬把地上純淨的雪鏟起來,倒進大鍋里,然後和剛才一樣,只不過殺了幾十條黃鱔,到了一葫蘆的酒。

  這雪水頓時變得紅彤彤的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我將水煮沸了,又等著水涼了一些,雖然比較燙,但是不會燙傷皮膚。

  到了這種程度,之後浪子把男人帶到了雪地里,問他:「兄弟,接下來的治療會很痛苦,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治好你,不過我要跟你說一句,如果不治療的話,到時候等這些魚卵全部孵化了,你的獨自就會變成馬蜂窩,而且那種痛苦要比現在痛上百倍。」

  男人給浪子這麼一說,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剛才這種痛苦已經讓他有點撕心裂肺了,一百倍的痛苦,那是什麼樣的概念?像是活生生的被撕裂了一樣的痛嗎?

  他咬咬牙,猶豫了幾秒鐘,說:「忍得住,不過你能不能給我喝一口酒?」

  浪子搖搖頭:「我這酒水和普通的酒不一樣,你一旦喝下去,肚子裡的那些蠱蟲就會躁動,到時候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活活的疼死!」

  他一下子咬緊了牙關,不敢再說什麼了。

  浪子嘆了口氣,讓我去拿一塊乾淨的毛巾過來。

  等我拿過來之後,浪子把毛巾遞給了男人,讓他咬在嘴裡。

  男人狠了狠心,就咬在了嘴裡。

  浪子這才拿出一把刀子,在他的肚皮上劃開了另外的幾道小口子。

  褐紅色的鮮血頓時淌了出來,幾條魚一樣的東西要從他的肚子裡爬出來。

  男人頓時疼的打了個擺子,差點摔在了地上。

  好在我的反應還不算是慢,一把扶住了他。

  他頭上的虛汗一個勁的往冒。

  浪子沒說什麼,指了指那口已經涼的剛好燙腳一樣溫度的水,意思是讓他鑽進去。

  男人咬咬牙,到也狠,竟然一下子跳了進去。

  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臉上得肉都扭曲成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臉部看上去都變形了。

  冷汗就像是泉水一樣,從他的額頭上大滴答滴的往下落。

  幾次,男人都想要從裡面掙扎著爬出來,不過每次都被浪子按了下去。

  男人疼的咬的毛巾都咯吱咯吱的響。

  不過,鍋里的水卻開始迅速的變黑,就像是墨汁一樣,上面開始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小魚,還有一些沒有孵化的魚卵。

  我有點震驚,也有點好奇,忍不住問浪子這是怎麼回事。

  浪子扭頭朝著我看了看,接著跟我解釋了起來,說是這雪水是最純淨的水,當然第一層落下來的雪不能用,因為雪中壓著大量的灰塵和污漬,雪已經不純淨了。

  但是這大雪已經連著下了一天了,都快到我的大腿根了。

  這時候的雪是最純淨的,不受任何的污染。

  將這些雪水煮沸了,就可以當做是一種藥物,這個時候浪子把他特殊的酒水倒進來就成了一種特殊的藥物,可以迅速的處理髒毒的東西。

  現在他身體裡的是蠱蟲,這種蠱蟲和細菌不一樣。

  蠱蟲是人養的,而這種類似於魚類的蠱蟲叫魚蠱,是屬陰性的,這個時候用陽性的黃鱔血放進去,就可以擊殺這些魚蠱,溫度適宜的純淨水會將蠱毒清洗出來,只不過那些蟲子再受到干擾的時候會在他的皮上躥,這個時候人是最痛苦的。

  而他必須在他的身上劃幾個口子,讓那些蠱蟲能爬出來。

  這樣才能殺死蠱蟲。

  如果沒有冬天的雪,也可以用蒸餾水。

  我這回算是長見識了,連連點頭。

  不過這一鍋水肯定是不行的。

  他吃進去的魚卵非常多,好在他媳婦和孩子沒有吃魚卵的愛好,要不然我們兩個還真不好下手,畢竟是他把衣服脫光的。

  浪子讓我又準備了一口鍋,用同樣的方式準備一鍋水。

  這樣倒替了幾次,黃鱔的屍體都快堆滿一口大鍋了。

  但是這男人太窮了,就算把他給賣了也榨不出一點油水來,想想這些黃鱔和幸苦費也就當是我們自己命不好,做了個虧本的買賣得了。

  這樣折騰了一整天。

  男人幾次都昏死了過去,好在晚上的時候,他身體裡的蠱毒都殺光了。

  他從水中出來的時候,他從胸部往下的地方都被泡成了白色的,一層層的起白皮。

  肚子上被蠱蟲衝出了好幾道傷口,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肚子上用刀子亂扎一樣,看上去有點瘮人。

  我扶著男人的時候,他的嘴唇都發白了,臉色更是和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

  整個人都像是一團爛泥似的。

  浪子給他包紮了傷口,這才煮了一鍋王八湯說是給他補補。

  男人是對我們千恩萬謝,折騰了大半夜,他才昏昏的睡了下去。

  不過我和浪子卻都沒有睡。

  就像是浪子說的一樣,這事兒有點不太對頭。

  我們坐在客廳里望著外面還是沒有停下來的雪。

  坐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問浪子:「你覺得這事兒有什麼問題嗎?」

  浪子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害怕嗎?」

  我冷冷一笑:「我經歷了那麼多生生死死的還有什麼害怕的。」

  他點點頭,眼神有點迷離,望著外面的天空想了很大一會兒才對我說:「張大康,有人在用人養蠱王!」

  我楞了一下:「蠱王?」

  他點了點頭:「嗯,蠱王!」

  我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浪子便慢慢的跟我解釋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因為那個男人也在身邊,他不方便把自己心裡想的事兒告訴我。

  所謂的蠱王實際上就是蠱蟲中最恐怖的一種蟲子。

  這種蠱蟲之所以叫蠱王就是以其他的蠱蟲為食。

  當時男人在河邊兒釣魚,對方把這麼多魚放在他的身邊不是為了救他,而是認定這樣飢餓的人肯定會吞噬掉他放上魚蠱的大鯉魚。

  這樣,那些普通的魚蠱自然就會被男人吃下去。

  吃下了魚蠱的人實際上就是魚蠱的寄宿者,這些魚蠱會在此人的肚子裡孵化,吃空他的內臟,一點點的養肥了。

  這個時候,養蠱蟲的人就會通過一種特殊的音調,把這些蠱蟲找回來。

  接著將數十隻半成蠱王放進這些魚蠱中為食。

  這些半成品的蠱王在之前是吃不同的蠱蟲,也就是吃自己的同類長大的蠱蟲。

  然後將這些魚蠱作為食餌餵它們,等到這幾十隻蠱蟲把食餌吃乾淨了,養蠱蟲的人不會給他們投放食餌,而是讓他們相互蠶食,最後只剩下一隻蠱蟲,這就是蠱王。

  而養蠱王的人一般行事都非常殘忍,因為蠱蟲食餌的養成物最好就是活人,就像是躺在屋子裡休息的那個男人,他算是幸運的了,碰上了我們。

  我聽到浪子這麼一說,冷不丁的就打了個哆嗦,但是浪子說的話恐怖的還在後面。

  他說:「我們救了這個男人就等同於破壞了養蠱人的心血,他……可能還會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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