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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窺探者

2023-11-28 18:49:09 作者: 張大康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卻沒有放鬆下來。

  我這個人不喜歡花花草草的,所以我的商鋪里什麼植物都沒有,那這股香味是怎麼散出來的呢?

  我還是有些不安心。

  不過因為沒找到散發香味的源泉,我也只好停止了搜尋。

  這兩天,我為了養傷,一直待在別墅里。

  管陽和珺珺聽到我受傷了,特意的來看我。

  不過我現在也只剩下去腿部的傷了。

  醫生告訴我,我被甩出去的那一瞬間,是腳先著地的,所以腿部才會出現肌肉拉傷的情況,問題倒不是很嚴重,也不必深究,養上幾天就能好。

  回來之後,我的傷好的確實挺快,一個星期之後,基本上沒什麼障礙了。

  管陽在刑偵隊,他的事兒比較多,來了之後,沒幾分鐘就匆匆的離開了。

  到是珺珺還一直在纏著我,我感覺她對我的故事真的是太感興趣了,只要是我講的,不管我是怎麼拖拉,她都還是沒完沒了的。

  這天下午,我問珺珺她寫的那本小說寫的怎麼樣了。

  她告訴我,已經寫了很多了,這丫頭的打字速度是很快的,段落也很連貫,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拖拉了,我走路能要走多少公里,一公里要走多少步,都寫的一清二楚。

  她被我勾起了話題,說的是眉飛色舞,開心極了。

  我覺得我跟她提起小說的事兒簡直是我人生的一大錯誤。

  珺珺講著講著,就突然停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外。

  我隨著她的目光朝著外面看,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裙的女子正站在門口看我們。

  我以為她是來交易什麼東西的。

  站起身來就要為她開門。

  可是她看到我要出來,卻匆匆的轉移了方向,然後一路小跑,從我們的視線里消失了。

  我走到門口張望了一會兒,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我又不會吃了她,難道是我長得太醜了,把她給嚇到了?

  這種想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會一直在我的腦袋裡盤旋,我就像是吃錯了藥,拿起手機屏對著自己得臉照了一會兒,還喃喃自語地說:「我也不醜啊,我這麼帥,她怎麼轉身就走了呢。」

  我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寂靜的商鋪里卻顯得很刺耳。

  珺珺聽到我說的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就你那樣子還叫帥,樂死我了!」

  我給她這麼一說,回過頭,盯著笑個不停地珺珺翻了一個白眼。

  浪子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我黑著臉,珺珺笑個不停,就問我們:「怎麼會回事啊?」

  珺珺把剛才的事兒跟浪子說了一遍。

  浪子聽完之後挑了挑眉頭,他沒有笑,反倒是走到門口,挺著鼻子嗅了嗅。

  突然間,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向了剛才那個女孩消失的方向。

  他的眼神如此古怪,讓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問題。

  珺珺也看到了浪子表情上的不對勁兒,就停下了笑聲,走過來低低的衝著我和浪子問道:「怎麼了?你們的表情怎麼這麼難看?」

  浪子回過頭盯著珺珺看,珺珺被他嚇了一跳,縮到了我身後,只探出一顆小腦袋來搭在我的肩膀上。

  這個動作我已經習慣了,並沒什麼反應。

  浪子說:「你們還能聞到商鋪里的香味嗎?」

  我和珺珺相互看了看,說道:「聞得到啊,怎麼了?」

  浪子說:「你們兩個出來聞一下。」

  我和珺珺猛然間意識到了,可能外面也散布著我們商鋪里的那種香味。

  果不其然,我們一出去,立刻就聞到了那股味道,很濃,比商鋪里的味道要強好幾倍,甚至到了刺鼻的地步。

  我剛剛吸了吸鼻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浪子朝著遠處看了看,那個女人已經鑽進了一個遠處的胡同里。

  我看她鑽進去的位置,就要去追。

  浪子卻攔住了我:「你幹什麼去?」

  我盯著浪子的眼睛看了看說:「我能幹什麼啊,當然是去追住她啊!」

  浪子朝著我搖搖頭:「不用去追了,你到了那條巷子裡,她肯定就不見了。」

  珺珺說:「我是警察,我去追!」

  她也同樣被浪子攔了下來。

  珺珺有些不爽快樂,對浪子說:「你幹什麼呀?」

  浪子無奈地說:「我說你們兩個的腦袋都白長了嗎?能不能動一動你們的大腦袋好好地思考一下,她既然獨自來過我們的商鋪,那麼她就還會再來一次,你們去追有意思嗎?」

  我和珺珺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珺珺在這裡呆了半天,直到派出所那邊兒給她打了電話,她才離開了。

  我和浪子兩個人回到了商鋪。

  這一整天,我都過得心神不寧的。

  突然,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了。

  不過我打過去之後沒幾分鐘,說了沒幾句話就掛斷了。

  浪子看我這般樣子,就對我說,要帶我去喝酒。

  我點點頭跟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

  我們兩個人對瓶吹了兩瓶牛二,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即便是相互扶著,也覺得天旋地轉。

  好不容易回到商鋪,我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黑了,我醒來睜開眼睛朝著四下里看了看。

  商鋪沒有開燈,浪子還在睡著。

  我晃了晃腦袋,我的頭居然不疼了,肚子裡也不難受,奇怪了。

  喝醉酒的人難受絕對不是一分一秒的事兒,我這會兒怎麼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我忽然間想到了我的腿傷,醫生那會兒跟我說的原話是休養一個星期,之後還會有輕微的脹痛,但是不會影響我的行動。

  可是一個星期剛過,我的腿就好像完全好了一樣。

  我抬起腳,使勁的踹了踹,果然,我的腿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而屋子裡的香氣全變得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我決定起來去衛生間裡沖一把臉,讓自己好好地清醒一點。

  可我剛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去看到門外的玻璃上貼著一掌模糊人的臉。

  我嚇了一大跳,差點蹦起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浪子也給我吵醒了,他睜開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我說:「怎麼了?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神經?」

  我吞了一大口唾沫,指著門說:「那……那有個人!」

  本來浪子還是睡眼朦朧,被我這麼一喊,他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精神了,蹭的一下竄了起來,盯著玻璃上看了很久說:「那有什麼人啊,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

  我朝著玻璃去看,果不其然,玻璃上乾乾淨淨的,兩個手掌印都沒有。

  我剛才明明看到有人用臉皮貼在玻璃上,雙手壓在玻璃板上,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怎麼轉眼之間就沒有了呢?

  我不相信,我覺得我應該出去看看。

  於是我把門推開了,走到門外,朝著外面盯了一會兒。

  浪子就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不過幾秒鐘之後,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走到門口,蹲下身朝著地上看。

  我隨著他的眼睛朝著地上看。

  不過我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我就問他:「怎麼了?」

  浪子抬起頭眯著眼睛瞅了瞅我,半天才說了一句:「去把生石灰拿來。」

  我猛然間感覺事態有點不對了,慌亂的跑進了商鋪,端著一盆生石灰走了出來。

  浪子往後退了兩步,對我說:「把生石灰潑上去。」

  我照做了,隨著一聲滋啦啦的響聲,玻璃開始慢慢的變化了,玻璃門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在月光的照射下非常非常的清晰。

  我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浪子等到石灰散盡,走上前去,伸出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摸了一下。

  那個黑印就變了,被他劃出了一個道道。

  我寧可剛剛看到的一幕是我產生了幻覺造成的,但是很顯然這不是幻覺。

  浪子說:「這東西趴在這裡很久了,身上的油都凝固在了玻璃上。」

  我愣住了,問道:「屍油?」

  他回過頭來,眯縫這眼,那種怪異的表情讓我汗毛直立。

  我說:「你別這麼看著我啊,到底是不是屍油?」

  他沒有說話,但是卻朝著我點了點頭。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好不容易有幾天安靜的時光,沒想到這麼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裡,我們又攤上事兒了。

  如果上面附著的是屍油,那麼剛才就是有一具屍體在盯著我們看。

  而且我剛才看不清他的輪廓,他就像是一個焦黑的木炭,所以才把我嚇了一跳。

  而轉眼之間,他就消失了,玻璃上卻乾乾淨淨的,根本沒有屍油的跡象。

  我的心裡越來越亂了,死死地盯著浪子。

  他看到我的眼神有點慌亂了,就對我說:「你先別怕,容我想想。」

  想個屁啊,我也不是害怕,我經歷了這麼多事兒,對鬼和人都已經看得很淡了。

  只是我現在很蛋疼的是在想,好不容易安靜得日子怕是又要被打破了,我已經開始厭倦這種該死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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