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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奇怪的病

2023-11-28 18:49:09 作者: 張大康
  我他媽的在外面九生一死,他居然在商鋪里喝酒,還喝多了。

  我一怒之下掛斷了電話。

  後來的幾天,我都沒有搭理他,我通過管陽的關係把那五根銅釘賣了出去,錢自己攬下來了。

  浪子知道他沒有參與這次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跟我分這筆錢。

  這倒還算是識趣,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無所事事,天天喝酒,偶爾和珺珺出去逛逛街。

  但是時間一久,不活動,我就生病了。

  趕上這一段時間的流行性感冒,我一直發高燒,幾乎起不來床。

  本來我想著抗幾天就沒事兒,沒想到高燒越來越嚴重。

  我已經將近三年都沒有感冒過了,這次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只能讓浪子摻扶著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一路上,他都在嘲笑我,差點沒把我的肺給氣炸了。

  其實我知道,我只是有點小感冒,沒想到到了醫院之後,醫生卻是誇大其詞,什麼x光,抽血全套服務,把我折騰的夠嗆。

  到了下午的時候才給我打了吊瓶。

  浪子把我送進病房之後就離開了。

  我因為發高燒昏昏欲睡,等醫生打完吊瓶之後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正在我睡得迷糊的時候,我被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給驚醒了。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被兩個護士架著帶到了病房裡。

  這個男人一直叫喚著,雙腿不停地亂蹬。

  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儘管兩個護士都不大,但是把他架起來一點都不吃力。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大約四十來歲,哭的梨花帶雨,不過卻擋不住那個女人的風韻。

  男人是一個勁兒的叫喚,女人只能在背後勸他:「老公,你要是再不治療,你的身體真的吃不消啊。」

  男人還是在尖叫,尤其護士把他按在床上,要給他打吊瓶的時候,他掙扎的越來越厲害,似乎很怕針頭一樣。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怕一根針頭的,不由得被他給逗樂了。

  但是病房裡這麼多人,我還是憋住了笑。

  男人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非常不配合。

  好在醫生多,才慢慢的把他給按住了。

  醫生扎針的時候,他就尖叫了出來,不過幾秒鐘之後,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病房裡有好幾個床位,有個小孩跟他爺爺說:「爺爺,那個叔叔怎麼膽子那么小?」

  女人也聽出來了,這個小孩都在嘲笑她老公,其他的人也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眼神看著女人。

  這讓女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咬了咬嘴唇,說:「我老公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非常的勇敢的。」

  那老爺子嘴上也沒有把門的,頓時就笑了出來:「切,我家孩子別說掛吊瓶了,就是給屁股上打針都不帶哭的,你老公那麼大個男人……」

  女人一下子急了:「我老公是練散打的,前段時間為了保護我,還徒手打退了一頭藏獒呢!」

  老爺子大概是認為女人在吹牛,只是很嘲諷的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女人是被氣到了,眼淚止不住的淌落了下來。

  我轉頭朝著那個皮包骨頭的男人看了一眼。

  他雖然已經顯得非常的虛弱了,不過他的身體的脈絡和肌肉看上去確實是個練家子。

  而且他身上有很多老傷,拳頭上全都是繭子,如果不是練散打或者泰拳的人,他的身上不會有這種傷。

  我忽然間意識到女人可能沒有撒謊。

  在別人都在嘲笑她的時候,我忽然開口說:「這位大姐說的沒錯,她的丈夫確實是連散打的,而且最近確實和藏獒打鬥過。」

  女人絕對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病房裡其他的人也都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我。

  那老爺子呵呵一笑:「嘿喲,小伙子,你怎麼知道他老公是練散打的,你看看她老公那副皮包骨頭的樣子,像是嗎?嘿,要是他是,那我老頭子這副身板還不是全國散打亞軍了?」

  這老頭明白著就是那種和人過不去的人,估計這輩子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兒就是把別人比在他的腳下,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我很討厭這種人,因而沒有搭茬。

  到是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還不錯。

  她也很詫異,半天才問我:「小兄弟,你怎麼知道。」

  我把她老公身上的傷和骨骼的樣子形容了一遍,並給大家分析了一下,練武之人和普通人的區別。

  他們聽完之後都沉默了。

  女人聽了一會兒終於說:「還是小兄弟見多識廣啊。」

  那個老頭就不樂意了,咧了咧嘴沒再往下說什麼了。

  估計他覺得和我這麼一個年輕人鬥嘴,只會讓他丟臉。

  我說:「你老公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他腿部的抓傷,應該是藏獒抓傷的,不過傷口好像剛剛結疤,應該沒有幾天吧?」

  女人給我這麼一問,再次哭了出來說:「我也不知道,上個星期他為了保護我能打倒一條藏獒,可是這個星期的星期一開始,他就開始發高燒了。」

  女人剛說到這裡,那老爺子就插了一句嘴:「怕不是得了狂犬病吧?要真是得了狂犬病趕緊帶走!」

  他的這句話把女人激怒了。

  我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很有氣質,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而這個老頭子實在是得寸進尺。

  女人咬了咬嘴唇,臉色烏青的說道:「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老爺子咯咯咯的笑了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丈夫得了狂犬病,是你滾出去才對,別瘋狗亂咬人。」

  女人被氣的笑了出來,說:「你等著。」

  然後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就進來幾個保鏢,然後提著一個錢箱子。

  女人說:「把這家醫院給我買下來,讓他現在給我滾蛋,還有,通知咱們市里其他醫院的院長,讓他們拒絕接受對這老頭的孩子進行治療!」

  期初這個老頭子並不在意,沒想到沒過半個小時,院長就來了,還真的讓這老頭滾蛋了。

  我剛剛只看出這個女人有些氣質,但是卻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權利。

  病房裡所有的人都一臉的錯愕,誰也不敢說話了,生怕得罪了這個女人。

  我也很識趣,乾脆閉住了嘴巴,不再言語了。

  女人卻對對我剛剛的話很感興趣,乾脆坐在我身邊,問我:「小兄弟,你是不是能看出什麼來呀?」

  我趕忙朝著她搖了搖頭:「沒有,我也就是看書看多了,所以……」

  我不想跟太富有的人打交道,在他們的面前,我們就是螻蟻,想要捏死我,簡直易如反掌,這種人還是少得罪的好。

  聽我這麼說,她有些失望,搖了搖頭就回到她丈夫身邊了。

  我掛了一天吊瓶,身體就好的差不多了。

  傍晚的時候,浪子把我接了回去。

  他剛進病房就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躺在床上面黃肌瘦的男人幾眼,不過他卻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帶著我回了商鋪。

  我現在已經習慣這種安逸的生活了,那種刀尖上行走的日子,我實在不願意再去蹚了。

  所以回來之後,我雖然知道浪子對那個男人的樣子挺感興趣的,但是我卻沒問。

  這樣安安穩穩的渡過了一夜。

  本來我已經把那個男人給忘了。

  可沒成想,第二天的下午,那個女人的保鏢就來了。

  我確實沒想到她會找到我。

  這個時候我正在和浪子喝下午茶,那個保鏢進來的時候還很有禮貌的跟我們打了兩聲招呼。

  我說過,我這間商鋪只要是進來的人就絕不是普普通通的事兒。

  看來這次我們又攤上事兒了。

  我勉強的朝著那個 保鏢笑了笑,然後讓他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水,正要跟他說我們還有別的事兒,今天不打算營業。

  可是那個保鏢卻先發制人,不等我說話提前開了口說:「張老闆,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他直接喊了我的名字,我在心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過問了一遍,這還叫難找嗎?

  不過我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淺淺的朝著他笑了笑:「沒有,沒有,不過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保鏢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說:「張老闆開的這家商鋪不光是做活人的生意吧?」

  果然,他們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們辦事兒。

  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打死我也不說那樣的廢話。

  我現在很想抽自己兩個巴掌,但是已經晚了。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什麼呀?你在說什麼?」

  他看了看我:「張老闆是明白人,你的事兒,老闆娘已經都查清楚了,所以我們才來這裡找你,你昨天也看到我們老闆的樣子了,說實話,老闆娘懷疑老闆稱這個樣子不是普通的病症,如果張老闆能幫我們醫治好他,老闆娘定當重金酬謝。」

  說完,他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我:「這是我們老闆娘的名片,您想好了,直接給她打電話就好,我還有別的事兒,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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