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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貓上吊

2023-11-28 18:49:09 作者: 張大康
  他一會兒說自己是洛陽鏟,一會兒又隨口說出一個女人的名字,我自然不會相信。

  那幾個保鏢站在門外,有種想笑的衝動,但是礙於這個傢伙是他們的老闆,硬是憋了回去。

  扭曲的五官讓朱玲的火氣頓時躥了上:「都他媽的滾出去,把門關上。」

  他們很害怕這個胖子,乾脆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我問他:「你確實是叫朱玲?你沒有耍我們吧?」

  他搖搖頭:「我沒必要。」

  浪子朝著朱玲看了看,說:「你這個名字怕是來的不同尋常吧?不然你一個大老爺們,身份又是高人一等的,怕是早去派出所改名了吧?」

  他苦笑了一聲說:「果然是高人,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不叫朱玲,我叫朱成陽。」

  我又開始鬱悶了,這是哪一出跟哪一出啊,一會兒朱成陽,一會兒朱玲的,鬧得我頭都大了。

  浪子看了看我,又重新看向了這個多名多姓的胖子。

  浪子乾脆直接開口了:「說說吧,跟我們講講你和這貓之間有什麼淵源吧,或許我們的黃金魚還就在這其中變換著呢。」

  胖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銳氣,而浪子一猜集中,處處砍在他的心坎里。

  於是胖子就嘆了口氣,跟我們敘述了起來。

  原來這胖子以前並不胖,他還給我們看他年輕時候的照片,非常的英俊瀟灑,在那個年代,絕對是一個頂級的大帥哥。

  因為帥,追求他的女孩子自然也就多了。

  但是也因為帥,他對女孩的感情基本上只是玩弄一下。

  但是不曾想,在玩弄女人感情的時候卻出了一檔子事兒。

  有一天,他在外面釣魚,有個抱著貓的紅衣女孩走了過來。

  他看這個紅衣女孩長得俊俏,就三言兩語把這個女人給騙到了床上。

  本來他想著過段時間就完事兒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是個痴情的主,經常會找他。

  雖然這個紅衣女人知道他風流成性,但是依舊寬懷大度的跟著他,只是偶爾會抱著一隻黑貓哭泣。

  後來,這個胖子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女人的糾纏了,就朝著她吼了一通,最關鍵的是,他居然對著那個女人大罵:「你去死吧!」

  本來這是生氣時候人隨口就會罵出來的話,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的自殺了。

  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就說:「所以那個女人就是朱玲?你為了紀念她,就改了名字?」

  這就有點荒唐了,浪子也朝著我翻了個白眼說:「你這智商可以回去當小學生了。」

  我被他說的臉紅脖子粗,當下乾咳了一聲,聽著胖子繼續往下說。

  他說,這個女孩在自殺了之後,他完全不當回事兒。

  可是女孩死了沒多久之後,他家就老有人敲門,他問是誰,也沒人回答他,他去開門看看,外面也同樣沒有人,只是每次約了女人,他家梳妝檯的鏡子上面都會多一滴血。

  久而久之,他開始害怕這些事兒了,於是就請道人做法,當時給他做法驅魔之人也是個高手,此人在朱玲自殺的地方部下了一個陣法,而且讓朱成陽改名成朱玲,這樣算是把朱玲記在了自己的心裡,這就像是先是當頭打了一棒,後面又給了一個甜棗。

  朱玲自然就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

  等做完法之後,那個高人曾告訴他,若干年後,他的陣法將會失靈,但是在此時,會有人給他送上一條黃金魚,而他則需要把這條黃金魚供奉在朱玲自殺的那間屋子裡,方可平安無事。

  他口中的黃金魚自然就是我們手上的這條黃金魚了,不過我很好奇,他剛剛說了,這是年輕時候的事兒了,那個道人是怎麼算出若干年之後會有人親自把黃金魚送到河南焦作呢?

  浪子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我轉頭看他的時候,他似乎正在想什麼事兒。

  我問浪子:「你想什麼呢?」

  他把那隻裝著貓眼睛的盒子往前推了推,說:「你不是說相安無事嗎?那為什麼我們給你送黃金魚的時候,那條黃金魚會被偷走,而那個女鬼現在不應該還棲身在她出事兒的地方長眠嗎?」

  我也補充了一句:「這貓是怎麼回事?」

  朱成陽說:「朱玲特別喜歡貓,我追她的時候,她說她要養一大群貓,結果我答應了,但是她自殺的時候,可能把貓當成了發泄對象,她是上吊死的,那隻貓也是被吊死的!」

  上吊死的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浪子似乎明白了什麼,對朱成陽說:「你想不想徹底把這個事兒解決掉?」

  朱成陽慌亂的點頭,當然,只要你們能幫了我,黃金魚還是你們的,多少錢我都給。

  浪子說:「那就行,我要黃金魚的三倍價格,黃金魚我們留著也沒用,送你了。」

  也就是說,浪子要和他要三百萬,當然那條黃金魚就值一百萬,人心不能太貪了,我也就沒有多想。

  浪子說:「看你能長得這麼胖,應該在那段事情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平靜吧?」

  朱成陽點點頭:「是啊,但是最近兩個星期了,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貓叫,等我一開門,看到的不是貓的眼珠子,就是貓的腦袋,要麼就是貓的肢體殘骸,反正嚇得我夠嗆。」

  這人怎麼也算得上是混社會的,這會兒居然如此窩囊,這大概也是人性吧。

  浪子說:「呵,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他突兀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我和那個朱成陽都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意思,都狐疑的朝著他看了過來。

  我想問他為什麼這麼說,浪子卻衝著我擺了擺手,反對朱成陽說:「如果你要解決這事兒,就要按我說的去做。」

  朱成陽慌忙點頭說:「那當然,那是當然了。」

  浪子又說:「現在,你去扎紙店給我買來一塊三尺白綾,順便買一條活著的蛇,準備好豬頭,牛頭,果盤之類的。哦,對了,再給我們買一個扎紙店裡的童男童女,最好有些年限的。」

  朱成陽很是疑惑,不知道浪子買這些東西要做什麼用。

  浪子看他沒有動,頓時臉就變了,吼道:「你命重要還是管的閒事兒多重要?」

  朱成陽給浪子的氣勢嚇到了,變了臉,就要朝著外面喊,但是浪子卻讓他住口,說:「只能你親自去買。」

  朱成陽有些無奈,只好點頭自己去。

  但是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浪子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朱成陽哭喪著臉回頭看我們,說:「兩位大師,莫不是還有什麼需要買的?」

  浪子擺了擺手:「那倒不是,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為你辦事兒,這頓飯的錢不會也讓我們出吧?」

  朱成陽連忙說:「呵,我出,我出!」

  他剛說完這句話,浪子就朝著外面大喊了一聲:「服務生,兩瓶88年的拉菲!」

  我擦!這浪子果然夠狠。

  朱成陽的嘴角明顯的抽了一下,但是他卻不敢說話,扭頭出去了。

  我對浪子豎起了大拇指說:「陰,你真夠狠的了。」

  浪子朝著我翻了個白眼:「那朱成陽不是什麼好東西,坑他一把怎麼了,我這叫替天行道。」

  我擺了擺手,得了,他怎麼說都有理,不過好幾百萬算是到手了現在需要的就是把事情解決掉。

  我和浪子白天大吃大喝,吃完就好好的睡了一覺。

  按照浪子跟我說的,今天晚上怕是不能休息了,所以乾脆我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很晚。

  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左右了,浪子看了看時間,讓朱成陽把那兩個紙人帶進賓館,然後跟他要了一根頭髮和生辰八字,貼在了紙人的背上,用硃砂筆寫下了一張符。

  朱成陽看著這一幕覺得有點瘮得慌,就問浪子在做什麼。

  浪子讓他別管,把那個童女扯過來,給她濃妝艷抹。然後又拿著黃紅綠三種紙剪了兩身衣服,分別給兩個紙人穿上,他說:「今晚要麼名垂千史,要麼死在那裡面,所以,無論如何,我說的話你們都要聽,懂嗎?」

  浪子這口吻很是嚇人,我把他拽到一旁:「你能不能給我透透底,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浪子朝著我翻了個白眼:「不是跟你說了嗎,一會兒不就全知道了,幹嘛問那麼多?」

  我苦笑了一聲:「我這不是害怕嗎?你說出來讓我也知道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浪子有些無奈,正準備跟我解釋一下,但是卻在此時,門外傳出了一聲貓叫,這聲貓叫格外的刺耳,就像一個小孩在嚶嚶嚶的哭一樣。

  浪子聽到這個哭聲的時候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我瞪著眼睛朝著外面瞥了一眼,說:「是不是來了?」

  朱成陽嚇得魂不守舍,一個勁哆嗦。

  浪子回頭看了他一眼:「今天晚上,你給我安靜一點,聽到沒有?」

  朱成陽慌亂點頭:「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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