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教授,你要殺我嗎?(6)
2023-11-28 18:21:42 作者: 小辰子愛吃橙
現在卻被一隻小呆貓給勾了去。
白景澤渾身散發出不爽的氣息,但邊上兩個人壓根就不想理他。
車很快就開到了京都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大門口,司機停好車之後就走下來給白景澤他們開了門。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到醫院這種地方了,因為有姜逸塵的存在,原主平時的治療也是在白家的。
原主最常待的地方就是白家和學校。
所以,美人肯定是真愛了……白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在其他人看過來的時候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白沐受這句身體的影響很大,就算想正常說話也說不出來,所以要變成一個正常人,還是要知道原主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可是那個臭團太沒用了,每個人的信息都只有那麼寥寥幾句話,白沐根本就不知道原主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看到陌生的環境,白沐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衣服裡面,眼神怯怯地看著外面,整個人不斷往後挪。
「沐兒,別怕,哥哥會保護你的。」白景澤不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那一次他沒有保護好妹妹的時候,就已經發誓以後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妹妹。
但白沐現在根本不聽白景澤說了什麼,只是一個勁地把自己縮成一個團,陌生的環境給她帶來的不安實在是太大了。
仔細看,就可以發現她的身體在輕輕發抖,翹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一雙驚慌的眼睛裡面寫滿了恐懼。
她好像……不喜歡這個世界。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個人輕輕摸著,安撫一樣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白沐沒有過於的反抗,因為她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她的美人。
白沐怯怯地抬起了腦袋,就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睛裡,見到熟悉的人,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來,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怕……怕,怕。」
說話非常艱難,但白沐還是執拗地重複著這個字。
似乎沒有想到白沐會是這種反應,風清鈺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就變得幽深,如一潭深水看不清他內心深處在想什麼。
但這目光絕對稱不上溫和,就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難得有了幾分興趣,隱隱的藏著一些恨意。
恨什麼呢?
無助的小姑娘對別人的惡意一向敏感,絕對不會看錯,剛剛美人看自己的目光跟看什麼仇人一樣。
即便他隱藏得再深。
某沐突然覺得心累,她不知道完整的劇情,只能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還要提防著這狗男人會不會突然發瘋把自己一刀宰了。
作為一條資深鹹魚來說,第一時間就可以發現這個位面麻煩至極,想……放棄。
就這樣吧,放棄了,躺平了,不幹了。
狗男人自己作死,就自個兒去攻略自己,自個兒把自己的碎片收集回來。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真美啊,真想把它挖下來。
風清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努力壓住心頭湧上來的那絲異樣,一舉一動就像一個勾人心魄的男妖精。
他知道自己這麼勾人嗎?
在一旁石化的白景澤終於回過了神,跟炮彈一樣的衝到白沐和風清鈺中間,「你離我妹妹遠一點!」
風清鈺沒說話,故意把自己的名片露出來一點,至少「風清鈺」三個字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
顯然,白景澤注意到了,明白剛剛風清鈺的舉動實在幫自家寶貝妹妹,一時間有些尷尬,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風醫生你好,我是白景澤。」
風清鈺瞥了一眼白景澤的手,臉色不變,「不好意思啊白先生,我有潔癖。」
吃瓜群眾某團:哼,你以後也許想握都握不到了,所以說啊,得罪未來大舅子沒什麼好處。
白景澤:「……」我忍!
剛剛風清鈺讓自家寶貝妹妹平靜下來的那一幕,被白景澤完完整整地看到了,這就說明風清鈺還是有些本事的。
對於能治好自己妹妹的人,白景澤向來毫無底線可言。
某沐:可憐的便宜哥哥。
「風醫生,是這樣的,我聽別人介紹,說風醫生在心理學這方面有所研究,所以想帶家妹來看看。」
風清鈺看了一眼又陷入自己世界的白沐,聲音清冽乾淨,「白先生跟我來吧。」
在轉過身的那一瞬間,風清鈺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果然沒讓我失望,這麼快魚兒就上鉤了。
不過,風清鈺沒有把他們帶到自己外科的辦公室,而是把人帶到了一間心理諮詢室,房間很大也很乾淨。
讓人不由感嘆,果然是一個有潔癖的醫生。
「這間心理諮詢室是給我特批下來的,以後白先生可以帶白小姐來這裡找我。」
白沐一直跟著風清鈺,見他已經坐到了椅子上,眨巴了兩下眼睛,那無辜的樣子好像在說「我坐什麼地方」。
那樣子真是要命。
很快白沐就被堆在一個角落裡的東西給吸引了,她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包得更嚴實了一點,然後慢吞吞地往那邊走了過去。
地上是一堆積木,從白沐看到開始,她就覺得自己不受控制地往那邊走過去。
原主應該很喜歡堆積木吧,白沐若有所思。
這個脆弱的小姑娘不喜歡這個世界,她喜歡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
這是風清鈺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他身子往後一靠,眸色深了幾分,眼裡的興味越來越濃了。
或許這麼有意思的人應該留下來,畢竟死了就沒有那麼鮮活了。
「風醫生,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她……有自閉症,已經很久了,看了很多心理醫生都沒有什麼辦法。」
「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不,不是天生的,是……後天的。」每次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白景澤就感覺自己好不容易縫合上的傷疤又被撕裂開,血淋淋的展現在別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