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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回憶

2023-11-28 18:13:42 作者: 青山自青山
  我立馬變得很糾結,因為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東西,我跟著過去會不會被發現,其實當時已經被那人嚇得開始打退堂鼓了,所以想找個理由走。

  最後,我就在想,既然今晚已經有人來洞穴了,我就沒必要跟著去湊合了,畢竟我是講究孤軍奮戰的。

  於是我轉了個身,打算立馬跑路,就在這個時候,那已經走遠的腳步聲幾乎是瞬移到我身邊,我頭皮一麻,想也沒想就直接劈手打了過去。

  但那東西比我還快,立馬抓住我的手,往後猛地一彎!

  我只聽到一聲骨頭的脆響,然後劇痛就從手臂那蔓延過來,我半個身子都疼麻了,額頭上全是冷汗,叫都叫不出聲來。

  可我還沒有緩過神來,那東西直接拽住我的腳,它的手指又僵又涼,附在我的小腿上,涼得我當時就打了個激靈。

  就在這時,它的手指猛地一使力,就直接把我拽倒在地上,一點空閒的時間也不流,就抓著我的腿把我往前拖。」

  老徐狠狠地吸了口煙,然後咂咂嘴說:「那洞穴又沒人處理,地上全是亂石,直接往我後腦勺上磕,當時差點沒疼昏過去。」

  「那東西我至今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它力氣是真的大,拖著我一路沒停,直到我快失去意識的時候,它把我重重推到一個洞裡。

  我當時五臟六腑都在翻滾,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那是一整塊石地板,四面都是高牆,連個窗戶都沒有,我站起來看了半天,都不知道它是從哪裡把我推進去的。

  四面牆都是實心,連個門都沒有,我在裡面敲了半天,還是沒有半點聲音。

  我的頭被地上的石頭劃的全是傷口,不碰它都在隱隱發痛,頭上老有血滴下來,後來我直接把衣服脫了,捆在頭上止血。

  可是這沒有半點作用,因為我一直呆在那個地方,沒有吃的喝的,沒有其他人聲,甚至連外面是白晝黑夜都不知道。

  我每天就躺在那塊石板上,望著黑黑的天花板,就這麼發著呆。

  後面我乾脆連照明符都不用了,點了之後看到的也是牆壁,還浪費符咒。

  之後就是一片黑暗了,我無論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都看不到一點光,有好一陣子,我都以為自己是瞎了。

  我還想過要不要再用一次照明符,但是用了又怎樣呢?除了能判斷自己瞎沒瞎,不還是關在這個破地方嗎?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突然就傳來了一陣聲音。那是牆面的敲打聲,混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第一反應是自己餓久了,大腦出現了幻覺,後來我發現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楚,就是我真真切切聽到的。

  我一骨碌翻起來,靠著牆面仔細聽著,這聲音離得不遠,只是聽起來有些沉悶,應該和我只有一牆的距離。

  「有人嗎?」我也使勁敲著牆面,大聲喊起來。

  女人的聲音停了一瞬,然後敲牆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是誰?快放我出去!」那女人喊道。

  「我也是被關了,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出去,你告訴我你那邊是什麼樣子的?」

  女人的聲音停了停,然後又悶悶的回過來,「我這邊就只有牆,哪裡都是牆,沒有其他東西」

  我頓時有些泄氣,回答道:「那你那邊的和我一樣,我這面也全是牆。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抓你的人長什麼樣子?」

  「太黑了,我根本就沒看清。」那女人說著。

  「我記得我才往裡走了幾步,手電筒突然就沒電了,然後突然有人出現在我身後,直接用繩子套住我的脖子,把我一路勒過來,我醒來就到這來了。」

  「那你這……比我還慘啊。」我忍不住暗暗咋舌。

  好不容易遇到個其他生物,我當然不會放過,不知道我在一片黑暗中待了多久,每天都又黑又靜,沒有和任何人交談。再這樣下去,我會直接瘋掉。

  現在有了隔壁的女人,我好歹是有一個能交談的人了,雖然她也什麼都不知道,但每天有一個陪我說話的人就很好了。

  交談之下,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姣,她和我不一樣,她是不小心走進這裡來的,但我是故意來這的,所以對於這裡的情況,她比我還要陌生。

  對方明顯就是個小姑娘,我自覺要照顧她一點,所以每天都會說一些安慰的話,但我們都知道,這樣是無濟於事的,唯一的辦法只有逃出去。

  有一天,姣突然敲了敲牆,告訴我她聽到了一些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有東西被砸下來一樣,很重很沉,還有人的悶哼聲。

  我立馬想到了自己發生的經歷,於是叫她拼命敲牆,看看那人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是被抓下來的。

  接下來我就聽到姣的說話聲,準確的說是有兩個人,但我就只能聽見姣的聲音,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這牆真的太厚了。

  姣很快就把消息打聽出來了,她告訴我,那人也是被抓的,同樣是被推下來,同樣是沒看清那人的容貌,周圍也都是同樣的牆。

  我看了看天花板,如果是被推下來,就只有從天花板上能行得通,但這牆實在太高了,就算我知道上面有出口,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可能跑的出去的。

  時間久了,我餓得眼前發黑,雖然四周都是黑的,但我知道這種情況就是因為飢餓產生的,因為在我眼前還出現了很不明顯的光斑,這是要餓昏頭了。

  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喝水了,嘴唇很乾,無法每天都和和姣聊天,因為實在沒有口水供我說話了。

  姣的情況大概也很不好,我很久都沒聽到她那邊的動靜,有一段時間甚至都疑心她已經死了。

  可能是這種黑暗的孤獨太熬人,姣想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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