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靈異 >道法無邊 > 第253章 舊照片

第253章 舊照片

2023-11-28 17:55:11 作者: 相思莫斷愁
  「這……蟲子昨晚又進來了?」

  「嗯。」

  我坐起來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之後有點昏沉的腦袋有了一些清醒,我指了指地上如小山一般的蟲子屍體說:「別發愣了趕緊替它們收屍吧!」

  昨晚弄死的小蟲子比前晚多了一倍,所以花了更多的時間,阿金和岩扁邊收拾邊吵著這些蟲子太臭了,而我可能是聞了一宿的原因竟什麼味道都聞不出來了?

  一邊收拾我一邊阿金說了昨晚得經過,在聽到有一條還有一條蟲子統領的時候阿金更是驚的不行,當最後一鍬蟲子屍體扔出去後,我磕了磕粘在鍬背的幾條零星小蟲,然後對阿金說:「我已經大概知道你爺爺和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阿金連忙問道:「怎麼死的?」

  我抖了抖已經恢復了知覺的腳說:「那種小蟲子跟我們平時見的蟲子不一樣,它們是有毒的。一旦被它們咬到,相應的部位就會暫時失去知覺。」

  「你的意思是說我家人是先被這種蟲子咬到然後在失去知覺後被那個大蟲子給害死的?」

  儘管阿金滿臉的不可置信,但他說的和我猜測的基本吻合。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蟲子要分兩天來進攻,如果第一天就大小一起來的話那豈不是更加省事嗎?

  阿金突然緊握雙拳問道:「那你說我的家人在臨死前會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蟲子害自己卻不能動彈半分?」

  「不是的。」我搖了搖頭然後盯著自己的腳說:「我當時只是被小蟲子咬了一口腦袋就有點迷糊,如果全身大面積被咬到的話絕對會昏迷過去的。」

  我看著阿金的眼睛說道:「所以你不必多想,你家人臨死前沒什麼痛苦,因為他們已經被毒昏了。」

  我騙了阿金,事實上被這蟲子咬過之後除了局部會失去知覺外並沒有別的,頭暈只是我編的而已,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沒必要再因為死去的人而影響活著的人的心緒,即使知道了又怎麼樣?又不可能替他們承受些什麼!

  我甚至認為阿金的猜想沒準就是真的,也許他的家人就是眼睜睜看著蟲子嗑自己腦袋而沒有任何辦法,世界上應該沒有哪種死法比這個更加折磨人了吧,所以這條該死的蟲子我一定要除去,而比這個蟲子更該死的是那個幕後操作的人,也要一併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不過昨晚後面的事我沒跟阿金說,

  推開門的瞬間我就想說「臥槽這空氣怎麼這麼新鮮!」儘管我在屋裡已經聞不到蟲子的臭味了,但不代表屋裡的空氣就不是烏煙瘴氣的!

  我貪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隨後肚子便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

  吃早餐時我跟阿金說今天得去圍角山看看了,阿金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後說:「行呀,一會吃完飯就出發吧,看完山我下午還要幫罕姐家收地呢。」

  岩清松這個人我只是從岩喜春嘴裡了解了一下,所以我聽阿金這麼一說我倒生出了想去見見本人的想法,於是我說:

  「那咱們吃完飯就去幫你罕姐家收地吧,今天先不去看圍角山了,明天再說。」

  我這麼說是有我的道理的,因為詩的第二句說的是「千足難躍圍角山」從大面意思來看八層是指那條大蟲子的活動範圍就在圍角山附近。

  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要想找到大蟲子得先從它的主人下手,圍角山那麼大去了估計也就是瞅瞅不會有什麼收穫,莫不如先去看看昨晚藏在屋檐下的那個人是不是岩清松夫婦的其中一個!

  那個人我雖然不知道長什麼樣,但是大概身形和花白的頭髮可是被我記了個清清楚楚!

  收拾完桌子後,阿金和岩扁帶著我去了岩清松家,一座小趴趴的泥土房,山牆處還裂了條大縫子,院子雖然挺老大但得有一半長滿了雜草,院裡里有幾隻雞在雜草處拋著蟲兒吃,房門口處有一座井,整體感覺好像挺窮的,這種條件在我家那邊完全可以領低保了。

  阿金朝屋裡吆喝了一聲,功夫不大屋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看起來得有六十多歲的小老頭,我眯起眼打量著這個老頭,一米七的身高腰有點佝僂,長條臉鷹鉤鼻子頭髮快掉光了只剩下零星幾根還倔強的立在頭頂,眼睛不太大眼角有點下垂,長相很普通看起來挺老實的。

  這個想必就是岩清鬆了。

  老頭快步走到我們裂開嘴笑了,露出了一口有點發黃的牙。阿金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告訴我這個人就是玉溫罕的爺爺岩清松,岩清松中則笑著朝我伸出了右手,口中有點生硬的說了句:「你好」

  我忙伸出手邊跟他握了一下,他的手很粗糙滿是老繭,倒是個實打實的莊家漢。

  阿金跟他用家鄉話交流著,聊著聊著岩清松突然朝我笑著點了點頭,這時阿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爺爺說很感謝你,但是地里農活就不用你幫忙做了你可以留在家裡曬黃豆梗。」

  阿金幾人交代完套著車走了,我則站在一片黃豆梗前面拿起鋼叉揚起了豆梗。這活我小時候去農村的親戚家幹過,所以怎麼幹倒也明白。

  剛才見到岩清松後我就把他排除了,因為昨晚房檐下的那個人頂多能有一米六的身高並且乾瘦,而岩清松最少也得有一米七了,而且昨晚那個人是滿頭白髮岩清松卻跟光頭,所以眼下基本可以判定昨晚那人不是他。

  現在有嫌疑的只剩下岩清松的老婆了,不過剛才聊了半天也沒見到,不知道是不是去地里幹活去了呢?

  其實我臨來之前想問問阿金岩清松夫婦具體長什麼樣有沒有白頭髮啥的,但如果問了我又要解釋很多而我現在偏偏不想跟阿金說太多,這倒不是我懷疑阿金因為他也是受害者,我只是怕說的太多阿金年紀又太小再表現出來點什麼打草驚蛇。

  因為我猜昨晚站在刀家老宅外的那個人肯定以為我只是看到了模糊的人影而已,畢竟當時的距離那麼遠天又那麼黑而那個人還站在房檐底下,所以正常人就算雙眼都1.5的也頂多就能看到個人影!

  可那個人不知道的是我這隻陰陽眼可帶有一定夜視的功能,無論白天晚上只要我集中精神力在右眼上看到的都格外清晰,所以不僅那個人的身形我看的明明白白,就連一些特徵也記了個清清楚楚!

  很快豆梗就讓我揚完了,我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啊!好渴啊,我得進屋喝點水!」

  我這麼說無非是說給別人聽的,因為我一直沒看到岩清松的老婆,如果她沒有下地幹活而是在家坐著那我這麼說完然後進到別人家屋裡倒也合情合理!

  我走到房前一把拉開了門,只見屋裡面的採光度並不好,雖然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但也不怎麼亮堂,一進門的地方是個案子,案子上擺放著糧油調料,在案子前面則有個紅中透黑的架子,上面擺放的是廚具和碗筷。

  架子看起來是木製的可我從來沒看過黑紅色的木料,仔細一瞅才發現那架子的紅色是本色而那黑色竟然全特麼是污垢!

  在架子的下面有一口大水缸,青色的缸體上也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污漬,我把缸蓋打開打起缸蓋上的葫蘆瓢攪和了下裡面的水,三秒之後我又放下了葫蘆瓢。

  我這麼做也是虛張聲勢,一旦屋裡有人我這也是給她做做樣子告訴她我的確喝水了,但是事情沒弄明白前這水渴死我也不敢喝,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蟲啊蠱啊之類的!

  放下瓢後我輕聲趴在裡屋門口聽了聽,聽了半天裡屋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確信家裡的確沒人了這才輕輕的推開了裡屋的門!

  進屋後我站在原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裡屋也不怎麼亮堂跟外面也差不多,屋裡面也沒什麼擺設,一口巨大的古鐘一個八仙桌,一把椅子一個衣櫃。

  屋裡衛生也不咋滴,一地的黃豆皮子塑膠袋子像絮窩一樣,床上的被褥也沒迭,很隨意的撲騰了一床,被底下不知道放的什麼鼓鼓囊塞的,在床頭的位置還有個小相框,相框裡貼了幾張泛黃的照片!

  我站在床邊仔細打量起相框,發現裡面的照片都是很多年前的黑白老照片了,裡面有幾張里我看到了岩清松那張標準好認的長條臉。

  你別說這老傢伙年輕時還挺帥,臉要是再稍微短點也能榮獲班嶺村劉翔這個稱號,不過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它硬生生的把班嶺村劉翔變成了如今的班嶺村劉能!

  看著看著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目光完全被相框左下角的一張照片所吸引!

  那是一張年代更為久遠的老照片顏色已經有些泛黃了,照片裡並排站著三個人拍的很親密,中間那人臉上掛著個燦爛的笑容兩隻手分別搭在了左右兩人的肩膀,左右兩人雖然也在笑卻感覺有一些的拘束。

  而我之所以會心跳加速,是因為中間那個挽著別人肩膀的人居然是七彩胖子!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