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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岩喜春

2023-11-28 17:55:11 作者: 相思莫斷愁
  這群老人到了近前便開始朝我指手畫腳起來,一個老太太甚至憤怒的直朝我咧嘴露出了嘴裡僅剩的一顆門牙,我看著這群老同志不知所措,因為他們說的都是土話我完全聽不懂,但從他們肢體的語言上來看表達的應該是「誰特麼讓你進去的?」

  「咳咳!」

  我正不知怎麼辦呢,人群後傳來一個咳嗽的聲音,隨後那些老頭老太太被兩隻肥手扒楞到了一邊,一個肥大扁胖的傢伙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我一看來的正是班嶺村的老佛爺,岩喜春。

  岩喜春的穿著跟那些村民完全不一樣,別人都是傳統服飾黑袍白頭巾,他穿的則是下身黑西褲上身白襯衫,整的跟個暴發戶一樣。

  岩喜春擠出人群後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朝我笑了笑,他會說普通話甚至比阿金說的還要強一些,他對我說:

  「你是阿金的朋友吧,你身後的這個是我們村裡的祠堂,這裡只有本村的長老才能進去別人是不允許進的。」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說:「我閒著沒事就想在咱們村里轉轉沒成想有些地方不能瞎看呀,外來人不懂咱這的規矩,不好意思了……」

  我一臉誠懇跟岩喜春和老同志們道了個歉,後者則朝我擺了擺手,看來這老佛爺在村裡的確是個肥差,岩喜春擺手的空當我看到他那肥又粗的手指上還帶著個大金戒指。

  戒指的款型是板戒,最頂端是鑲嵌個祖母綠或者紅寶石的地方,奇怪的是岩喜春的這枚戒子最頂端卻只有個嵌巣裡面卻是空的,估計裡面的寶石可能不小心丟了吧。

  但即使沒有寶石這枚大戒子也足有個七八克重,能值兩個銀子。

  岩喜春回過頭用土話跟那些老同志們說著什麼,語氣里充滿不容置疑,那些老同志原本還挺憤怒,聽完岩喜春的話後一個個態度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連點頭畢恭畢敬的離去了。

  看來岩喜春在村民眼裡分量還是挺重的,說的話他們是言聽計從。

  打發了村民後岩喜春回過頭又朝我笑了一下,憨態可掬的說道:「你有時間嗎?有時間可以來我家坐坐。」

  我正想旁敲側擊的了解下這村子裡的一些事情,於是故作為難的說:「啊,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我們傣族人都好客,更何況你是阿金的朋友,阿金這孩子我是從小就看著他長大的喜歡的很那。只可惜他家出了一些事情讓他對我有了一些誤會」

  我欲擒故縱的推辭了幾下,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那就不好意思了,真是麻煩你了。」

  岩喜春哈哈一笑告訴我沒什麼,然後我倆便並肩前行。

  阿金說他很討厭岩喜春,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全家的死都跟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大胖子有關,但是凡是不能只聽別人說,一個人是好是壞得自己品,既不被別人的外表所迷惑,也不要盲目的道聽途說輕易相信別人,你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眼和心去分辨是非。

  我和岩喜春並肩前行,他有點驚訝的指了指我身後背著的雄黃寶劍問我怎麼還帶著把劍,我笑著忽悠他說道:

  「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他老人家生前就愛打打拳耍耍劍,我跟我爺爺關係特別親,所以爺爺走後我無論到哪都會背著這把寶劍算是一種念想吧。」

  岩喜春聽罷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直誇我孝順,我只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這一路上我倆也沒閒著一直在閒聊,不過大多都是岩喜春單方面的問我一些問題,比如我叫什麼名字,老家是哪的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我倆便來到一處大瓦房前,那瓦房青磚紅瓦看著相當氣派,寬敞的的大院子裡都是水泥鋪成的路,在院內還停了一輛小汽車,和周圍那些六七十年代建成的小趴趴泥土房簡直就格格不入!

  「到了到了。」

  岩喜春停住了腳步並朝院內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也沒客氣大步走了進去,岩喜春把我讓到院內一個大理石的石桌旁讓我先坐著,然後他朝屋裡嘟嚕了一句土話,功夫不大便從屋內走出了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生的也是膀大腰圓相當富態,應該是岩喜春的老婆。

  岩喜春指著那婦人給我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妻子。」,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跟那女人說:「這位小兄弟是阿金的朋友,來我們家裡做客。」

  那女人聽完先是有些詫異,接著朝我一笑點了點頭,腦袋這一動臉蛋子上的肥肉都跟著亂顫,典型的營養過剩。我連忙也朝那女人說了句「你好」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那女人說生硬的普通話跟我說讓我先坐她去沏茶,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屋裡。

  功夫不大那女人再次走了出來,手中還多了個托盤,我打眼望去只見托盤上放著一壺清茶和兩個小茶杯。

  茶水伺候好後女人又回到了屋裡,我和岩喜春則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問岩喜春為什麼村裡的祀堂不讓外人進,他跟我說是因為怕打擾到祀堂里的靈魂。

  原來傣族人和漢族一樣,他們也相信人死後是有靈魂這一說的,不過傣族人中如果有人去世都統一葬在一個公共墓地,不像漢族那樣有著屬於自己的家族墳塋。

  並且傣族人認為,墳墓只是用來埋葬肉身是一種讓肉身腐朽於大地的表現,而人死後的靈魂將會常在,自然不能一共掩埋。

  所以每當有人去世,村里老佛爺會在下葬當天做一些儀式,然後取死者頭上一綹頭髮加以封存,待葬禮舉行完畢在把這綹頭髮請祠堂里按年齡輩分進行排列,並賜予排位以供後人供奉。

  岩喜春說之所以剛才那些老人不讓我去祠堂,是因為祠堂只有每年潑水節前三天才能對村民開放,屆時想祭拜亡人的村民在經過老佛爺特定的儀式後才能進入祠堂,如果平常有人闖進了祀堂,身上的生氣是會衝散裡面的亡魂的。

  聽到這我才恍然大悟,難怪剛才老同志們都要跳起來了,原來在他們眼裡我剛才的舉動跟誅他們上九族沒什麼區別了。

  我倆又閒聊了一會終於把話題扯到了阿金的身上,一提到阿金死去的家人岩喜春就長嘆了一口氣,隨後告訴我阿金家人的死是別有一番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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