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山河不及你笑顏13.27

  荷華在愣了一下以後，就勾起了禮貌的微笑：「雖說如今妲己與大公子已無婚約，按禮不該私下會面，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妲己就冒昧地問上一句，不知大公子見我，所為何事？」

  唇角的笑看似溫和親近，但是實際上一眼就能看出她潛藏的疏離。

  姬考瞳孔微微一縮，看著荷華的目光染上了幾分哀傷。

  「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退婚……」

  「大公子，不，姬考，或許我今日的話落在你的耳中會讓你覺得有些絕情，但也希望你能夠認真聽。蘇妲己自幼便只將你當做哥哥，也將二公子視作自己的弟弟，從未有過任何的男女之情。若無必要，此生，我們還是莫要再來往了。這樣對你我都好。」

  荷華說完以後，一甩馬鞭，縱著馬繞過了姬考和姬發，朝著朝歌的方向而去。

  「大哥……」

  等到荷華和玉容的身影都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內以後，姬發才緩緩開口喚了一聲姬考。

  姬考聞聲回頭看向他。

  眼中方才還存在的悲傷都已經消失不見，餘下的只有迷惘。

  姬發與他對視的那一眼，忽然間就懂了姬考流露出這種神情的原因。

  他這個大哥，自幼就聰慧過人，之前只是因為恪於禮教，再加上蘇妲己的刻意疏離，所以尊規守矩的並沒有與蘇妲己過多接觸。

  但是現在這樣打了照面，又說了那麼多話，以他這個大哥的聰穎，大概已經察覺到了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蘇妲己了。

  「發兒，你覺不覺得，妲己變得陌生了……」

  果然……

  姬發對此一點也不意外。

  「怎麼會呢？是大哥的錯覺吧。」

  「可是我真的覺得她變了許多，變得，我都看不透她了。」

  也變得更加耀眼了。

  但是，剛剛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時，他忽然間發現，他對她已經沒有那種熟悉的心動感了。

  明明還是那一副皮囊，可卻讓他覺得她是那麼的陌生。

  「是嗎？可是大哥，你不是說人都是會變的嗎？也許妲己姐姐也只是長大了。大哥難道是因為妲己姐姐不再圍著你轉，而感到不習慣了嗎？」

  姬發說著，話語中慢慢帶上了調笑的意味。

  「胡鬧。」

  一把拍下姬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翻身下馬，牽著馬緩緩走進冀州城。

  即便只是為了來看一眼蘇妲己，但是他既然已經來了冀州，就應該進城去拜見一番冀州侯蘇護。

  -

  另一邊，荷華在騎著馬跑出好遠的距離以後，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忘記拜託姬考不要將她往這邊走的消息告訴蘇護夫妻了。

  可是現在再折回去，也許就不能那麼簡單地出來了。

  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姬考不會那麼多嘴吧。

  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朝歌。

  她雖然相信帝辛，但不代表她相信殷商的那些臣子，相信姜氏。

  經過了連續七天的快馬加鞭，終於是讓荷華到了朝歌城外。

  在帶著玉容進入一家客棧投宿，並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