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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幽冥再現

2023-11-28 16:08:24 作者: 憶水若寒
  第四十一章

  「這幾日我一直在與元敏母女在一起,從元敏口中,認識到一個不一樣的季湘雲。」

  「她母親在她十三歲那年死於非命,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是她背著她母親的屍體,從元府偏門出去繞著整個金陵城的大街找棺材店。」

  「因為她的父親,也就是我們所熟悉的季羨之,不願意給她母親體面下葬。」

  「所以,她能將季羨之虐待至死,也並不奇怪,但她又很糾結,一方面或許是成年之後,季羨之對她的確不錯,還有一方面,血濃於水,所以在季羨之自盡之後,心生愧疚,卻無力彌補。」

  「聽元敏說,早年季湘雲有一個教她詩文的師傅,兩人感情不錯,那個教書先生在季家教了她三年之後,便消失不見,至此,季家為她請的先生都是女官,因為與元敏所請的是同一人,所以對此,她也略有耳聞!」

  「那麼,這樣便不難猜測出,季湘云為何會殺父奪權了!」

  「一是為她的母親,二是為她的心上人,若無猜的沒錯,那位教書先生定然與季湘雲之間生了私情,被季羨之發現,將其殺害。」

  「最後,季湘雲請殿下前去,我猜定然是想與你做一筆交易,若我猜的沒錯,她是想要嶺南西以南的半壁江山!」

  眾人一陣唏噓。

  「很簡單,行軍打仗她似乎並不擅長,也不想將她父親手中的那點兵權全數敗光,嶺南雖有虎狼之師,但終究抵不過葉氏皇族的根基,早晚會敗。而季湘雲並不想看到這種局面,她想要的,無非是你的一紙契約!半壁江山,或者說,是嶺南曾經管轄的地帶。」

  「隆慶帝在位時,內閣首輔王錫爵位多次向陛下進諫,嶺南王手握重兵,得天獨厚,天府之國,除了沒有造銀兩之權,其餘的權力已經是滿足一個國家的基本運營了。」

  「而季湘雲早年喪母,青年又死了心上人,若無意外,她那種花痴行徑也是季羨之有意為之,所以,她內心極度渴望權利!這一點,從她將隆慶帝綁架戰車上便可看出。」

  「還有,她並沒有直接將隆慶帝殺死,也並沒有大庭廣眾之下宣布會如何處置隆慶帝,顯然,她並不想讓這局棋,變為死局!」

  洛書將季湘雲的想法分析完之後,忽然覺得季湘雲要走的這條路,似乎與一個人當年有些相似!

  她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那一線的靈感快速的從腦中穿過,她甚至沒來得及細細思考,便已消失不見。

  她看著眾人驚愕的目光,看著葉沉隱隱含笑的眼神,方才問道「諸位,我已將季湘雲分析完畢,剩下的事情,不便再參與。告辭!」

  葉沉隱隱含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落在賀二傻子眼裡一陣惡寒。

  他一根筋的想著,這洛大人是個男子身,將來如何為楚王殿下生兒育女,傳宗接代,而殿下將來終是要登上王位的人……

  他心中甚是鬱悶,但這種鬱悶又無法與人言。

  於是趁著洛書的告退,自己也跟了出去。

  跑到半山腰上,遇見了裴述。

  那傢伙最近不知在暗中忙什麼。

  賀二傻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聽,一把扣住了裴述的手腕,將自己胸中的苦悶,將楚王殿下即將面臨絕後的困境,將兩人即將遭受的冷眼,統統向著裴三講述了一遍。

  本以為裴三也會學著他的樣子,長吁短嘆一陣。

  哪知道,人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吐了兩個字,「蠢貨!」

  便消失不見了,獨獨剩下賀二一人臨風流淚,對月傷懷。

  這一傷懷不要緊,忽然見山下那小道之上忽然閃出幾個黑衣女子來。

  那幾個黑衣女子將小桃團團圍攻,刀刀致命!

  他渾身一個激靈,大呼一聲,「鳳棲閣餘孽!」

  他縱身一躍從那種矮山之下跳了下來。

  大罵一聲,「五個打一個,還要不要臉了!」

  小桃身上的衣衫已經滲出了血跡,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些。

  顯然是刺探了一夜的情報之後,體力不敵這五人的夾擊。

  她看到賀濤一來,悲憤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呼一聲,「快去救洛大人,被她們抓走了!」

  賀濤方才回過神來,想起洛書與小桃明明是一起出來的,而此處卻獨獨見小桃一人。

  賀濤長劍一揮,將那五個黑女子震的堪堪退後一步。

  兩人背相互靠著,賀濤從懷裡摸了一枚丹藥,反手就塞到了小桃嘴裡,「吃下!」

  小桃看也不看,梗著脖子一咽,只覺得一股沁涼之意滲透到咽喉里,丹田之處雜亂的氣息,平穩了不少。

  兩人再次配合默契再度出擊。

  原本那五名圍剿小桃的女子已被她所傷,如今又來一強將,自然是不敵。

  五個黑衣女子一看情勢不妙,為首那女子將骨哨往嘴邊一放,一道刺耳的哨聲響起。

  五人急速撤退。

  小桃哪裡肯饒,將臉一收,回頭對賀濤道「小姐被她們捉去了凶多吉少,你回去稟報楚王殿下,我去追!」

  賀濤回神間,小桃已攛出數丈,他還沒有回味過來,剛才她所說的話,便將腰間那煙火彈往空中一放。

  大喝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縱身一躍,向著小桃的方向飛奔而去。

  兩人速度極快。

  很快便看到一路之上倒下的一名黑衣女子的屍體。

  小桃上前查看,只見那黑衣女子是脖頸之間被人以極鋒利的刀劃破,失血過多而死。

  「這是小姐的刀……」

  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隨即又向著前方奔去。

  忽然間,山間的樹林裡發出嗚咽之聲。

  像是午夜的幽咽的古塤,又像是大漠關山的羌笛。

  那聲音悠悠然而盪徐徐起伏。

  像是妖嬈於山間的濃霧,又像是大江奔流的洪水。

  轉瞬間,青天朗日已消失不見,烏雲翻湧,轟雷爭鳴,百獸哀嚎。

  而天空忽然盤旋出數不清的黑鳥,正以猙獰的姿態向俯衝下來。

  小桃看著這突變的天氣,心狠狠一揪。

  賀濤說「這是什麼東西!」

  小桃緩緩開口,「幽冥偃月陣!」

  話一出口,賀濤又是一驚,他來嶺南的路上曾聽裴述講起過這一段的歷史。

  其中便是這幽冥偃月陣,險些要了葉沉和小桃的性命。

  但是懂得這陣法的燕懷遠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何在這種地方還會突然冒出來。

  「難道除了燕懷遠還有別的會這陣法?」

  賀濤一臉凝重的問道。

  小桃緩緩搖頭「小姐只說過,燕懷遠身上還有很多未解的謎底,想必這也是其中之一吧。」

  「小、小姐?」

  小桃不答,漆黑的雙眸盯著那些俯衝而下的怪鳥。

  長劍一揮,將為首的那隻鳥頭砍下。

  賀濤也不甘落後,長劍一揮,宛如砍蘿蔔似得將那試圖要傷人的鳥給砍了下來。

  那些盤旋的鳥似乎得了靈性,竟然不再冒然俯衝下來。

  它們三兩結成隊,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一般,似乎已看出了小桃體弱些,竟然主攻她。

  一隻為首的鳥以身為餌,極極快的速度俯衝下來,向著小桃的眼睛便啄來。

  小桃一驚趕忙高抬手臂一揮。

  彼時只覺手臂一沉,手腕一僵硬,手背狠狠一痛。

  一滴血落在她眉間。

  那以身為餌的鳥頭已被她砍下。

  而就在她抬起手臂的同時,手中長劍被其他的鳥給叼走了!

  賀濤的境況比她好一些。

  見她手中長劍一落,縱身一躍,將自己手中的劍交到她手中,「拿著這個!」

  說罷拔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奮力砍向那欲圖攻擊的黑鳥。

  忽然半空里,有弓弩之聲傳來。

  迷霧重重,又濃又厚,只能聽得到那迷霧之外的聲音,卻絲毫看不出跡象來。

  須臾間箭矢自四面八方而來。

  咻咻之聲不絕於耳。

  但那箭矢似乎也知道找體弱者下手。

  竟然有半數都向著小桃向上射去。

  小桃雖有長劍在手,但長久禦敵,體力早不支,再加上那黑鳥傷了她的手背,右手竟開始有些麻痹。

  咻的一聲!

  只見最長的一根箭矢如有神力一般,直破蒼穹,向著小桃的心窩處射來。

  賀濤一回頭,一把將小桃抱住,側身一滾,那箭竟直直穿透於他的琵琶骨上。

  他悶哼一聲,一言不發。

  末了,那手持箭矢弓弩的發射者似乎得到滿意的答案,竟然不再主箭。

  小桃只覺得胸口一熱,霍然抬頭,只見那箭矢之上泛著幽幽的藍光。

  而那箭矢森寒的箭頭已穿過了賀濤的琵琶骨。

  所傷之處,皮肉盡翻,露著白森森的骨頭!

  而賀濤臉色發白,唇色曾現一種漆黑。

  顯然是中了劇毒之徵兆!

  她當即快哭了出來。

  「賀濤,賀濤,你快醒醒!」

  她顫抖著雙手,看著已盡昏迷還死死的抱著她的賀二傻。

  只覺得心口某種陣陣的悶痛,有沉又重,像是沉入了水潭一樣。

  賀濤聽到她的召喚,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你、你沒、沒事,就好……」

  話音還未落心,便再不能出聲。

  小桃並沒有發現,在她們落地之上,周邊的濃霧盡散,遮天蔽日的烏雲也不見了蹤影。

  天空盤旋的黑鳥早已消失不見。

  若非地上一群黑鳥的屍體,怕是也會懷疑剛才那一遭是幻覺。

  身後盔甲之聲傳來。

  葉沉竟然親自帶人趕來。

  「賀濤可有事?」

  「他中了箭!」小桃回答。

  裴述速度極快,當先跳下馬,一把點住了賀濤胸前幾處大穴,又摸了在他胸前摸了摸,忽然咿了一聲。

  「他的九轉金丹呢?平日可是寸步不離的!」

  小桃方才想起,自己將才受傷,賀濤從胸前摸出一顆藥丸塞到他嘴裡。

  方才道「剛才我受了傷,賀將軍給了我一顆!」

  裴述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小桃一眼,那眼神生動而古怪,甚至有點猥瑣……

  隨即他從自己懷裡摸出一顆同樣的藥丸來,塞進了賀濤那傢伙的嘴裡。

  末了還惡狠狠的拍了拍賀濤的臉,笑的不懷好意。

  小桃將賀濤往裴述懷中一放,「我要去救小姐!」葉沉吩咐留下十人負責將兩人送回軍營,其他人隨他向山林學處奔去。

  裴述又復一把將他塞了回來。

  「你看著他,你去只會脫老子後腿,老子上哪裡再去找一顆金丹來救你的命,哼!」說罷,跟隨葉沉向著那樹林深處奔去。

  洛書只覺得自己渾身痛的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

  自打她從葉沉的軍營里出來沒多久,便被這群人給困住。

  她們像是對自己極了解。

  先是將派出十人將小桃引開,再偷襲自己。

  顯然,她們並不想要自己的小命,所以一直在外圍觀的那女人也並未啟動手中的弓弩。

  她離開了有一陣,洛書方才放下心來,與另外圍困住自己的那幾個黑衣女子打了起來。

  她拿著手中的匕首,看著團團將自己圍住的黑衣女子。

  而地上已死了五人,還有四人!

  她所擅長的是近身格鬥術,但對方手執的是長劍,顯然很吃虧!

  她大口喘息著,剛剛她已拼盡全力,殺了對方五人。

  而自己身上早已是遍體鱗傷。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身上的傷口,總不會比那些倒在地上的女人少。

  她熟知人體裡的關節痛楚。

  顯然對方也知道。

  每每下刀,便是她身上極痛之外,卻又不會傷她性命!

  她雙目通紅,拄著匕首半跪在地上。

  血順著她的手臂一點點的往下流。

  她的頭髮早已濕透,和著那血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

  而那站立的四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們人雖多,但剛才已經死了四個,這種一刀斃命的殺人手法,太過駭人。

  遲遲未敢再動。

  洛書背靠著一顆大樹,大口喘氣。

  忽然將那群黑衣女子身後走出一個人。

  正是剛才她殺敵之時,離去片刻的女人。

  她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桐城狹路相逢的蘇小晚!

  那個同樣是不太正常的女人!

  蘇小晚笑的陰氣森森。

  拿著手中的弓弩對她晃了晃,「告訴你個好消息,你那個小跟班被我給殺了!一箭穿胸,哈哈……」

  她極輕蔑的笑著,仿佛是得到了一件極開心的戰利品。

  洛書只覺渾身發冷,她狠狠一抖。

  雙目通紅的看著蘇小晚。

  蘇小晚笑的更加得意,「你計殺若華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種結面呢,讓我霧月門下喪失了一員大將……」

  洛書冷冷一笑,「什麼霧月門,不過是一群失意女人的變態組織罷了!」

  蘇小晚一怔,她早不明白是什麼叫變態組織,但也知道此時,從她嘴裡定然是說不出好話的。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將那弓弩向她瞄準。

  忽然其中一黑衣女子轉頭道「門主,且不可衝動,我們答應了那人,不可傷她性命,只需要她將治服,帶回便可,此事事關重大,門主定要三思!」

  那黑衣女子一席話,讓蘇小晚眼中的癲狂之色熄滅了不少。

  洛書一直豎著耳朵聽著,一言未發。

  她現在需要休息,流血太多,就算不被人殺了,也會自己死掉。

  她不能浪費時間。

  她必須要宰了這個女人,為小桃報仇!

  想到她剛剛那自鳴得意的樣子,心狠狠一抽。

  小桃死了!

  真的死了!

  蘇小晚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來騙她。

  剛剛她的確出動了。

  她的功力,洛書是見過的。

  在桐城那次,她與葉沉困於那陣法之中,險些喪命。

  更何論這次她手裡還有這把弓弩!

  想至此處,她的心狠狠一揪,像被人生生挖了一塊,血肉模糊之後,再塞上了一把雪一般……

  那個以命相護的小丫頭,死在了救她來的路上。

  洛書的眼睛一陣酸澀,鼻根酸痛的要命。

  眼淚啪嗒啪嗒的便落了下來。

  她還不能死,她要先宰了這個瘋婆子!

  人的意志力足以讓身體裡的潛力突然爆發出來。

  洛書只覺得渾身的經脈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周身延展。

  而身體之上那千百處的灼熱的傷口也慢慢消失痛覺。

  丹田之處某種氣,如明月照大江一般,撫平那些受傷淤堵的經脈。

  她只覺得胸腔一陣腥甜之氣。

  哇的一聲。

  一口紫黑色的血噴出。

  她只覺得身體裡湧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

  那力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體內蔓延,滋生。

  她倏的站起來來,速度極快的竄向離她最近的那黑衣女子。

  一刀劃破她的頸動脈!

  極熱鮮血噴了了她一臉,她毫不在意,身體如流光瓊電一般,轉眼的功夫,已傷了三人。

  當然這三人反應雖比她慢了些,但也都向著她的身體砍去。

  卻沒想到那些身體極限疼痛的傷口,沒能讓她瘋一般的速度降下來,反倒讓她更加興奮。

  身形變換的更快。

  幾乎須臾的功夫,她便將另四人放倒地在。

  身體躍便竄倒了蘇小晚跟前。

  她手腕一翻,一刀劃斷了蘇小晚的筋脈,和她脖子間的骨哨。

  蘇小晚一驚,她武功不高,只會幾招防身術,沒想到眼前這人傷成這般模樣渾身是血竟然還能爆發出這種潛力來!

  她著實嚇了一跳!

  洛書曾深入研究過這個人,或者說是從玉歌那裡得來的消息。

  這個女人精擅陣法與召喚術。

  然武功並不如何強。

  她一把扣住了蘇小晚的脖子。

  想也沒想,將匕首狠狠的拍住了她的脖子。

  鮮血被鋒利的匕首給堵住了,沒來得及噴出。

  蘇小晚的眼睛瞪的極大,極大。

  她緩緩轉身,指著洛書,一臉不可思議,「你、你為何、為何會有、閣主的……」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便轟然倒下。

  洛書只覺身體如被掏空一般,剛才那股神力仿佛是從別人身上借來的。

  如今心愿已了,身體裡的力氣便倏然而逝。

  繃緊的弦慢慢鬆了下來。

  胸腔之處又是一股腥甜之氣。

  她哇哇的吐了兩口之後,便倚著那顆樹倒了下去。

  身體越來越冷,那些消失的火熱灼痛,又開始肆虐全身。

  傷口處仿佛有千萬之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她忽然看了蘇小晚一眼,到死還睜著極大的眼睛。

  方才想起,她剛才那句話,你怎麼會有閣主……

  閣主的什麼?

  閣主,林月笙?

  多年不問鳳棲閣之事的林月笙嗎?

  她緩緩倚靠在樹幹之上,艱難的抬起手來,擦了擦臉上的血。

  心想,小桃的仇給報了,真是好極了……

  臉上的血擦乾淨吧。

  自己這副鬼樣子,在這深山老林里,估計也不會活著出去了……

  葉沉那傢伙會找到這裡來嗎?

  他看見自己這副鬼樣子,一定會傷心難過吧……

  還沒有好好告訴他,餘生想和我一起度過,可是不允許有別人的……

  洛書嗤笑著。

  覺得自己真他媽的蠢阿,死活都不一定了,還有心思管別人納妾不納妾呢……

  她想了想,要不給葉沉那傢伙寫封遺書吧?

  艱難的抬了抬手,沾著自己的寫,在樹幹上寫了一個,我字…,便覺得頭暈的要命,眼前光景無限的縮小……

  遠遠的似乎有人在走近。

  而她已無力再睜開眼睛來看。

  一雙黑色的雲龍緙絲紋的靴子緩緩走近。

  那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身玄色長衫將他修長的身體包裹住。

  他嘆了一聲,極是愛憐的將她臉上的血跡撫去。

  那人看了一眼遍地的屍身,血流成河。

  又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蘇小晚,嗤笑一聲。

  低沉而喑啞的嗓音,猶如暗夜裡的古塤,又像是大漠關山的篳篥,照著那關山朗月,大漠孤煙。

  「真是個厲害的丫頭,以前怎沒有發現……」

  那人語氣裡帶著一絲的寵溺與陶醉,仿佛很是自豪。

  末了,他小心翼翼的將洛書抱在懷裡。

  向山林深處走去!

  將那身後的逐漸逼近的馬蹄之聲隔絕。

  葉沉到達的時候,便見到這樣一副場景。

  遍地的鮮血,仿佛要將這山林里沉澱千面的枯葉染紅。

  地上倒著十個人。

  橫七豎八的,都是女子,所有的傷口幾乎都是在脖子之間,一刀斃命。

  而那顆樹附近,倒著眼睛瞪的極大的蘇小晚。

  那女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樹幹之上。

  葉沉深吸一口氣,緩緩走近。

  只見那樹幹之上,還染著著斑駁血跡。

  在某一處,仿佛還留下了一個字……

  樹幹之上的溫熱仿佛在提醒著他,那是她的餘溫……

  今天爆發了,寫了6000,思路比較順。

  我最近頸椎病犯了,頭暈呼呼的,好基友婉婉說我不太擅長寫戰爭,我認為她說的對,我是真的不太會寫,所以這一章慢慢又轉變回來。

  最近買了幾本犯罪心理學的書,準備補習補習,寫自己擅長的吧。

  另外,月底了,求月票阿,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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