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結束(3)
2023-11-28 15:51:07 作者: 橘子淼淼
安與澤手中的筆剎那間而出,幾筆揮動之間便見空氣中那一抹黑色的氣息越發的淡了起來。
安與軒臉色大驚,沒有想到這個女兒竟然還背著他留有這麼一手,眼睛裡面充斥著怒火,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似乎下一秒鐘便要化作猛虎一樣撲過來一樣。
「安與澤,你還真是好樣的,真的以為我破不了你這陣嗎?要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的,我若想取你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現如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心甘情願的把身體奉獻出來,那麼以前的事情我再也不會追究,否則的話就等著魂魄煙消雲散吧!」
安與澤聽到他這麼說之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笑得越發的和諧了起來,只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裡面含著一股子苦澀。
這就是自己所謂的父親,一直以來他以為父親都是一個非常魁梧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到最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敬愛的父親,原來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好歹他們也是真正的血脈相連,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他現在竟然要殺了自己。
「父親若是真的想要做什麼的話,就算是我真的服軟,那又能如何?只不過是能夠把所有的事情推遲一個階段而已,你是我的父親,知父莫若子。」
她後面的話已經沒有再說出來了,只是手中的筆會動的越發的賣力了起來,剛才那些移動的棺材慢慢的恢復了原位,甚至有淺淺下線的感覺。
隨著靈力不斷的往外輸出,安與澤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沉重了起來,就像是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拔幹了一樣眼睛裡面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霧氣。
旁邊那個人偶似乎並沒有任何焦慮的意思,反倒是隱隱的綻開一抹笑容,讓安與澤心中那一抹不祥的預感越發的濃厚了起來,可是現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卓航在和眾人爭執的時候便看到那其中的異響,雖然動作很小,可是他到底也是一個觀察入微的警察。
「安與澤,住手!」
安與軒看著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耗費的心血在一點一滴的往下將心就像是要滴血一樣,手指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手中的木劍想也不想的便直接揮了過去,砸在安與澤身上,那一下可是一點力道都沒有留,直直的把她打得跪在了地上。
九歌在一旁也是覺得難耐的緊,想要上前幫忙,可是一想到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卻又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只能夠盡力護著她周全。
安與軒這個人還真是不是個東西,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想法來,難不成他真的一點都不顧念父女之情嗎?
那人偶仍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突然間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那模樣瀟灑的就像是這件事情,從來都不是他所為一般。
吳長青受不了這一番衝擊,只感覺自己的七竅都在往外流,鮮血,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就連新鮮空氣都沒有辦法再繼續呼吸了。
突然間面前出現一道陰影,抬起頭就看到那個人偶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的身體我接受了……」
他奮力的掙扎,可是卻不想那人的力道簡直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更大上幾分,他的眼睛裡面漸漸的生出些許的絕望,可是慢慢的消散在最後的部分。
那人偶只知道倒在地上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生機一般,林斯正在一旁只覺得後怕的緊,不斷的往後退,卻見「吳長青」衝著他咧嘴一笑。
安與澤手中的筆終於寫下了最後一個符篆,只覺得那面前的一切終於已經煙消雲散,可是她自己的身體也有些堅持不住的往後倒了過去。
九歌上前接住,她的身體不斷的嘆息著,可是語氣之中卻並沒有任何的抱怨,反倒是帶著淡淡的心疼。
安與軒看著面前的這一切被打亂,而他的身體則被禁錮著,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最後終究是一下子衝過去,握住安與澤的脖子那樣子,恨不得把他整個給殺死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一刻等了到底有多長時間,我有多愛他就有多麼的有耐心,可是現如今你卻把這一切全部都給毀了!」
安與澤慢騰騰的會開他的手,一雙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清明。
原來這一切全部都只是假象而已,自己所以為最敬愛的父親原來無時無刻的不想要自己的身體為之做媒。
如果不是因為上一世她的身體不適合做媒介的話,估摸著他早就已經把母親一入自己的身體裡面了。
而這一世,安歌的身體雖然是最好的容器,可是有些事情卻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這麼簡單,所以安與軒便把自己的靈魂召喚而來嵌入安歌的身體裡。
安與澤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微微的笑了起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謎底,可是卻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
「父親,母親已經死了,如果她真的想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你難道真的以為她沒有能力嗎?」
安與軒憤怒的大吼,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一頭黑髮也差不多變成了一頭白髮,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頭子。
他等了十幾年卻等了這麼一個結果,這也許是天地之間的一個造化,也許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經有了註定,可是他卻仍然無法接受這一個結果。
愣愣的看著那被自己女兒破壞的七星陣法,手下一個沒繃住,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
「你這個孽女!」
安與澤慢慢的站起身子來,手指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中的桃木劍,突然間劃開手心,涓涓的鮮血不斷的流入桃木劍之中。
「父親。」
她最後在叫了這麼一聲,也許僅僅只不過是為了紀念自己的情懷,也許也是因為這是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聲稱呼。
手中的桃木劍突然堅釘向那人的胸口,安與軒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感覺胸口傳來一聲劇痛,低下頭就看到暗紅色的桃木劍刺進自己的胸口裡面,整個的氣和不斷的破碎著他的器官。
他微微的張了張嘴巴,卻看見破碎的內臟從自己的嘴巴裡面噴涌而出,裡面帶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安與澤看到他的身子慢慢的縮小,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微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容之中卻是含著些許的淚光。
她想的沒錯,安與軒為了等到這一刻硬生生的用秘術把自己的身體也給禁錮住了。
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的壽命已經盡了。
九歌有些無奈的抱著自己懷中的女子,隨著她的意思撿起地上那一幅畫,看著上面那絲絲縷縷的氣息侵入她的身體,一雙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無奈。
先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連帶著林斯也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地上那一具人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她伸手撫摸著那一幅畫,只見那上面的蓮花畫得精緻無比,竟然還鑲嵌著淡淡的金邊。
「上輩子欠你的!」
有些不滿的嘀咕了這一句,卻突然間抱起懷中的少女,看著那已經煙消雲散的安與軒,整個的朝著城市的一角涌了過去。
安歌想來的時候就見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裡面泛著點點的淚花,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一樣,可是那夢卻又是那麼的真實,讓他不由得覺得這到底是一個真實的案例,還是一個假的案例。
和之前一樣往上班的方向走,卻突然僵在半路上被一個男子攔住了,那人遞給他一張紙條,指了指旁邊的方向。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安歌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胡同裡面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和我一起,改變你的命運,這個交易你做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