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續命代價

  「你 」

  雖然我只是作出了基本的猜測，畢竟中間有許多成分都是我添加的，可是當我看到少年雙眼中的驚愕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猜測的應該同原版基本沒有太大的出入，而且還剛巧的貼近了真相。

  「你不需要驚訝，這些都是我猜出來的，並沒有人告訴我，而且我馬上也要變成一具死屍了，你的秘密不會被別人所知道並且發現，你將永遠待在這裡，繼續在這黯淡無光的環境之中活著。」

  我靜靜地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怎麼懼怕眼前的少年，亦或許他的年齡已經到了可以坐我爺爺的輩分了，可眼下他看起來依舊只是一個少年，好似那些誤入歧途的孩子一般，需要一個人來把他徹底的引出那個無望的深淵。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

  眼前的少年，此刻好似極其的懼怕我，把輪椅朝著後面後退了約有一米的距離，緊接著他好似不想要繼續與我對視一般，把他的視線緩緩地移往一邊。

  「我是不懂，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你確實有了一個朋友，可是這個彭友卻是一隻遊蕩人間的鬼。它與人不同，它並不會對你造成傷害，而且願意與你交談，最後甚至在你最難過的時候，也就是你失去你的雙腿奄奄一息的時候，帶你回到了它的家，也就是它的住處，那掛滿人體的房間。那個時候的你，已經無暇顧忌那些東西了，你心中只剩下了對人類的增和，和對朋友的感激 」

  我看著他此時此刻的表情，我心中卻有些幸災樂禍，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十二層那隻鬼與這第十五層這人類的關係，那可真要好好感謝剛才那隻突然正好掉在我肩膀上的手臂。

  那應該是你的傑作，可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我發現了另一個被掛在它旁邊的活屍，它雖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我卻知道那是誰的傑作，因為在第十二層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東西，所以再次看到的時候，也就沒有多少害怕了。

  不過卻幫了我很大的忙，如若不是看到了它，恐怕想破頭皮我也不會想到一隻鬼竟然會和一個人類維持了一種叫做友誼的東西，不過反過來想想既然鬼能夠愛上人類，那又怎麼不能和人類做朋友呢！所以接下來我就大膽的猜測了一下，但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會有如此的反應。

  「我做錯了嗎？我只想要更加的接近它，只有它不會傷害我，我想要永遠能跟上它的步伐，這樣才能維持這份友誼，所以我在他救下我以後留在了這裡，和它做了隱藏的鄰居，它層說過這層曾經住著一隻名叫怨的惡鬼，後來因為對同類進行了慘絕人寰的虐殺以及不正當地吞噬，被鬼界之王收拾了，所以空了出來，我可以住在這裡，我當時很高興，就住在了這裡. 」

  他開始敘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的原由，當然我並不覺得這些我有必要知道，可是他為了一段友誼讓自己變得不像一個人。

  「你為了一段友誼，讓自己變得不人不鬼，值得嗎？」

  我有些不忍的張口去詢問。

  「呵呵，鬼血太歲可是鬼王之血浸染長出來的奇物，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起的，你以為得以續命都是無償的嗎？」

  他此時此刻笑得異常的張狂，讓我都開始懷疑那只是不是沒有說全，否則這少年笑得為何如此苦澀，不過他說的沒錯，只要牽扯上鬼王那個傢伙，貌似每一樣物品都不是無償滿足人類的需求的，想要有得那麼必定要有捨棄。

  難道說使用鬼血太歲也要像使用鬼王日記一般付出一定的代價不成，而眼前的少年就是因為要付出的代價而不得不待在這裡。

  「你既然能夠猜到那麼多，那麼鐵定也已經想到了，沒錯要長生不來，或是用鬼血太歲續命的人可以說已經不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靈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完全不屬於它自己了，而是屬於鬼王的，所以沒有靈魂只有意識的他們是不能夠走出黑暗的，一旦觸碰到陽光的話，就會瞬間失去這長生不老的生命，無盡的黑暗，才會成為那些企圖得到逆天之生命所要付出的代價。」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涼，果然是這樣，那鬼血太歲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名字上就能夠聽得出來，眼前的少年雖然依舊說著他仍然是個人類，可現在誰又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也許現在的他更希望自己變成一隻鬼，那樣它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活在鬼王所創造的世界之中了。

  「對不起，替它說的. 」

  不知為什麼，我並不希望眼前的少年因為自己悲慘的命運而去記恨那個我連見過都沒有見過的鬼王，明明不認識，但我還是替它說了這樣的話，而且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甚至會感覺我已經替他這樣做過許多次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不恨任何人，更不恨鬼王，反而要感謝它，如若不是它的話，我恐怕也活不了這麼久，同我朋友做這麼長時間的鄰居，如若可以，我更希望我能夠變成一隻鬼，而不是現在這個半人半鬼的樣子。」

  眼前的少年貌似已經釋懷了，可是他眼中的那一抹憂鬱卻始終沒有消散。

  「這個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到你。」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用鬼王日記用的已經得心應手了，但此時此刻不知為何我真的很想幫眼前的少年，不為別的，只為讓那廝少一些罪孽。

  當那本出現以後，我始終是不習慣的皺了皺眉頭，它懸浮在空中，仿若聽話的寶寶，不用我言語，就浮現了一行字跡。

  「鬼由心生. 」

  我輕輕地念出了這四個字，不會吧，這廝不是出來唬人的嗎。就這四個字別說變鬼，恐怕連個屁都難變成，所以我由衷的感覺這句絲毫沒有真正的解決實際的問題。

  「沒用的傢伙。」

  我惡狠狠的盯著某本，當然一旁看不到書的少年，只是靜靜地站著。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點醒。」

  他卻說他明白了，不過我絲毫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只是奇怪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