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迷離憶境
2023-11-28 15:33:04 作者: 四月公子
不過很奇怪,對於梓婼我有的並不是恨而是一種淡淡的憂傷,為她找尋了許多理由來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恨她。
「不要恨梓婼,不要恨她……」
「飛度?不……」
我這是怎麼了,這裡是哪裡,四周全是陌生,我不是被掐的快要死了嗎?可為何又會安然無恙。眼前的飛度身,但他並不是飛度魂。
「我是袁銘!」
飛度說出的話,讓我瞬間頓悟。
「我們做個交易,事成你可以帶著你朋友離去……」
用飛度的軀殼的袁銘張口說出了這麼一句。
我有些沉默,甚至不知如何去答覆眼前的袁銘,眼下的我真的有選擇的權利嗎?不,我沒有足以與眼前人談條件的籌碼,要想救下飛度,我恐怕只有答應他。
內心有個這樣的聲音一直驅使著我去答應他,可我真的能幫上忙嗎?而他究竟要同我做什麼交易?
一切的一切越來越不明了了……
「我同你交易,但你也要信守承諾。」
「我會的,一切都為了我的梓婼。」
他那雙眼緊緊的盯了我一眼,隨後他又說了四個字,我身旁的景象卻開始漸漸的瓦解變化。
「這……」
我吃驚的看著眼前那不斷交替的景象,高高的城牆,用青磚一塊一塊落成,那幾十米寬的護城河,還有那古老的文字,都向我傳輸著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可是為何這裡會如此的熟悉,簡直就像是我曾經居住過一樣,每每走過一條路我都會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為何,我會如此傷感。
前方不遠處的街道之上是一對迎親的隊伍,很熱鬧,本能的跟上了那迎親的隊伍。
「余家小姐同藏家少爺真是一對玉女金童……」
「誰說不是呀!他們真是般配……」
「……」
熱鬧中隱約我還能聽到這樣的議論聲。
余家女該不會是說梓婼吧!可藏家男,為何不是嫁給袁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若這是過去的,那袁銘此時此刻到哪裡去了。
「啊!不好新娘子跑了!」
「快,快給攔下……」
一聲媒婆的尖叫像鬼叫般的響起,隨之也打斷了我的思考,朝著那處望去,這一看果然沒錯,那余家小姐不是別人正是梓婼,這一刻的她很美,美的讓人一眼就移不開雙眼,她飛快的跑著,衝上了那高高的城牆,眼中滿是去意。
「不,不要……」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大聲吼道,但很快我對於這個時代是並不存在的,沒有人能夠看到我。而我也只是這回憶中的一個過客,什麼都阻止不了。
但我還是跟著上了城牆,邁步朝著她靠近,而她眼中滿是死灰,一點都不像我見到的她一樣。
「袁銘,我們下輩子再見吧!」
縱身一躍跳下了城樓。
「不,你可以活著的。」
我緊跟著也跳了下去。可跳下的不僅僅是我,隱約中還有一道極其淡的白影,她輕飄飄的抱住了那墜落的身體,我看不清她的樣貌,但卻能感覺出她在憐惜梓婼,也許那是鬼。
梓婼並沒有死,是那道殘影救了她,而我目睹了整個過程……
白影很快淡去,留下了一陣熟悉的清香,那是一種花的香味,但一時間我卻說不上來它的名字。
很快的那同樣穿著紅衣的男人帶走了他的新娘,雖然我不曉得這男人的姓名,但我確定他是藏家人。
我以為梓婼會幸福,或許是神靈的庇佑,讓她活著。
眼前突然一變,那藏家飄滿了白色布條,那個男人站在正堂揚聲說出了讓我瞬間愣了的話。
「對於藏家的不幸,我真的愧對余家的二老,還沒有讓梓婼幸福可她卻已經香消玉損了……」
他隱藏了事實,明明梓婼還沒有死,可他卻鎮定的說出了此話,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他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我並不知道,但隱隱覺得整件事從這一刻變得古怪起來。
跟著男人,我進入了一處暗室,裡面很暗甚至連視線都不太好,但不知為何我卻看的異常清楚裡面有著一張鋪滿冰的大床,在床的上面躺著一位面色紅潤的仿若在沉睡的美麗女人。
一旁的男人溫柔的望著,就好像她醒著。
「昕曦,我給你找來了最好的供養品,這次你絕對會醒過來的。」
說著說著男人落淚了,抱著床上的女人失聲痛哭起來。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我對此表示無語,這明明是記憶的世界,為何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謎,還是那越看越迷茫的那種。
畫面又一次在我眼前跳轉,這究竟是誰的記憶空間我已經分不清了,凌亂中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血腥,真的,我已經不知該如何去面對眼前的一幕了,在我的四周溢滿了血腥的味道,我甚至連邁開腳步都不知如何踏出。
「你,你殺了我吧!」
「你死了我的昕曦又該怎麼辦,要怪就要怪你為何想要來搶走昕曦的一切,不能,誰都一樣,你也同那些想要嫁到藏家的女人一樣吧!成為我最美的妻子的供養品吧!」
男人瘋狂掐著女子的手臂,仿若要把她身上的鮮血給全部都從她身體中擠出來似的。
這樣絕望的梓婼是我從不曾見過的,如若說在城樓上的梓婼只是失去了對生的希望,那麼此刻的梓婼就是徹底對活著充滿了恐懼,她想要解脫,我甚至能從她那雙眼眸中看到對一切的恨,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恨,我想此刻的梓婼是恨著世界上的一切的。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不在是那個天真的余家小姐了,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被所有人都遺忘的無名之女,她懸著的命只是為了給予另一個女人保持生命中充滿鮮血的共給。
「你的錯,錯就在於你不該妄想奪走昕曦的一切.」
男人嫌棄的把奄奄一息的梓婼摔在牆上,他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一絲利用價值了,因為如今虛弱的她已不足以為自己最愛的昕曦輸送最新鮮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