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打聽消息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戴時凱一行人簡單收拾了房間，便來到大廳。為了打聽消息，他們自然喊上了老張夫妻兩個。

  席間，老張被大家灌了不少酒，幾大碗下肚後，他講話也開始有些大舌頭了起來。

  「婆娘……去，再給我們做幾個小菜！」老張紅著臉，扯著嗓子催促自己的妻子：「我還要跟小戴他們整幾口。」

  「你啊，看看自己喝成什麼德行了！」老張的妻子剛想責怪他幾句，阿依娜及時起身，從口袋裡掏了五百元放在她手裡：「阿姨，他們就是喜歡熱鬧。您看叔叔喝的也開心，就隨他們去吧……這些就當是飯錢酒錢了，走，我給您幫忙去！」

  老張的妻子一看到錢，頓時喜笑顏開：「哎呀，沒這麼多的……我自己去就行，你一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別下廚房髒了手！」阿依娜知道等下戴時凱他們要從老張嘴裡套話，自然要有人保證老張的妻子不會打擾他們。

  於是，她堅持要幫對方打下手，最後終於打動了老張的妻子，和她一起離開了客廳。

  見二人已經走遠，許青又往老張的碗裡到了一些酒，哄勸著他喝了下去。

  「來來來，抽根。」戴時凱忙不迭替他點上了香菸，這一頓伺候的老張好不愜意：「真是好玩意兒，我們這裡小破鄉下，想抽著這種煙，還得去鎮子上買。可即便如此，也沒什麼人抽，實在是太貴了……」

  「老哥要是喜歡，拿去就是。」戴時凱將香菸丟到了對方懷裡，老張抓著煙，有些驚訝：「哎呀，這不太好吧……」

  話雖這麼說，但他的手卻牢牢攥著香菸，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非常誠實。

  「沒事兒，煙我們多的是。老哥你就拿著吧！」戴時凱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老張滿臉通紅，渾身酒氣，打著嗝道：「哎呀，現在很少有年輕人像你們這麼客氣的啦，今兒這頓酒，喝的我真夠痛快的！」

  「您要是喜歡，我們還能陪您多喝幾次！來來來，走一個！」王亦塵端著酒杯，忙不迭給對方又敬了一杯。看著老張一飲而盡時，他偷偷將杯子裡的酒倒在了腳邊。畢竟這可是在執行任務，誰也不敢真的喝酒。

  「不行不行……不能喝了……嗝，再喝，我婆娘非得跟我急了……你們是不知道，上次我喝大了，被她攆到家門口睡了一晚上……嘿嘿……」老張放下碗，講話愈發大舌頭了起來。

  多米尼克見他眼神渙散，說話顛三倒四，心裡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張先生，我想問你，今天上午死掉的那個叫王虎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老張原本昏昏沉沉的，聽了這話以後，頓時抬起腦袋，皺著眉頭望向了他們。

  「遭了，不會他還防備著咱們吧？」褚曙光心頭一咯噔，頓時感到緊張了起來。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老張搖搖晃晃著身子，捏了捏眉心，隨後竟是開始回答起了多米尼克的問題：「還是村西頭李家發現的，人就死在他家門口那片高粱地里。哎，聽說死的時候孩子已經沒個人形了……以前黑黑胖胖一壯小子，屍體被發現的時候……」

  老張說著，壓低了聲音，朝他們招了招手。

  戴時凱立刻搬著椅子坐近了許多，小聲問道：「怎麼了？」

  「說出來你們都不信！那孩子瘦得脫相，更恐怖的是啊，聽人說……他整個身子都扭的錯位了，那胳膊腿兒也跟著翻到後頭去了……不止如此，孩子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孩子他媽見著屍體的時候，嗷的嚎了一嗓子，直接兩眼一抹黑昏過去了……你們說，這是不是作孽！」老張拍著大腿直搖頭。

  「原來鄉下還有這麼變態的兇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儘管知道王虎的死絕對不是人為造成的，但戴時凱還是故意說了這麼一句。

  果不其然，在聽到他這話後，老張「嘖」了一嗓子，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大城市裡來的，自然是不信鬼神的。我跟你們講啊，虎子肯定是招了什麼髒東西，見了不該見的，被喊去當替身了！」

  「您的意思是……有鬼？」多米尼克碧綠的眼睛微微一動，臉上流露出了極大的興趣。

  見到這個外國人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老張嘴上的門閂再也關不上了：「嘿，可不是嗎！再偷偷告訴你們一件事，這件事兒村子裡好多人都不知道。」

  「您說！」戴時凱湊的更近了。

  「我覺得啊，虎子的死跟李家那小子有些關係。」老張說道：「好幾天前的晚上，大概得十一點多了吧。你們也知道，村子裡的人睡得早，那天我正好起夜，撒了尿準備回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當時睡眼惺忪的張建民有些好奇，便偷偷趴到門後朝外看了過去。

  月光下，一個男人行色匆匆，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佝僂的老太太。

  「那老婆子是附近村子上有名的神婆，平時這附近所有的紅白事都是由她負責的。」張建民說道：「當時他倆正嘰里咕嚕說著什麼，我湊過去一聽，才知道他家娃好像被髒東西纏上了，情況挺嚴重的。」

  張建民又告訴他們，王虎和李家的孩子年紀相仿，他家住在村南，而屍體又好巧不巧的出現在了村西李家附近，再加上之前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切，自然得出了結論：王虎被做了法，成了李家小孩的替死鬼。

  「不過這個事情吧，只是我的猜測。本來這就是迷信，就算說出去，除了咱們鄉下人，警察也不會信啊！這不，早上來看了現場，說什麼具體死因還得屍檢。你說誰願意看著自家孩子死了還遭罪啊！虎子家人肯定是死活不願意啊……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只能說虎子這個娃苦命！」張建民說道。

  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一來正如他自己所說的，虎子的死因實在太荒唐，警察是不會信的。二來，李家在村子上條件還算富裕，為了這件事得罪對方也不合適。

  而東屏村村民都很迷信，村里也有說法，如果誰家有還未成家立業的年輕人枉死的話，屍體是不能在家過夜的，甚至連停在家門口都不行。

  因此，在警察離開後，王虎的家人按照規矩，用最快的速度將孩子的屍體入殮，在天黑之前上山，將孩子下葬，讓他入土為安。

  今天從早忙到晚，作了一大堆圖，還加了班，回家以後馬不停蹄地碼字趕進度……嘻嘻，實在是太充實了叭！